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抱我,我就毫无反抗余地,只能像颗遇热的巧克力糖,柔顺地融化在他怀里。
“如果妳还担心,我就去结扎。”他说。
我惊愕地张大嘴:
“开什么玩笑,你才几岁!你是要让你爸从棺材里跳出来杀了我吗?”
齐华垂下眼:
“我不想让妳烦恼这些事。”
我摇头:
“就算我不算是个母亲,也比你年长,承担这些责任是应该的,要结扎也是我去。”
“还有,你别胡思乱想,我从没后悔过生下你,当年如果不是你爸要我回家复学,我也想嫁给他,跟他一起把你养大,只是后来成长的过程中想法慢慢转变,觉得我人生里并不需要一个孩子才能圆满。”
齐华低低嗯了一声:
“那妳答应我,不要搬走,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生活。”
“唉。”我叹气。
“刘爱美........”
齐华叫着我的名字,轻轻吻我眼角,我闭上眼,想到昨晚,他是个成年男人,我是个成年女人,如果没有母子的枷锁,那在一起不是不可以,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跟四十岁的男人发生关系,很清楚人跟人的缘份,与年龄无关。
“我们......在外面,绝对不能露出蛛丝马迹,我老了,没有勇气承受异样的眼光,更没有力气去对抗整个主流价值观。”我疲惫地道。
齐华抱着我没答腔,过一会儿突然问:
“妳的工作,是不是不管去哪做都行?”
我一头雾水:
“是,只要把稿子寄给编辑就行了,问这干嘛?”
齐华回答:
“我们可以出国,到没人认识的地方。”
我又吃惊,他竟然要为了这段不容世俗的关系做出这么大的改变,放弃原本的生活。
“你,你发神经啊?不是好不容易才考进现在的公司吗?还有,之前不是有个交往很久的女友?那个从大学玩到现在的吉他社又要怎么办?而且你这么爱吃咸酥鸡和卤味,搬到国外去哪受得了?”
齐华听我连珠砲的质问,忽然瞪大眼,古里古怪望着我。
“干嘛?”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原来妳都有在关心我的事。”他眼里露出笑意。
我骂道:
“废话!你不但是我儿子也是恩人之子,而且同住一个屋簷下,怎么可能不关心。”
齐华笑了:
“公司是考进去了,但我对里面的人事环境不太满意,而且跟前女友已经分手一年多了,现在很忙没空玩吉他,最近减肥忌口不吃咸酥鸡。”
我有点尴尬:
“平常你又不会跟我聊这么多......”
齐华用拇指温柔地摩娑我耳垂:
“那以后刘爱美想听什么,我都一一报告。”
我忽然脸红了,这羞涩来得莫名其妙,也无法掩饰。
“没,没必要,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齐华仍瞧着我:
“我回不去了,刘爱美,我想跟妳在一起。”
我低声嗫嚅:
“就住同一个屋子,是能逃到哪去。”
齐华唔了一声,忽然转头四处打量。
“怎么了?”我问。
“窗帘都有拉好。”
齐华说完,忽然把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揪住他领口,他把我抱到他房间的床上。
“你,你想干嘛?”我紧张地问。
齐华抚摸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