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也许是怀孕的必然反应,他总觉得身体不太好,本来心情就阴郁的他觉得这样下去也许会就这样死掉也不一定。
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如以前想像的那样娶妻生子,但他很想念以前的生活。虽然没有现在这样精致美味的食物,高档舒适的衣服,柔软的大床。但至少他拥有自由,在一天过去的时候,可以决定要做什麽,到哪里去。
而现在,他待著的……不过是个奢华的笼子。
被人禁锢,强暴,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像他这样倒霉的男人,世界上只有一个了吧。
而对著这些的始作俑者,他实在没有什麽好心情去面对他。
他对他,甚至是厌恶的。
当姚衣凛再一次黏在他身边时,他终於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麽样?”
“啊?”
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杨军皱著眉,“你老跟在我後面不嫌烦吗?”
姚衣凛眨眨眼,“不觉得啊。”
“你又想出了什麽新方法来折磨我?其实不用那麽麻烦的,你直接说就是。”
姚衣凛脸上有一丝慌乱,“你怎麽这样想,我没想对你做什麽的。”
杨军看他一眼,“那好,请你让开,我要上楼了。”
姚衣凛让出挡住的道路。
杨军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臂。
“你又想做什麽?”
杨军有些怒了,姚衣凛愣了一下,放开了他的手。
“你不要怕……我只是想说,我们两个的相处方式不能柔和一些吗?”
杨军看著他面无表情,“打一鞭再给颗糖,换成是你,你又会如何?”
姚衣凛顿时无言,杨军没理他,直接上了楼。
又过了几天,姚衣凛似乎听进了他的话,果然没再像以前那样二十四小时缠著他,但杨军的心情没有因此而变好。
天气变得很快,外面常连著几天下著绵绵的细雨,就如同他的心情。
姚衣凛曾就宝宝的名字征求过他的意见,他只是冷淡地说随便。姚衣凛一脸落寞地收起写著名字的纸,抱著宝宝去书房。
…
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杨军一手拿著水果刀,一手拿著苹果,看著窗外。
今天是不能出去了,雨势不是很大,也不用担心院子里的花草。
他微叹口气,心里升起莫名的烦躁。
苹果皮在手中一圈圈地滑落,露出雪白的果r。
拿著削好的苹果,杨军却没有吃的yù_wàng,把苹果核去掉,把剩下的果r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这样细致的吃法,一向是姚衣凛喜欢的。
薄薄的水果刀划过了手指,刀刃上带了一抹红,杨军把手指伸进了嘴里吮了一阵,再拿出来时,指腹上一道白色的口子,没一会儿白色的伤口便又被涌出的血y染红了。
杨军呆呆地看著那潋滟的红色滴落,像著魔一样把手腕送到了刀口上。
是不是这样划下去,什麽都可以结束了?
他从未想过死,是真的,他从来都没有想死的念头。
但知为什麽,那反s著冷光的刀刃像诱惑著他一样,他不由自主地握著刀,像向手腕上划下去。
“你在做什麽!”
在那一瞬间,一只手抓住了他握刀的手,男人暴怒中夹杂著惊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抬起头,姚衣凛死死握住他的手,冷琥珀的淡色眸子带著强烈的气势看著他。
“我在削苹果。”
杨军淡淡地说,姚衣凛眯起了眼睛,“削苹果会削到手腕上去?”
杨军忽然觉得胸口上一阵闷气,想甩开他的手。
“不用你管!”
姚衣凛紧紧抓著手上不断挣扎的手,但又担心太用了会伤到他而不敢太使力。
“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想自杀?”
刚才看到他拿著刀要划下去的时候,姚衣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了。
他难道就这样不愿意待在他身边?甚至到了宁愿放弃自己生命的程度……
杨军挣不开他的手,心中气极,连日来受的委屈痛苦全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张口一下咬在姚衣凛的手上。
吃痛之下,姚衣凛松开了手。看到杨军拿著水果刀,担心他又要做出什麽事来,急得要上前去,杨军这时叫道:“不要过来!”
姚衣凛自然不听,跨前两步就要去夺他手上的刀子。杨军心里一慌,直觉不能把刀子给他,拼命与他争夺起来。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要抢,一人拼死不给。也不知今天杨军是怎麽回事,平时沈默忍让的性子全然消失,疯狂地挣扎扭动。
杨军红了眼,平日里的憋闷难过全部爆发出来,不管不顾地一边躲著姚衣凛抢刀子的手,一边手脚并用地朝他打过去。姚衣凛顾及著不伤他,一面又忍著他打不还手,一时手忙脚乱。
忽然,杨军挥舞著的手一顿,面前姚衣凛的脸一瞬变的惨白,两眼瞪得大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杨军觉得拿著水果刀的右手似乎c到了什麽东西里,低头一看,亮白的刀子有一半没入了姚衣凛的小腹。有红红的血顺著刀子流出来,染红了刀刃。
杨军倒吸了口凉气,不明白怎麽会这样的。
他松开了握著刀柄的手,慌乱地看著姚衣凛的眼睛。
姚衣凛一手抓著他的肩膀,手捂上了肚子,摸了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