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子历心羽,毅潇臣愤然抗拒,但是这女子已经借由毅潇臣吞噬她残魂的那一刻,利用碎心玉的邪性阴力掌控了噬魂妖灵,这么一来,在毅潇臣心魂内,陡然出现第二个灵念体,也正是这个原因,毅潇臣变得焦躁不堪,魂力四溢,连带着还有释放虚无境内魃灵欲恶的态势。
“滚,滚出我的身体!”
毅潇臣冲历心羽怒声大吼,但是历心羽丝毫不把毅潇臣放在眼中,她虚无的躯体好似烟云般时散失时聚,在她的操控下,噬魂妖不断变化,本应青黑阴冷的虚尊也在向血红色变化,随着浑厚的魂力四散充斥,毅潇臣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冲向历虚。
由于被人打断汲取碎心玉阴力,历虚嘶声怒吼,如雷鸣般的大吼甚至将洞壁震出裂痕,盯着眼前的后生小子,他枯干的双臂奋力一挥,锋利干黄的骨爪迅速集聚乌黄的魂力,而后整个人冲毅潇臣扑来。
但是毅潇臣不躲不闪,直冲上前,他抬手向历虚腐烂丑陋的脑袋打去,只是历虚的骨爪也捅进毅潇臣的身体,瞬间,那乌黄的魂力顺着伤口向毅潇臣体内冲去,心台之上,毅潇臣的灵念陡然一震,跟着无数的痛苦自心魂深处涌现出来,那腥臭腐朽的味道就像火山喷薄的熔岩一般冲击着他。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苦!”
历心羽的虚魂在毅潇臣身前来回飘荡着,其中的戏虐感实在让人发狂,毅潇臣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嘶声道:“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
一声质问带着万千的怒火,但是历心羽狰狞嬉笑的面目却没有一丝悔意。
“为何?世间那有什么为何?一切都是命,都是命,你懂么?”历心羽呵声道,随即数道血红的噬魂魂力自噬魂妖虚尊分裂开,冲向毅潇臣,那一刹那,毅潇臣真是欲死不求生,奈何魂体相依,不管是历心羽,还是他自己,现在都是心魂中的执念,想要身死,除非同归于尽,但是当死意浮现出来后,毅潇臣却发现自己并不想死,那种对人世的留恋,对过去以往的追求,这些冗杂的执念像一道道锁链一样,紧紧将他禁锢在痛苦的根源。
历心羽化作尘烟,缠绕在毅潇臣心魂周围,看着他奋力抗拒痛苦的模样,历心羽分外痛苦。
“男人都是愚蠢贪婪的的动物,如果不是你的贪婪妄为,我怎么会有机可乘呢?哈哈哈哈哈!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会和那个历虚老畜生一起下地狱了,对我而言,地狱就是你们这帮畜生最好的归处!”
此音消落,历心羽消散不见,转而化为无数的阴气,借由碎心玉的力量,她全然侵入毅潇臣的心魂。
历虚盯着眼**气四溢的后生铸命之徒,灵识中的贪念不断暴涨。
“八十年了,八十年让我等到了你,老天有眼啊,后生娃子,为你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吧!”
嘶哑的吼声,阴冷的气息,随着历虚的步步紧逼,毅潇臣的身体逐渐抵抗不住,见此,戒贪心急入火,在这么下去,毅潇臣必死无疑,只是现在一残念控制着毅潇臣的心魂灵识,一准备复生多少年的道者残念也在拼杀这他,两下相加,这种痛苦的死亡方式恐怕普天之下也就毅潇臣碰上了。
“怨孽啊!”戒贪大喊一声,只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毅潇臣死去,情急之下,戒贪凸身上前,一拳打在历虚没有头骨的后颈,瞬间,正邪两股气势相撞,历虚只是稍微一震身躯,并未松开抓着毅潇臣的手,但是戒贪却被那股大力弹开,径直撞在身后的洞壁之上。
从地上爬起,戒贪压不住心底的腥苦之味,张嘴就是一口污血喷出。
喘息之余,戒贪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失落无为之意源源不断地冲斥上心头。
“生生死死,杀伐执念,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我又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缘和怨不仍旧是执念么?”
随着心声越发清晰,戒贪双手合十,法眼尽开,万物在这一刻皆为虚无,也正是他心境尽开,戒贪竟然突破了法眼的界限,除去生死因缘,他看到了历虚和历心羽的过去。
曾经的过往,尘埃的点点在这一刻全然出现在虚无的眼界中,待曾经化为云烟,思绪重回当下,戒贪陡然发现自己的心中的佛缘精气更加强大,甚至不用释放便可影响到外在。
“老秃驴,你在作甚?若要坏我大事,我必杀你!”
被纯正的佛缘精气之力冲击到历虚当下松开毅潇臣,回身低呵,但是戒贪仍旧是哪一副无为而为之的境界。
“历虚前辈,往事如云烟,你何苦呢?”
“秃驴,坏我大事,去死!”历虚沙哑的吼声就像追魂曲一般冲击着戒贪,但是戒贪看破虚无,早已不在速念之列,面对历虚的杀意,他微吐气息:“生死不过两相,铸命不过执念,毅娃子,若你活下去,切记执念,它可助你,也可害你,万佛空,欲念散,历虚前辈,你要杀,便杀吧,地狱之境,总要有人去,你若不去,我即刻代你去!”
一席佛言,戒贪双手合十,闭眼等待死亡,历虚被佛缘精气侵扰的欲死不欲声,空洞乌黑的眼眶在愤怒的充斥下流淌出浓黑的血迹。
“老秃驴,去死!”
当历虚的手穿透戒贪胸膛时,被历心羽侵蚀心魂的毅潇臣陡然感受到那股精气阳力,瞬间,历心羽被一股强劲的阳力逼迫出毅潇臣的心魂,至此,他**控的肆无忌惮释放阴气气力的身躯得以恢复,只是当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