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空,不想做饭了去我那里,我给你们做,别苦着自己。”
和谷雨都应了,真正能做的有几分,和筱白就管不着了。
大姐比和筱白大九岁,听说和妈生了大姐后一直怀不上,好不容易怀上和筱白生产时候又差点遇到危险,所以和筱白出生后,和爸给她起名叫和够够,意思是足够了。谁知道后来又有了下面的三个小的,和筱白小时候是被大姐带着长大的,等有家俊谷雨还有小寒,是和筱白抱着长大的。
和筱白觉得,她为弟弟妹妹做的事情,跟养个孩子差不多的费心了。天冷担心他们冷着,天热担心他们中暑,担心他们受欺负担心他们过得不好,现在看着弟弟妹妹们长大,几乎都要成家立业了,和筱白有了几分嫁了女儿娶了媳妇后的失落感。
他们都长大了能照顾自己了,她也要开始老了。
和谷雨刚毕业,又是初到这个城市,她能提起来的都是开心的新奇的事情,好像比和筱白更加融入这个城市。工作一直在找,和谷雨与孙金鑫却没一个找到的,不是嫌公司位置远就是嫌薪资,晃晃悠悠半个月过去了。
和谷雨下午有面试,提前给和筱白说过,和筱白想着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给她打电话问情况,和谷雨却说没去面试反而淋了雨正在床上躺着呢。和筱白下班后买了药和打包的吃的去妹妹的住处,等到了看到的是通红着脸明显在发烧,正擦桌子的和谷雨。
和筱白的火噌就上来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问,“你不是生病了,怎么还做家务?”
和谷雨是知道和筱白的脾气的,她担忧地看着姐姐,赶紧说,“我没事儿,好多了。二姐,这是阿鑫的妈妈。”
都说看看儿子就能看出他是长在什么家庭,孙母背着手正检查卫生一样的查看出租屋的卫生情况,和筱白想训斥妹妹几句,可看妹妹胆怯的眼神,她不得不忍下,又见不得和谷雨百依百顺的样子,她把药放下就出来了。
可话还是要说的,“谷雨,咱们家条件虽然没有太好,爸妈却是把我们当心肝宝贝养大的,不是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后,给别人家当保姆的。”
出了这片出租屋,和筱白觉得有股气闷在她心口,这样的场景她太熟悉了。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妈妈,习惯了照顾人习惯了比别人多做一些,甚至自欺欺人地以为付出总会有回报的。的确,有些人是幸运的,的确是能等来回报,旁观者会说一句“看这女的,命真好”,可大部分的人是对立面的,等来的只有蹬鼻子上脸和理所应当的享受,旁观者会说一句“这就是女的该做的。”
冷暖自知,和筱白就算再担心和不满,她只是个姐姐,生活是和谷雨自己选的。如果妹妹甘之如饴,她这个做姐姐的,虽然不爽却没有半毛钱作用。
和筱白心烦,美容院不去了,回家睡觉。
翻来覆去的终于有了轻微的睡意,又被忘记关掉声音的手机吵醒。她一下子坐起来,听声音就够烦躁的,“什么事儿?”
“怎么这么快就接了?”电话是陆良鋭打来的,“你在做什么?”
“这个时间点,当然是做喜欢做的事情啊。”和筱白看眼墙壁上的钟表,八点多点。
“……”
“你不问问我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和筱白觉得平时自己也不是这样轻浮的人啊,怎么在陆良鋭跟前,就这么爱作弄他呢。
“什么事情?”陆良鋭配合地问,带着笑。
“给你听听。”和筱白把手机拿开,她放外音,“嗯……啊……呃……不要”,头抵着枕头,弓着腰用劲喊,声音媚得要滴出水来。
陆良鋭那边背景声音乱糟糟的,他压低声音斥她,却不凶,“别瞎闹。”
“还要不要听,我听到你咽口水了。”和筱白变本加厉地问,“还要不要呀?我让男朋友更努力点。”
“你有男朋友了?”陆良鋭一愣。
“电动的。”
“咕。”陆良鋭心虚地四处看了一周,见有人正一脸疑惑地看他,他做贼心虚更觉得别人像看穿了他一样,心里火烧火燎的,面上还要装淡定,语气都不能变,“聚会,有朋友在。”
和筱白瞬间没了逗他的兴致,寥寥无趣,“你吃饭就吃呗,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你吃饭没有?”
“没吃又怎么样?”和筱白说话冲得很。
陆良鋭听出来了,“你心情不好?”
“不好又怎么样。”
“你没吃晚饭?”
“没有。”
陆良鋭说,“等我。”
和筱白还真没这个待遇,以往遇到的男人,大多是爽快地说“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有一个甚至说“喝点水就不饿了”,过来给她送饭的,陆良鋭还是第一个。
陆良鋭是到丽园小区外,才给和筱白打电话让她下来的。和筱白平时穿衣风格偏开放,但她的睡衣却是中规中矩的上下两截式,跟和妈是同一款式的,这两天降温,她在睡衣外面裹了层外套,脸上只涂了爽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