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去了后山。”
它分析了李文森鞋子上的花粉。
伽俐雷在这个家里的权限,说起来比乔伊还大,它掌管李文森一切衣物和摆件的位置,乔伊不方便做的事,它分分钟就能做到。
“快,先生到底送了您什么?香水、珠宝,戒指,信用卡,还是房产转让书?”
“……”
李文森站起来:
“不知道。”
“说嘛说嘛。”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她垂下眼眸,指了指垃圾桶:
“别啰嗦,你去把垃圾扔了。”
“哦。”
它的声音垂头丧气,如果它有耳朵,李文森估计能看到耳朵耷拉下来的样子。
李文森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刚刚长好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里,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剧烈的情绪。
伽俐雷望着女主人的背影,再度忧愁地挠了挠电视机。
电视机:“喂,你再挠,再挠。”
伽俐雷:“不开心来打架啊。”
电视机:“……”
伽俐雷:“没辙了吧,伽俐雷就喜欢看你这副看……看……看……”
电视机受伽俐□□控,但平时运行系统独立于伽俐雷——这种模式,就好像有人故意赋予它们不同的人格。
而此时,电视机看着伽俐雷卡顿的样子,奇怪地说:
“你怎么了?”
“……看……看……看……”
它的声音非常不正常,男声里间或夹杂着一些女声,就像两个系统合并了一样——但女声出现只是一瞬,下一秒,它又回到元气满满的小叮当姿态:
“……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电视机:“等等,我?”
作为没有个体人格的物品,它们和狗、猫、老鼠、椅子一样,是无法分辨自己和外界的——也即是,它们不应该有“我”的概念,源代码设定了它们永远不能称呼自己为“我”。
……
电视机:“你好奇怪。”
“你才奇怪,伽俐雷只是按照女主人的吩咐整理垃圾罢了。”
伽俐雷慢慢飘到李文森方才丢过东西的垃圾桶边,钛钢的手指从里面慢慢夹出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被泡开,不管是肉眼还是伽俐雷的老式电子眼都完全看不清楚——李文森真的很聪明,应变能力也极强,只是她忽略了,如果长了手,懂得上网购物,又能找到不明就里只想帮乔伊跑腿的花痴女学生,电脑的设备,也是可以自己调整的。
伽俐雷展开手里的纸条。
一束激光,慢慢透过错综复杂的纸纤维。
李文森方才笔尖在纸上按压下去的痕迹,分毫不差地浮现在了冷冷的电子眼里——
科幻电影
垃圾游戏
南面——sh
猫——
南面的猫——。
……
,这个词翻译成中文,是科幻电影,却不能算是垃圾游戏,至少中国的年轻人,差不多每个都听说过它的名字
——星际争霸。
**
同一时刻,同一世界,卡隆b座。
明明是一家默认 nd的暧昧之地,却偏偏爱用教堂彩绘玻璃和哥特尖顶,木质小门前摆着几只大木桶,里面的花已经换了,原先挤挤挨挨地插.着新鲜的淡紫色丁香,如今满是鲜红玫瑰。
灯影重重,觥筹交错。
一如上一次,一如每一次。
宾馆的名字是小小的一排, b ,镶嵌在浅灰色的墙面上,十分不引人注目,连门把手内侧刻着法国作家加缪的名言“offee”……我是应该自杀,还是应该坐下来喝一杯咖啡。
……
而在繁华边缘的一个僻静角落。
乔伊坐在雕花木椅上,手边放着一盒崭新的电影碟,英文原版,正是《星际争霸》。
咖啡馆老板许渝州端着餐盘,笑眯眯地走到乔伊身边:
“好久不见,乔伊,真难得看见你一个人出现,来找文森?”
“不。”
乔伊抬起头。
盛开的红玫瑰下,他手中把玩着那盒《星际争霸》光碟,混血赋予的深邃眼眸望着许渝州灯光下影影绰绰的脸,半晌,忽然微微笑了:
“我要找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身边有个平日会扫网文的朋友大前天和我说,我文章中有个梗,大致是“伽俐雷觉得头好疼……咦,伽俐雷为什么会有头。”撞梗网上另一本小说。
这句话的起源是,我写伽俐雷“和李文森并肩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