来天,衣服已经全部弄好了,司苑对来的每个人都发了赏钱,连云暮这样做的很少的都有。
宴会开在两天后的晚上。期间路绵彩曾和其他人一起送过衣服,云暮不知路绵彩和薛浅眉有什么恩怨,但路绵彩出来时脸色很难看。
司苑跟她说过如果不是路绵彩能力强,她根本做不了司簿,就她那个脾气,你根本受不了。云暮想起路绵彩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那时候她眼神冰冷,和宫里大多数女子眼神一样。但这不是她,云暮见过真正的她,是在刚进宫那会,那时候路绵彩只是个女史,没有那么锋利冰冷的眼神。
那时候她的眼神还是柔和平淡的,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眉眼之间一片淡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教她两年了内变得如此冷漠了?或许自己当时看见的也不是真正的她。
云暮不记得那天路绵彩有没有发现自己,毕竟自己当时的目光是赤/裸裸的,可没有现在多加掩饰。她甚至听见旁边有女生低声笑着,路绵彩走的有些远了,云暮依然目光炽热。
当时她被风沙迷了眼,路绵彩头动了动,不记得路绵彩到底有没有转头来看她。
“云暮……云暮?”思绪被拉回现在,司苑轻声唤她。云暮笑了下“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云暮说:“没什么,没事的话我便走了。”
司苑猛然想起什么事道:“你去看看司衣在不在房内,我找她有事。”云暮依言来到司衣房外,她轻轻敲敲门,没有回答,她再次敲了敲,仍然没有回答。
云暮推了下门发现门是锁着的。云暮带着疑惑找到了司苑。司苑颇为吃惊:“锁门了?她可在我们之前走的。我去问问路司簿吧。”
云暮回头慢慢的走着,她听见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司衣么?”“你见过她吗,她不在房内,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没有,不知道。”路绵彩声音冷冷淡淡的,像一股淡淡凉凉的泉水注入了心间。
云暮低头走出门外,外面阳光明媚,照得人也有了些暖气,唯独心那里冷冷淡淡的,云暮第一次弯起了嘴角,心情不错的走着。
“呦,有什么好事啊?”刚走到门口,英淑推开门帘惊讶的看着云暮,要知道云暮在她认识的近一年内很少这么开心过。“没什么好事。”云暮拾阶而上。
“今天上面来人说要我们宴会那晚帮忙搬凳子什么的,明天晚上不能陪你去了。”英淑一脸可惜。“没什么,你搬完了凳子再来找我。”云暮安慰的拍拍她的肩。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再粘着司簿姑姑就好了。”英淑戏谑的看着她。云暮微红了双颊,“你这个死丫头,不教训你一下还反了你。”云暮不轻不重的捏了下英淑的脸。
“今天没反驳我啊。”英淑捂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暮,云暮被她盯得发毛,干脆一掀门帘进去了。
宴会很快就来临了,英淑提前半个时辰就出去了。云暮跟随着二十四司一起去了宴会。
刚到宴会,宫女太监们都在忙碌,周围侍卫森严,个个面无表情,手搭在剑上,俨然忠心耿耿的样子。
由于升了官,云暮也沾了二十四司的光坐在了前面一排,总算不用坐在后面像看皮影戏一样看了。
此时演的是一出折子记,讲的是一对男才女貌的璧人分离时的场景,女子坚决冷漠的目光立刻让云暮看向了左侧方的人。
路绵彩背影挺拔,好像无论怎样的事都不会使她弯下腰来。这样的女子不会为了权势低头,就如同她固执的不肯向薛浅眉低头;也不会向地位低头,以她的美貌,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做一个妃子信手拈来。
路绵彩仿佛后面长了个眼睛,慢慢回头望了眼。
外边昏黄的灯光照到她脸上,她的脸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好像在那远山迷雾之中。她目光淡淡的,云暮还是以为她们两个从不相识,只是个陌生人。
目光相碰间,云暮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白玉般的脸猛的升起了火烧云,接着飞快的四处蔓延开。路绵彩眼神有了些变化,最终还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回头了。
云暮低下头双手捂着脸,希望能快一点使脸上的红晕消失。
好容易脸上不热了,云暮才抬头看去,这次她不在看着路绵彩,而是认真的的看着前面。看了会她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出去找英淑了。
找了圈没找到,云暮回头见自己的位子被人坐了便随便在后面找了个座位。这次座位正和上次的一样。云暮觉得好玩,想着薛浅眉还会不会回头,一会儿她果真侧头了。
这次依旧是对着皇上说话,神情缱绻,目光如水,低眉浅笑间,那颗泪痣越发妩媚起来,在云暮眼前不停的跳动着。她忽然觉得心烦,明明薛浅眉很美,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总是路绵彩。
云暮猛的起身,凳子忽的往后一倒,发出很大的响声,许多人回头望去。忽然一个手连忙将云暮按下了腰,拉着她匆匆走到旁边。
走了会,那人才道:“你不怕皇上看见你啊!”“怎么了?”云暮见是英淑,也没了顾虑,不知所以的看着她。“发出那么大响声,皇上肯定不高兴啊,一不高兴就是抓你去,说不定会杀了你。”英淑说的煞有介事。
“你从那里看来的?”云暮奇怪的看着她。“这个……道听途说的。”英淑干笑一声。这流言蜚语的程度还真是厉害,云暮默默叹了口气。
“喂,英淑,这边人不够了。”后边有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