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芝云走上前,有些生气的道:“伊师兄你这是干嘛!”
“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他……”那青年的言语畏畏缩缩。
“不想和你说话!”陆芝云瞟了那青年一眼。接着她又转身对其他人道:“我们还是先回去跟我爹爹报道吧。”
众人点了点头,跟着陆芝云上山了。她走的时候瞟了林介好几眼,那伊姓青年见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林介自然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早已其他东西塞满。他登上了玉苓山,走近那间小屋,屋内十分干净整洁,林介猜想应当是长惜师叔来过了。他一眼瞟到了桌上的那个酒葫芦,想都没想,拿起来就是一顿痛饮。之后身体往后一仰,倒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林介打了几大桶水,从头顶淋下,将污秽都洗去了。他拿上了酒壶长剑,一个人默默的在山后练功。
“林师兄。”林介刚拔出长剑,就听到了一声娇柔的呼唤。
林介回头一看,是唐落英。她踏步走近了林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微笑道:“还好来的巧,你瞧你的衣服都破成这样了。”
唐落英拿起一个包裹,说道:“林师兄,我给你做了件衣服。”
林介接过包裹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两件衣服,一件是那天早上他披在唐落英身上的那件,另一件是件一模一样的新衣服。林介合上了包裹,道:“唐师妹,谢谢你了。”声音还是有些惨白无力。
唐落英笑道:“没事,倒是大师伯呢,我也给他做了一件。”她的手握着另一个包袱。
林介慢慢转过身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林介才道:“大师伯已经……已经走了。”
唐落英听了道:“啊?大师伯已经离开这里了阿,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与他相见。”
林介道:“我……不知道,大师伯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谈话中,唐落英总觉得林介有些奇怪,但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她只是没想到,以前一直嘻嘻哈哈的林师兄,为什么如今看起来会如此落寞。
唐落英道:“那,林师兄,我就不打扰你练功了。大师伯如果回来,你可记得要告诉我。”
“我……我知道。”林介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
“林师兄,那我走了。”唐落英说完在原地用四象符离开了,林介一个人呆呆站着。
“呃~啊!”林介突然一声大吼,举起那把黑剑重重的击在地上,地面瞬间豁出一条大口。他拿起酒葫芦几口烈酒下肚,开始不停的耍起长剑。
此后许久,林介每天都是采药换酒,边喝酒边练功,过得醉生梦死。他也时常会回杜鹃岭,虽然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但他会待在那棵长谣化作的枯树下不停的饮酒。至于那张金纸,无论他怎么将灵气送入其中,那金纸却像个无底洞一般没有丝毫反应,林介当下也明白自己的修为并不能用这张符,于是他把金纸放在了杜鹃岭上的草屋里。他记得长谣生前的叮嘱,所以他大多数时间都住在玉苓山,偶尔才会到青篱山或杜鹃岭住。
这天,陆芝云早早的起了床,因为她的父亲昨日与说了要她一大早去找他。
陆芝云一下了迈步走近的陆先的书房,说道:“爹爹,我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先此时正在写字,见她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背着手道:“云儿,你知道不久就是‘记名日’了吧!”
说起“记名日”,那是每个驱妖门派秋季最大的盛会。“记名日”会让本门的驱妖人一一上垒相互切磋,旨在让门派长辈选出驱妖人中的青年豪杰出来,将他们的名字记在《驱妖人录》之上。这部书在整个驱妖人界都是通用的,在这上面记上名字,就意味着,你已经是所有人都认可的驱妖人了。
陆芝云俏脸一扬,道:“我当然知道了,这次我也要去。”
陆先道:“不行,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
陆芝云垂下了头道:“怎么又不行啦,前面那么多次,我都没去,这次总得让我去吧。”
陆先道:“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陆芝云口中轻哼了一声,找了张凳子坐了,脸上显然是有些不高兴。
陆先瞟了她一眼道:“好了,云儿,你还记得那个高师叔的弟子吗?”
“嗯?”这个话题勾起了她的兴趣,她转了转眼睛道,“记得啊,前一阵子我还见过他,只不过他看上去有些奇怪?”
陆先听了道:“哦?他怎么了吗?”
陆芝云摸着下巴回道:“也没怎么,挺好的,爹爹你找他干嘛?”
陆先笑了笑,拿出一柄长剑,一个小木盒说道:“虽然他不常在青篱山,但好歹也是本门弟子。我是掌门,但却什么都没给过他。这里有一把宝剑,一枝狼毛笔,你代我去送给他。另外,你与他说,倘若他要参加记名大会,只管来找我便是。”
陆芝云一听,更是不开心了,嘟着嘴道:“为什么小师弟都能去?”
陆先笑道:“那是因为他是风阳子的弟子。还有,云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派你去吗?”
陆芝云站起来道:“我当然知道啦,小师弟的师父不在山门,肯定有诸多不便。爹爹你是掌门,亲自去的话肯定有其他人不服。所以自然是我去啦,这样别人见了,自会对小师弟客气三分,而其他师叔师伯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