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我费尽心思跑到上海来,结果什么都没干又要折回去,真是造化弄人啊,要是碰上什么熟人那真就不好玩了。当我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了,仔细考虑一下还是太鲁莽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跟他们上了车,要是他们事成之后干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来,我都没有能跟他们分庭抗礼的资格,哦不,应该说是我没有丝毫可以前置他们的东西。
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好歹在小店里他们想要对我不轨我还能大声呼喊,现在在这荒山野岭里他们想要对我怎样,我也就是一直待宰的羔羊。至于装备物资什么的都是他们准备的,有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跟小时候看的小说里大不一样。
半仙并没有跟着去,说这活犯法。我心说你跟他们勾搭已经是犯法了。因为车里那些东西过不了安检,我们只能开车去,他们还丫的不走高速,让我在车里颠簸的都快吐了。
这一路上在车上他们用长沙话聊着天,完全把我搁在了一边。
车从早上开到了晚上连续开了两天,才到了目的地。下了车我活动这酸疼的腰,这一路上除了上厕所他们就没有停过车,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多赶时间,沿路看看风景然后找地方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启程赶路不就行了。
当然我没敢说出来,谁知道这帮脾气古怪的家伙伙知道会不会给我松松筋骨。虽然他们不停地轮换,但一个个也还是疲惫不堪。车子一直在山里绕来绕去,我也无法判断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终于我看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他们也开了了进去,我这才发现这是两座山之间的一块夹缝,只不过比较宽敞,倒真是隐蔽。
车开到了山脚下,居然已经有人来迎接他们了。对面这帮人见了周蛇就蛇哥蛇哥的叫,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他的小弟。
接着他们就交谈了起来,然而他们没说长沙话
“强子,这次搞来个殷家的人。”
“什么!”
“别紧张,是个雏。”
“吓老子一跳,要真是本家来人咱们连喝汤的命都没了。”
“废话少说,有了他,这次东西就好取多了。”周蛇看向我,让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在旁边听得略微有些不高兴,把我当商品吗?但是我还需要知道我的身世,路上不是没问过他们,但是他们就跟说好了一样都不告诉我,还说不到告诉我的时候。可能是我问多了,他们嫌烦,最后周蛇说任务完成一定会告诉我。
听完他跟他手下的对话我更加觉得这些人不能信任,他们好像把我当成一种工具,一种完成这次任务所必需的工具,可这贼船我已经上了,而且没有一个人会让我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我忧心忡忡。
他们商量计划的时候没有避开我,他们打算今天晚上只休息六个小时,凌晨动工,至于墓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被这个“强子”做好了标记,留下几个人看着营地。他们觉得这次的工程量巨大,需要带很多的物资下地,但过多的物资会影响行进的速度,他们一直在争执这个问题,我听得无聊就早睡了。
我却睡不着觉,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瀑布,我虽然学历不高,但我的地理却出奇的好,当听到我们的目的地是邛崃山脉我就在想,要想入山,我们只能从山东侧入山,东侧比较干燥,像瀑布这种是很稀少的。那本名棺诡术里面记载的风水有这么一句“千尺之山名势,百尺之水为形,势形顺为吉,逆之则凶。”而这水与山不合是为大凶之地,我很怀疑为什么这墓会建在这种地方。
不过转念一想,我干嘛要管那么多,这是他们要操心的事,有这精力还不如考虑一下遇见危险该怎么脱身。
脑子里如同浆糊一般,不一会儿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是被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的,我迷迷糊糊的刚想发火,突然想起来这里不是我家,我只能把火强行压下去。
“准备一下我们要上山了,早晨湿气重,气味不容易留下。”
难道他们也有敌人?看来这帮人也不是没有牵挂。
把干粮和腌肉放到火上烤了烤,草草的吃了早饭我们就上路了,我昨天晚上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早上是被人强行叫起来的,脑袋有些疼,心里的埋怨越来越大了,这是让我过来帮忙的吗!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的路我已经看到了树上系的红布条了,想来这就是强子做的记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