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满面的脸有些苍白,额上还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见童彤担忧的目光看来,讪讪一笑:“那个、我、我飞得太嗨了,灵力好像不太够了……”
童彤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灵力?从字面上理解应该就是内力一样的能源……莫不是就像飞机没油了吧?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她下意识瞟了一眼身侧,方才还觉得瑰丽奇妙的景色一下子变得惊悚恐怖起来——粗略估计一下,少说也有几百米的高度,这跌下去还不得碎成渣子呀!
“那、那怎么办?”她紧张兮兮地问道。
丁叮搔了搔脑袋,忧郁地望天:“凉拌吧……”
他话刚说完,只见两人脚下的飞剑蓝光一闪便直直往下坠去,去势之疾让两人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啊——”
正当童彤吐槽完关键时刻掉链子最后害得自己搭上小命的丁叮,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那疼痛来临时,猛然间去势一缓,腰背腿弯处一紧,已经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愣了几秒的童彤倏忽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清澈而冷淡的眸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苏、岩?”不确定地开口,只换来眸子的主人不耐烦的冷瞥,这让她不由得怀疑刚才一闪而过的担忧只是自己的眼花罢了。
想到什么,一侧头看见一匹朱红色似马非马的异兽正驮着吓得面无血色的丁叮,她这才放下心来。
回过头继续与抱着她的人对视——鼻端呼吸到的淡淡薄荷香气,接触之处传来的安心的暖意让她难以忽略一个事实——自己被对方救了,以公主抱的形式。
脸毫无征兆地红了。
陷入害羞情绪的童彤想也没想便伸出双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将脸埋在那人肩膀,试图遮掩绯红的双颊——却没有考虑到这个动作可能给自己以及对方带来的困扰远甚于之前——请原谅一个脑容量本就不丰的孩子在情急之下的鲁莽吧。
苏岩挑了挑眉,薄薄的嘴唇微抿,肩颈处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暖暖的呼吸,让她不自在地侧了侧脸,却依旧克制住了将抱着的女子扔出去的冲动——既然救了,便罢了,姑且无视她的愈矩吧。
眼看着离青云院不远了,苏岩御剑而下,轻轻将仍神游天外的童彤放下,也不多话,转身便离开了。
倒是她的爱宠及涯,在着地后将背上的丁叮一掀,也不顾他杀猪般的痛呼,迈着高傲的步子——在某兽眼中是这样的——踱到了醒神过后又望着苏岩背影呆的童彤身前,铜铃大眼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又凑近了轻嗅几下,随即打了个响鼻,无趣地转身,撒开蹄子追着主人的身影御空掠去。
虽然在童彤这个角度清楚地看到了及涯眼中的鄙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懂一头兽的表情,而且还是红果果的鄙视——但在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士眼中却是苏岩的爱宠及涯大人对这个女子很有好感,态度亲昵。
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5太天真
“哎,你听说了么?”
“什么什么?”
“就是那个啊!”
“到底是什么啊……”
“哎呦笨啊你……啊她来了她来了!快看那边!”
“什么嘛……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丫头片子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说苏岩师兄很看重她啊!就连及涯大人都对她亲睐有加呢!”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真的,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了!”
“啊啊啊!天理何在啊!明明我比她好看多了……”
童彤勉强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尽可能不要露出太明显的不满——天知道为什么她才刚来报道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就因为被那匹四不像的怪马鄙视了吗?
如果知道跟那个叫苏岩的家伙扯上关系会碰到这种对待——她想她还是没有勇气从那怀中跳开的……跟小命比起来,其他都是浮云!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羡慕去吧!
虽然抱着阿q的精神自我安慰着,童彤还是免不了唉声叹气,已经二十三岁还要面对青春校园里才会遇到的狗血情节会不会太衰了一点啊?
一边敲打着自己酸痛的臂膀,一边埋怨着害得她如此凄惨的苏某人,甚至连带着不靠谱的丁叮也被她来来回回吐槽了好几遍。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她刚被带到青云院说起。
等到将她与丁叮安全送到目的地之后,苏岩便同及涯潇洒地离开了——然而这一幕却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并且以远过病毒蔓延的度在弟子之间传播开来。
在丁叮与青云院的院长交接完被师父传讯离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已经增长到了整个琢磨峰的弟子——可见苏岩在众人心中影响影响力之深。
青云院的院长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在来的时候丁叮曾经偷偷告诉她,这个叫做郑广河的大叔虽然表面上很和蔼,但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经常把人算计的死死的还倒过来给他数钱,如果犯了戒律,栽到他手里绝对会被折磨的连渣都不剩……他说这话时脸上配合地露出了阴森森的诡笑,吓得童彤当时就想逃。
见是掌门的嫡传小弟子亲自带着她来报道,郑广河的态度十分客气,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笑容,只是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让她无端端觉得毛骨悚然。
待丁叮走后,他的笑容不变,对着童彤温和地说道:“童彤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