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吹,这曲子就叫这个名字本座也无可奈何。”
余景良听她此言,嘴角漾开一抹笑,“玩笑话罢了。只是箫毕竟萧瑟凄凉,不太适合大人,不若试试别的?”
吕媛媛听他一言,眼珠一转,沉吟道:“唔,这个本座倒也想过,古琴音色就很好听,哪天找人学了来……啊,对了,听说天上仙子多擅古琴,不如请白凝仙子来好了……”
“大人学个琴也如此大费周章?下官就会弹,大人若不弃……”
吕媛媛笑嘻嘻地打断他,“很弃!说起这个,白凝仙子昨儿个来与你说什么了?”
余景良白皙的脸上毫无波动,眼神一敛,笑了笑,“便是来告诉下官,有一仙子所制鸿华露安眠之效甚好,与下官寻来罢了。”
“哦?”吕媛媛不信,“那你为何刚刚不提她,像是要独吞功劳。”
余景良道:“下官自拿自的珍藏与她交换,本就是下官的功劳。”
吕媛媛抿了抿唇,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罢了罢了,不逗你了。”吕媛媛从摇椅上起身,像模像样地拍了拍他的肩,“白凝多好一姑娘,你可得珍惜。”
白凝是天帝派来给她传信的仙子,声甜人娇俏,十分讨喜,几次传信都是她,自然而然的就熟了。而她自从到了地府,似乎就相中了她身边的这个判官,总有意无意地暗送秋波。吕媛媛起初看着眼里,心里明白,就是不说。好不容易看她俩有点进展,自然就按耐不住了。
余景良略一低身,往后一退,“大人想多了,大人若是看完。”
吕媛媛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知道他恐怕不欲别人提及此事,有意避嫌,也不知到底对人家有没有意思,自己也不好再管,只道:“本座励精图治,早不眠不休地把那些书看完了,确实颇有助益。”
不得不说,从那些书就可以看出,前任阎罗王并不死板,还是个很认真且有些小情趣的人,也不知到底当初到底犯了什么事。
吕媛媛不知不觉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余景良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鞋子尖,“大人想知道?”
吕媛媛猛地转向他,内心激动,“能说了?”
余景良略一沉吟,“其实本就没什么不能说,就像您猜的那样,为情所困。”
吕媛媛挑起自己精致秀气的眉毛,眉间的半轮红日都跟着扭曲变形,“你知道我猜的是什么?”当初神谕里说“管筠为救治金丝雀扰乱人间,害死数人,触犯天条”,其实讲的很明白,但确实让人很容易往为情所困那方面猜想,毕竟如果只是爱宠,不应当心甘情愿地为它犯下大错。
“很容易猜,不是吗?而下官此番告诉您,也正是因为您身边也有了一只爱宠,前车之鉴还是要听一听的。”余景良正色道。
吕媛媛抽了抽嘴角,觉得此刻云霄大概正在打喷嚏,这躺着也中枪呐!
作者有话要说: “阿嚏!”灵清领域里的白色神兽抬爪摸了摸鼻子,并对你说了一句,“狗年大吉,身体健康哦,么么哒~”
☆、第 52 章
吕媛媛本来静等着好戏开场, 只差捧个瓜搬个小板凳了,余景良一整个故事还噎在嗓子里, 冷不丁被来人打断。
“大人, 您可回来了,我正愁着要禀告给您。”蒋英如今掌管所有上报事宜, 连余景良也只是辅助她处理案件, 此时急匆匆过来,想必有大事发生。
“且说。”吕媛媛站直身, 形容肃穆。
“窦城,亡城了。”蒋英面色还算正常, 但愁眉紧锁, 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从几日前起, 就大批大批的死人,本可以早些发现端倪,可谁知窦城当地的鬼差都不知所踪, 阴魂无人牵引,于昨日晚间才成群结伴地循着鬼灯来地府报道。”
鬼灯是地府每一旬放出的幽冥烽火, 迷失的鬼魂能远远望见,并找到地府所在。
蒋英语速快,没几息工夫就说了个清楚。
这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江边垂钓的渔夫偶然钓起一条黑漆漆的大鱼。大鱼眼白泛青,眼珠泛红,卖相不好,因为卖不出去就被渔夫自家人吃了。
听说当时看着渔夫捞鱼上来的路人回家就吐了, 上手摸了几把的没走几步就晕了,渔夫一家敢把鱼给吃了实在勇气可嘉,又听说是因为鱼肚子里生了金子,渔夫以为是那些人晦气缠身无法消受福运才身体不适,自己吃了一连几天都精神饱满,一时之间,整个窦城都在传说渔夫一家吃了成了精会生金子的鱼,来年说不定会财源滚滚,总之没人把这当件坏事。
但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跟渔夫一家有接触的人通通黑气绕体,不出三天就药石无医,全身腐烂暴毙而亡,起初人是大范围的死,都还没跟这件事联系起来,慢慢地死的人越来越多,腐烂的尸体很多在一夜之间消弭无形,人们慢慢想起了渔夫的异事,害怕是否因为他吃了成了精了鱼,害的冤魂报复,牵累了一城的人。
人与人的接触总是频繁的,当一城人都染上怪病接连死去,外地的人不敢驻足的时候,一直沉浸在众星捧月的光辉中无法自拔的渔夫一家才突然死去,比任何一个人都死的快,尸骨仿佛是一夕之间零落成泥。
窦城如今成了空城,周围百里之内不敢有人靠近,深怕下一个被鱼精报复的就是自己。
吕媛媛撑着下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