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陷入了一种质疑中,如果他的设想是对的,他忽然觉得他口中心心念念的云晚,竟然是如此的可怕,设计他一步一步的卷入这件案子。
他只觉得这四处刮着阴风一点点侵袭着他的身体,视线里依旧是曲林成那张与曲云晚四五分相似的脸,浑身颤抖的感觉席卷而来,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想要去询问这其中的缘由...
他僵硬的将手机的联系人界面翻开,迅速找到了曲云晚的名字,试图去拨打她的电话,寻找他想要的真相,可是手指刚准备按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心猛地一跳,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蹲在了墓前,他百无聊赖的掏出一包香烟,随着弥漫的烟云在在空气散开,冷冽的眼中逐渐恢复了些冷静。
细细思索着过往跟她一切的交流,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中纠缠着,香烟抽了一根有一根,最终化为了脚下的冷灰,他站了起来迅速出了墓地然后驱车朝着上京赶了回去。
有些话,还是需要当面问清楚的好。
*
贺知行走没多久,曲云晚就接到了冷杨海打来的电话,当然则是节目顺利过审播出的信息,听着冷杨海对她的语气似乎要比之前的多了份尊敬,当然她并不能点破其中的曲折。
挂断冷杨海电话之后,曲云晚立马又给荀闻余通知了下去,既然临着播出了,就必须抓紧时间做下一期的拍摄。
电话那头的荀闻余一接到电话,显示诧异但并没有过多询问其中的缘由,而是按着曲云晚的吩咐老老实实的做着下一部采访的准备,挂断电话后,曲云晚从床上坐了起来,裹着睡衣就进了浴室,镜子里的她通体都是星星点点,眼底的媚色在情爱的渲染显得更加的妖艳,她将花洒开到了最大,任由着水冲洗着她的身体。
不一会儿整个浴室里,水雾迷茫仿若前景一般,若她猜测的不错,沈淮已经知道了她父亲的身份,亦或者甚至去了墓地来证明心中猜想。
也许他会怀疑她的动静,也许会跑来质问她,可依照沈淮的性格,也许又会隐忍不发,直到找到她所有的破绽,才会跟她说破。
她走得每一步都太过于艰难,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掀开报仇的序幕,一点点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拉下马来,将他们肮脏的罪行全都公之于众。
哗啦啦的水淋湿在她的身体上,剧烈的水花让她睁不开眼,已经将她所有的情绪都潜藏在弥漫的水汽之中,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穿好衣物后,接到了邵景弘的电话。
消息是从贺知行那里知道的,往日里纸醉金迷沉迷酒色的贺知行突然会问,他是不是在云晚采访邵志伟的时候也出现在采访队伍里,然后又瞬间揭开了所有的真相,他那个狠心的父亲,甚至用云晚来要挟她?
恍惚的一瞬间,邵景弘想起了曲云晚那句歉意的话‘这是最后一次’,心绪中的闷雷一点点冲击着他的情绪,他方才有些后悔那日回家时,与邵志伟的直面冲突。
这应该是邵志伟给他的警告吧?
电话一接通,邵景弘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生怕两人间产生一股莫名的隔阂,这种微妙的情绪将他的心包裹了起来:“云晚。”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邵哥,怎么呢?”她拿了毛巾擦了擦头发,一听见邵景弘的声音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特别郑重的回了句。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散落一地的珠玉极为的悦耳动听,下意识让他紧张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暗自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了句:“节目的事怎么样?”话刚说完,邵景弘就保持着安静,细细的听着她的话,她的呼吸声。
“嗯,挺好的。这段时间麻烦邵哥了。”她前一句嗯尾音稍微往下扬,后一句轻快了些,似乎在敷衍什么,话说到最后咧开了一抹笑意,似乎很是高兴。
若不是知道了真相,邵景弘兴许会被她的回答所欺骗,想到这里,邵景弘心都揪在了一起,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道巨大的沟鸿,即便是他想要踏出哪一步,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求而不得,近而不敢靠的感觉简直是折磨人,折磨到他发自骨子里的冷,他有感觉若是他继续靠近云晚,也许邵志伟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于她,就像他话说得一样,迁怒别人,他身边的人最让他在乎的是她,就像孤狼有了软肋,他会妥协。
但妥协对于他来说又是另一种的折磨,交织在一起的前仇旧狠简直都快要撕裂了他,邵景弘收了收心绪,淡淡回应道:“没事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彼此间剩下一股尴尬,接下来的话题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她率先开口问了句:“邵哥,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