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总管按坐在椅子上。“别乱动,我来给你治一治!”说著,我动手扯下一大片衣衫,擦他头上不住涌出的血。
“这点点血算得了什麽!殿下对小人此等下人也能关爱对待,对兄长更是不必说的了。小人在此有个不情之请,望殿下成全!”说著,又要向地面扑去。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要再动了,好好坐著。”我安抚道。
“殿下,你答应了!”老者异常激动,“你答应替我家主子报仇了!黄天有眼,然殿下武艺超群,那些乱臣贼子又有何反抗之力!”
我没听错吧?!报仇?难道他知道杀死王兄的是谁?“你说报仇?你肯定王兄是被害死的?凶手是谁?”我急急地追问道。
“殿下,你冷静听我说……”老者一反刚才要死要活的态度,沈稳了下来,我却反倒激动起来。“此事事关重大,虽然对外说的是殿下在路上患病身亡,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其中的阴谋更是牵连到几位王子和朝中大臣,实在不好说。这里讲来不安全,我们到内堂说吧,顺便给殿下看看一样东西。”说著,抖著手脚临头走去。
听他说起来似乎与父王所说的继位有关,那不就是兄弟相残了?和大臣也有关系,那定是关於继位後的势力分配问题,看来,此事却实不好办。我心里不断估量著,跟著老总管进到放置雅舒的内堂。
“殿下请看!”老总管走到棺木旁让了开来,闻言,我跟上前向里面看去。
此时还不到入夜,只是灵堂内室实在昏暗得有点过分,看刚才进来时的天看来,似乎等会儿少不了一场狂风暴雨。老总管提著一根白蜡烛凑到我旁边,好让我看清楚一点。
由於尚未到封棺的时间,所以看下去,只有雅舒带著整洁的遗容躺在棺里,双唇泛白,脸无血色,确是死人无疑。心里一阵酸痛,忆起几个月前仍在面前调笑嬉闹的面容,不禁黯然神伤。
“殿下,看看主子的双眼。”老总管提示道。
双眼?有什麽问题。我依言看去,只见雅舒紧闭著眼,眼眶深陷,很是憔悴。
不过,却让我看见一令我心跳加快的事物,那是──“总管先生,王兄的眼皮浮肿得很厉害,而且眼皮的颜色比脸色好像更沈一点,是不是有些什麽?”我问道。
“殿下你也看出来了?我怀疑主子是被下了毒。”老者紧张地道。
下毒?!怔了怔,觉得好像有些什麽不对头,好像少了些什麽,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令人抓不住。晃了晃头,令自己好清醒一些,然後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
吸了口气,我慎重地握紧手上的银针向雅舒的眼皮刺去。
无声没入,半晌後慢慢向外抽,几滴墨汁瞬时顺著银针的离去而冒了出来。真是这样,我维持著握著银针的肢势发愣。
“殿下,好像有什麽味道好香啊!”一旁的老总管道。
香?刚反应过来,果然闻到一点点异样的甜香在空中隐隐浮动,他不说,我还真觉察不出来。这似乎是从抽出银针後才有的,难道是银针带出来的?
提起银针凑到鼻子低下嗅了嗅,香味果然更浓了,老总管的烛光却变得越来越亮。狐疑回头,发现蜡烛竟已贴近身侧。这个距离未免太危险了吧?做了这麽多年的总管怎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抬头所见,只有逐渐朦胧的景象和老总管诡异的微笑。
“啪”,我倒到地上,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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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负担,是另一种失去;
少非不足,是另一种有余;
舍弃也不一定是失去,而是另一种更宽阔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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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当我的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我才终於想到之前的一切到底有什麽不对劲的了。老总管过於热切的态度和对我过於的信任,他的主子刚死,连凶手是谁还没查到,他怎麽就对我毫无怀疑,可惜,当时的我被太多事情困住了头脑,竟连这也看不出来。
睁开迷蒙的眼,竭力眨了眨,眼睛实在酸痛得厉害,几度努力下,我终於看清眼前的事物──白色的床帐顶盖。想转动一下脖子,无奈一觉起来,身体变得似乎不是自己一样,酸软无力,根本不听使唤,只得作罢。
“看来你已经醒来了。”清爽的声音拌著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向我走来。想不到房间里居然有人,想来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竟无形中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料!
“五王弟,睡得还好麽?”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上方,嘴角挂著冷冷的嘲讽的微笑。
“这床不错,只是如果能再让我吃一顿,我会更感激的。四王兄。”我笑著答道。
雅翩闻言挑了挑眉,“想不到王弟在此时还能开玩笑,这份冷静实在令为兄佩服!放心,我这做哥的又怎会干出饿坏弟弟的事来呢?”雅翩缓缓道,声音平平,看不出其内心的起伏,猜不出他的真正用意。
客套话说完,两人均无言以对,惟有对视半晌,最後还是由我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