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你可别撇得那么干净。”
虽说陆筠和钟正轩是形式婚姻,可在她们两个看来左右都不大舒服,虽是身份使然,不得已而为之,可是挂上一个已婚妇女的头衔还是让她们不自在,真真假假,相爱的人能在一起长相厮守最是重要,如果什么都不能给她,还不如净身出户。
钟家老爷子是个要面子的人,半辈子在商场打拼,积下无数人脉,只可惜中年丧子,悲痛之余再没了心思打理生意,钟氏企业也就渐渐没落了,如今一直呆在国外搞科研的孙子回来了,顺带着添上一个婚礼,可谓双喜临门,钟老爷子一高兴,请帖远飘海内外,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一时间不能以三位数计算。
韩茉理从外面接过捧花走进来,一脸郁闷地坐到沙发上,陆筠还在补妆,看到她进来,忙打发屋里的其他人出去,门一关说话就方便多了。
陆筠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逗了逗她画着粉嫩腮红的脸颊,笑问:“我的伴娘,是什么惹你不开心?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韩茉理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洋洋得意,“高兴?一会儿我在你们交换戒指时让人奏哀乐,看你们怎么办!”
赶紧拿起镜子一看,一张美艳的脸霎时变了神色,嗔怒地推了她一把,却没有真用力,手指摸索着脖子上那个红印子,怒瞪了她一眼:“你这是纯属嫉妒!你瞧瞧,一会儿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我乐意!”韩茉理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去理她。刚刚在门外,婚礼策划公司的人向她递上捧花,一脸羡慕地对她说:新郎新娘可真是天作之合,我们干这一行这么久了,头一回见到这么郎才女貌的一对,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听得她怒火重生,只差抄起附近的一个青花瓷瓶就往那人头上砸,陆筠好歹长得好,钟正轩有什么?何况他男朋友长得也不咋地,说好听点是宅男,说难听点就是不修边幅,这个世界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真是气煞人也。
陆筠听她说完恍然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在她唇上一吻,“这个婚姻的本质是什么你又不是不懂,干嘛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置气,外面的人好话越说多越好,免了我的后顾之忧,到了年末我就彻底闲下来了,到时我好好陪陪你,你想去哪儿我就和你去哪儿,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果然面临结婚的女人心态都不一样了,以前的陆筠多高傲呀,事业心多重呀,逮着机会就要大力发展经济,说她六亲不认都是轻的,如今说起甜言蜜语来比单口相声还溜。
听到耳里,笑在嘴里,暖在心里,韩茉理眼含泪光,摁着她就是一阵深吻,一只手捞起那厚重的婚纱就要往上爬,陆筠身子一软,将她的手抓出来,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望着上面深深的齿印无比得意:“你这双手以后可是我的了,你要是敢在我婚后找别的女人,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砍了你的鸡爪!”
韩茉理疼得嘶嘶吸气,外面人多,她不敢对陆筠胡来,只得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何况是你结婚又不是我结婚!以后自由的是我,熬成黄脸婆的是你!”心里暗骂:让你结婚!让你结婚!!
陆筠气得拎起她的耳朵咬牙骂道:“好啊你,我不结婚你能给我个婚礼么?有本事你接管陆氏看看啊,只要你前脚接管,后脚我就tuō_guāng了躺在床上等你,不出两年就给你生对龙凤胎玩玩,但...”柳眉一挑,“你行么?”
她就吃准了韩茉理打死都不愿接管陆氏,前年她在美国的那间小公司也不开了,没了陆氏,上哪儿去养她这么一个入不敷出的大金主?
韩茉理底气不足,弱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她那双美艳中带着杀气的眼神,可巧敲门声响起,陆筠转过身去整裙子,她走过去开门,敲门的是钟正轩,他穿了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乍看和陆筠倒是般配地很,“准备好了吗?时间到了。”
陆筠施施然走过来,向他伸出手,韩茉理却在这时插-进话来:“姑丈,你能忍得了我姑红杏出墙么?”
一句“姑丈”已经让钟正轩破功,一个“红杏出墙”更让他无地自容,本是一脸正色的他此刻正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左顾右盼,末了整了整自己的西装,一脸严肃,声调却很低,小心翼翼地看着陆筠:“不是说好的各过各的,现在又搞一出什么红杏出墙?你们俩到底是不是真在一起呀?......”
人家都说每个gay心里都住了一个女人,钟正轩这样一个人模狗样的大男子汉也不例外,说起八卦来滔滔不绝,不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肯罢休。
陆筠勾了勾嘴角,两眼泛着一阵阵的妩媚勾人,往钟正轩的身上贴近了些,手指一勾,一脸娇羞地替面前的男人整起领带来,惹得钟正轩冷汗直冒,在心里求放过,韩茉理却望向不远处,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厚重眼镜的男人正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而旁边的钟老爷子和钟老夫人则一脸慈爱地望向这边,嘴里含着笑。
这日子没法过了,韩茉理心想。
泠伊人和方绮绿赶到现场的时候,婚礼还没开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韩茉理就像一抹孤魂一样飘过来,两眼直勾勾盯着方绮绿颈间的一条红痕看,直看得方老师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泠伊人瞟了韩大小姐一眼,极是不屑地打发她:“就当是你和她的婚礼呗,反正你们也一身白,走出去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