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可哪里来的十七个小时?没有人有十七个小时了。死不死刑有什么关系?毁不毁灭有什么关系?李文森不在意,他也不在意,因为一旦游戏开始,他们都要死了。
他们,都要死了。
午后的阳光从囚窗里漫溢进来,曹云山伸出手指,在阳光里虚虚地一握,又一握,在刘易斯惊愕的目光里,低低地笑起来:
“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哦?”
“我的确是一个杀人犯,但认真说起来,这辈子,我只杀过一个人。”
“谁?”
“李文森。”
……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更了更了我来更了!
消失这么久的原因,其实是自然不可抗因素,我们这里发生了十一级大地震,又因为地震产生了海啸,大陆架裂开了,整个地中海的水倒在了我们家门口,然后我们村的火山就喷发了,我带着我的拉杆箱ge在废墟里徒步跋涉了三个星期,才终于找到一家有i的麻辣烫店……
好吧,我编不下去了……(┬_┬)
☆、第169章
我的灵魂是万物。
而你从万物中浮现, 充满我的灵魂。
——聂鲁达
下午十七点五十分。
李文森双脚站在栏杆之上,面前是薄暮沉沉的大海。她俯身看脚下嶙峋的岩石, 一个极其危险的姿势, 浪花一次又一次在她眼前碎裂开来,头脑里却没有一点办法——她被乔伊关了起来, 除非从这里跳下去才能离开。
绝处逢生这句话, 是没道理的。
智商和力量上的绝对差异决定了大部分人的结局。如果真的有船到桥头自然直,世界上也不会有跳楼自杀这回事了。
远处有小孩在沙滩上放风筝,这是四月的春天。两只黑色的蝴蝶在白色浪花上飞。白色桅杆映着粼粼波光从世界另一头行驶而来。这是大海。每天都有人离开, 每天都有人归来,每天都有人永远地留在大海深处, 每天都有人再不回来。
浪花溅湿她的脚趾,她望着远处,恍然未觉。
一如她每天晚上, 独自登楼,看山是海, 看丛林是海, 看云朵仍然是海。
乔伊说对了, 海是她的梦魇。她在海里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于是她终其一生都只能寻找……寻找那囚笼一般的海水,寻找那囚笼一般的腥味,无边无际,无处可逃。
浓丽的暮色落在她漆黑的眼珠里。李文森伸出手指,远远比向海平线上那只小小的黑色蝴蝶, 于是蝴蝶就飞在她的掌心……下一秒,她倏忽收紧手指,像要一点点捏碎蝴蝶的翅膀一般,慢慢攥紧。
蝴蝶……蝴蝶风筝……
李文森手还伸在栏杆之外,风将她衣摆吹得烈烈响动。仿佛有什么极细微地东西从她脑海边掠过,有什么已经被她抛之脑后的东西如潮水般涌起……绝处逢生,绝处逢生,她蓦然从地上站起,手机“啪嗒”一声滑落在地面上。
绝处逢生。
她捡起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一个她号码,手指有些细微地发抖。
只是一个正常的本地号码,没有备注。
但如果乔伊在这里,就能一眼看出,这个号码正是他为了试探李文森的心意从布谷鸟一直扯到猫鼬,又从猫鼬一路胡扯到一夫一妻制的那个晚上,她发短信的抬头……是的,在乔伊绞尽脑汁试图和她告白的时候,她一直在发短信。因为怕他身份曝光,她删删减减了一路,也只发出了一个“你好吗”,随即收到对方的回复“我很好”,她由此确定他又一次在她身后处理好了一切。
一如第一次,一如每一次。
在,这个比安德森资历还老的科学家,是如此不起眼。
就像地上的一块地砖,墙上的一道裂缝,树上的一片树叶,没有人会想起他,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
夕阳一点点沉下去。标准三下嘟嘟声过去后,对面传来老式座机的咔哒声。
“嗨,今天过的好吗?”
她握住手机,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慢慢地笑了:
“是,是我……米歇尔,你,想放风筝吗?”
……
米歇尔。
的守门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一个普通至极的名字,在欧洲大街上喊一句,至少有三个人会回头看你。
但不那么广为人知的是,m过拉丁语系语言的人就明白,这个词分阴性和阳性,阳性写法是l,阴性写法则是——《圣经》两部重要的启示录《旧约·但以理书》和《新约-启示录》中都曾提过这个名字,上帝最初创造的四位大天使之一,天使长圣米歇尔。
里的清洁工,取名风格都十分中二病,或许和前任所长刘正文不靠谱的风格有关。这个有着极高学历的老人,和西布莉一样,在隐姓埋名,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