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想乔张做致,哄得几个师兄师弟替你卖命不成!”
此时那巫清竹已是抬起头来,龙行云一望之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少女虽是长的纤弱,却着实生就了一副好模样。眼下虽然年幼,但其玉骨冰肌,神清骨秀之气韵,若是稍带时日,必是倾国倾城。
而这青衣少女纵然貌美,但与之相比,无疑是鱼目之与珍珠,山鸡媲美凤凰了。也难怪其看着巫清竹的眼神,看是不屑一顾,实则暗含嫉妒。
巫清竹被她一呵斥,身子微微向后退了半步,似乎不胜惶恐,慌忙答道“小妹不敢。只是这龙蜒草传说乃神龙口蜒所化,这叫我到哪里去寻找呢?”
青衣少女冷笑道“如今师尊玄关难破,已是九死一生。众师兄弟皆陆续寻回各自分配该寻之物,怎地到了你这儿,却是百般推诿?”
巫清竹泫然若泣道“我已经走遍了方圆数千里地,人人皆言这龙蜒草乃是传说之物,从未见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青衣少女道“你若是寻不得龙蜒草,按照当日定下的规矩,就得自毁修为,被逐出巫仙门去,从此天上地下,你便与我巫仙门再无干系。”
巫清竹闻言,禁不住蹲了身子,抱头大哭起来。她知道大师姐不待见她,只因为除了大师姐外,其余师兄弟们皆对她很好,特别是二师哥湘竹子,乃是千年竹妖修成人形,长的是玉树临风,风仪清雅,对自己尤为关心照顾。
而这大师姐赫连飞雪,却是一条赤练蛇精所化,素来尖酸刻薄,小肚鸡肠。多年来,她对湘竹子一直心存爱慕,却不料这湘竹子非但对她毫无回应,反而对乳臭未干的巫清竹却是青眼有加,殷勤备至,这怎生不让赫连飞雪醋意大发,恨不能一口将巫清竹吞了腹去,方能消了她心头之恨。
仗着自己是大师姐的身份,巫清竹没少受她的闲气。而巫仙门的掌门逍遥子,近些年一心向道,亟待冲破玄关,故而将门中大小事宜一并交予了赫连飞雪打理,自己却闭关辟谷,再也不问外界之事。
这般处置却是正中赫连飞雪下怀。于是她想尽各种方法刁难巫清竹,所谓颐指气使,呵责叱骂,无所不用其极。而近些时日,逍遥子闭关出了意外,真气岔行,心魔丛生,在其昏迷之前,靠先天真气强行打开了山门,勉强口述了一张方子,其中便一味主药,便是龙蜒草。
赫连飞雪正愁找不到机会整治巫清竹,如此一来,倒是称了她的心。如此她三下五除二便分配了任务,声称当日逍遥子对巫清竹寄予厚望,将其收为了关门弟子。
她声称如今师父有难,做弟子的理当效劳,而且也正是考验巫清竹能力的时候。为确保众人尽心尽力,她还提出若不能在规定时日寻得规定药物,就得自毁修行,退出宗门。
一开始此建议遭到了众师兄弟的一致反对。一则是为巫清竹抱不平,二则也是怕自己不能在规定时日完成任务。
可是这巫仙门中长幼尊卑井然有序,赫连飞雪既然是逍遥子指定的掌事之人,众人心中虽是不服,但也莫可奈何。
事到如今,巫清竹还能说什么呢?她明知赫连飞雪有意为难与她,可是自己身轻言微,又是最后入门的小弟子,又拿什么都与之抗衡呢。
更何况,门中其余师兄姐弟皆是珍禽异兽,草木花精修行千百年所化,单单只有自己,却是肉身凡胎,毫无根基。若不是当日师父逍遥子途径灵巫族将自己带回山门,恐怕自己到如今,仍然一名普普通通的巫族少女吧。
这赫连飞雪入门之前,便是赫连山上的一条赤练蛇妖,莫说她比自己先入的门,就算撇去师门修行不谈,单以二人肉身相抗,这巫清竹也断不是她的对手。
也幸亏湘竹子时有照拂,再加上其余师兄姐弟的暗中帮衬,这巫清竹方才在赫连飞雪的种种排挤刁难下生存了下来。可如今寻找龙蜒草这个任务,却是着实让她束手无策。且不说众师兄姐弟暗中皆在帮忙留意,单凭她自己,这几个月中也踏遍了方圆数千里地,可皆是一无所获。
这一日她转回这东灵山脉,想着崇山峻岭,幽谷深潭之所,也许会有意外收获,却不料脚下一滑,竟自伤到了脚。这些时日,她又累又乏,也未得好生饮食,风餐露宿,着实受了不少苦。又加上心中焦虑,遍寻不得,更是平添了几分委屈。如今一跤跌坐于地,只觉得悲从中来,委屈顿生,方有了方才龙行云看到其垂首落泪,不胜悲伤的一幕。
她本是自己在此偷偷哭上一场,排解一下心中委屈,却不知竟又遇见了赫连飞雪,又被平白抢白了一番,又不敢开口反驳,不觉又急又恨,只好掩面痛哭起来。
赫连飞雪见她这般,更觉厌恶,上前一步,呵斥道“哭什么哭!整天装的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哄谁呢!再想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看着巫清竹掩面啜泣,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发恼恨起来,刚刚上前一步想伸手掐她,却听一声轻蔑的笑声道“小小蛇妖,这般欺人太甚!”
赫连飞雪一惊之下豁然转身,却见身后潭水边上平白多出一个人来。定睛看去,此人一身绫罗,通体气派,即便是闲闲站于一边,也可知此人定是身份尊贵,来历非凡之人。
赫连飞雪一见此人,气焰不觉低了三分,但又不甘就这样被压倒了势头,只好正容道“你是何人?莫要多管闲事!”
此人正是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