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宅子里,院子中青竹‘挺’拔向上,枝叶茂密翠绿。你伸手来我牵住,接天连叶无穷碧。遮挡白日青天,在地留下斑驳光影。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卷起阵阵‘’香。‘’儿有红的有粉的,五彩缤纷,姹紫嫣红,群芳竞‘艳’,百卉争妍,当真是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姬小小带着轩辕诚跪在一个老人的面前,句句肺腑心言,声声催人泪下,“林大人,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
室内古朴,放眼望去,装饰朴实无华,桌椅杯碗皆是平常玩意儿。姬小小跪在左右椅子的中间走道,正对面的头顶之上是一块匾额,匾额上写着“明心见‘性’”四个大字。匾额之下是姬小小所求之人,那人慈眉善目,见姬小小跪地不起,惊愕不已。
林子苏赶忙站起,亲身扶起姬小小,连声道不是,“夫人,微臣可受不起你这大礼。您救了微臣一家,微臣还未能向您亲自道谢,你这一跪可真是让微臣心惊‘肉’跳,少活了好几年啊!”
姬小小眼含泪水,抓住林子苏的手,作势要长跪不起,“不,不,林大人,您受得起,您绝对受得起。只要您救了我儿一命,我愿意为林大人您当牛做马。”
林子苏再次听闻姬小小“救儿”的话,诧异得差点将舌头咬掉,“夫人,您说这话是何意?”
不怪林子苏舌挢不下大惊小怪的,轩辕氏是轩辕于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出一年又马上生下嫡长子轩辕诚,轩辕氏的地位稳如泰山坚若盘石。身为一国帝王的妻子,下任帝王的母亲,林子苏实在是想不出有何种事情能让轩辕氏大惊失‘色’,长跪不起如泣如诉向一个臣子求救。也许林子苏知道,只是装懂不懂,不敢相信罢了。
“夫人,您先起来,有事等下我们再谈。”在林子苏的再三请求下,姬小小红着眼坐到一边,轩辕诚则是坐在姬小小的‘腿’上玩着自己的小手指。
“夫人,您说吧!”林子苏的样子有些像决定赴死的勇士,千万座大山汹涌来袭,直‘挺’‘挺’的身子骤然弯了。
姬小小正襟危坐,慢慢想林子苏道来她所知道的一切。
轩辕于靖和白绾心厮‘混’许久,你来我往你滚我滚中,白绾心怀孕了。对于轩辕于靖来说,心爱之人身怀他们爱情的结晶,心中的‘激’动已经不足以用言语来表达。
然而好事多磨,白绾心自从怀孕之后,身体素质一落千丈,步履蹒跚双膝酸软有气无力,面目憔悴两眼无神日渐消瘦。轩辕于靖心痛不已,请来为白绾心医治的当世名医,一个个都摇头晃脑表示无能为力。
轩辕于靖大怒之下又是恐慌,听信流言蜚语,请了外面的大师。大师不愧是大师,果然有几分真本事。大师一诊脉,便断定白绾心是得了心悸之病,需白绾心肚子里孩子的兄弟姐妹的心头血方可治愈。
从前的轩辕于靖不爱‘女’‘色’,将近三十岁的男人,也只有轩辕诚一个孩子。轩辕于靖曾茫然无措过,但是看着白绾心摇摇‘欲’坠的样儿,轩辕于靖狠下心肠,决定牺牲轩辕诚。
姬小小自穿越而来,悄悄在白绾心的地方安置了不少的探子。轩辕于靖自诩为是轩辕王朝的天,自家后院的夫人又对他忠心耿耿惟命是从,对白绾心的院子不加防范,让姬小小有机可乘,探知得到原主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轩辕于靖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亲生儿子的原因。
心爱‘女’人的孩子是块宝,轩辕氏的儿子是根草,是非对错在轩辕于靖的心底是泾渭分明,楚河汉界都没有他划分来得准确。
林子苏听了姬小小说一句哭一下的事情原委,盛怒下大拍椅子的扶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白绾心那‘女’人就是个祸害,帝怎么就是不听臣的劝告呢?”
姬小小张嘴刚要安慰林子苏不要生气,轩辕诚先不干了。轩辕诚被林子苏惊着,扯开嗓子就是鬼哭狼嚎,吓得林子苏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姬小小好说歹说,才哄得轩辕诚‘抽’‘抽’噎噎地睡着。
“夫人,臣失礼了,臣有罪。”林子苏向姬小小诚恳道歉。
姬小小摆摆手,追问林子苏有何救命之法。林子苏想了想,坐回椅子上,沉思片刻,问道,“夫人,你可知治水先治哪里最为妥当有效吗?”
姬小小没有接触过这类的知识,原主全能也不包括种田治水,于是姬小小一问三不知,脸‘色’微红地摇了摇头。
林子苏没什么表示,自顾自似得说道,“治水先治源头水,疏堵有度,整理河道,建堤筑防,才是治水的上上之策。同理,要处理一件麻烦的事,我们只要找准源头,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林大人,你的意思是……?”姬小小说话留半截,林子苏接道,“白绾心留不得。”
姬小小原以为林子苏会协百官直言上谏,迫使轩辕于靖放弃轩辕诚,哪里得知林子苏如此果敢,竟扬言要除掉白绾心。姬小小也曾想过要手刃白绾心,不过碍于轩辕于靖无奈放弃。
追根寻底,轩辕于靖会杀死轩辕诚,还是白绾心那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她得了劳什子的心悸之病需轩辕诚的心头血,轩辕诚会惨死吗?
原主的愿望是保护轩辕诚,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怨气。原主希望在保障轩辕诚的安全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定要仇人血债血偿。
林子苏要除掉原主的仇人之心,姬小小哪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