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亭实在忍不了了,便瞪他一眼。
何景明乖乖缩回手。
却笑得心满意足。
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儿柔润肌肤的触感,温热娇嫩,像是春日的花瓣。
纤细的,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挤破了。
他的笑容,实在是让语亭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其实也是喜欢和何景明亲近的。
可是当着自家人面前,总有一种偷情的羞耻感。
老太太跟宋皇后说完了话,转而问道:“昨儿几个丫头没回去,我这心里担心的不行,何世子说是被留下了,可是她们几个犯了什么错?”
宋语亭看眼何景明。
这个人昨天走后,还去找了祖母吗?
没找到,竟然还去了宋家传话。
她放松了手指,没有继续挣扎。
何景明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宋语亭两生所见,没有任何人比他办事妥帖周到。
宋语亭轻轻瞟了何景明一眼。
她的眼睛一向是明亮灿烂的,可是这会儿,却带上了欲说还休的色彩。
何景明默默松开了她的手。
不敢再折腾了。
宋语亭疑惑地看他。
何景明不敢言语,只能庆幸,自己穿的厚。
不然,让人知道他被亭亭一眼看石更了,还要不要做人。
真是够磨人的……
亭亭为什么才十七岁,如果她已经十八岁了,现在就收拾收拾娶回家该多好。
那边皇帝有些尴尬道:“没什么事,太子年轻不懂事,闹着玩呢。”
宋老太太笑道:“年轻人,这样才好呢。”
她也不能说什么,人家可是太子呢。
皇帝道:“不过既然老封君来了,倒是真有一事,便是韶阳和跟你家姑娘的婚事,朕想着就现在下旨吧,免得再跑两趟了。”
老太太道:“谨遵圣旨。”
她神色有些犹豫。
皇帝敏锐地发现了,问道:“老封君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是自家人,不必藏着掖着了。”
老太太道:“这…….何世子是镇国公府世子,婚姻之事,可否需要跟镇国公府商议。”
何景明道:“不必,我早已分出来单过了,只是留个世子的名头,不必当真,那家子,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老太太叹息道,“我还发愁,不太想跟他们打交道,如此甚好。”
何景明道:“我家仅我一人,长辈只有姨母和舅舅,日后来往也是这些,老太太尽管放心。”
不用担心日后亭亭受镇国公府的气。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镇国公根深叶茂,舅舅不好动他,可是他现在也不大敢真的伸手到自己身上。
老太太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宋语亭是一直假装透明人的。
谈论她的婚事,她已经十分羞涩了,若是再让她说话,就太过分了。
皇帝见商议妥当了,便道:“韶阳你自己写圣旨,待会儿朕下印。”
何景明习以为常,走到桌案后,小太监非常有眼色地捧上笔墨纸砚等物。
铺开明黄绣龙纹的绸缎,砚台上盛满了带着香气的墨汁,何景明挥手而下。
还是那一手俊逸的字。
太子忍不住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韶阳这么好看的字。”
皇帝面不改色道:“小时候你们都是一样的老师,薛徽教你也算用心,你都没学会,现在不用多想了。”
宋语亭悄悄看着,眼里全是笑意。
宋皇后也道:“陛下,太子说的对,我早晚要后悔的,看何世子这一手字,我将来倒是想把皇儿给他教养,不给太子了。”
皇帝哈哈大笑。
指着太子,“你再不好好学,以后别人看见你跟韶阳,便是这样的。”
太子道:“那又怎么样,除了父皇和皇后娘娘,还有谁敢说我?”
何景明不以为意道:“淑媛,周如双,都敢。”
他放下笔。
黄绸缎上写满了字,墨水慢慢浸染下去,不留一点湿润。
皇帝身后的太监的捧了个印过来。
并非是传闻中的传国玉玺,而是一方小小的私印。
然则圣旨本身就是皇帝的旨意,哪个印都是一样的。
何景明握在手里,想了想,却又递给宋语亭。
宋语亭有些奇怪。
赐婚的话,圣旨不该是两份吗?
皇帝笑道:“丫头,以后你就是朕的准外甥媳妇儿了,朕这个外甥平日不好对付,劳烦你多管着他。”
宋语亭脸色微红,点头道:“陛下,小女知道。”
好何景明笑道:“这个你拿着,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便当做嫁妆拉过来。”
皇帝摇头不语。
何景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