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恶臭的,是几具横躺在地上的尸体。
三具穿着白色大衣的尸体皆是没有了头颅,脖子处有着光滑到奇怪的伤口,没有血液,没有腐烂的肉块,脖子上的伤口犹如光滑的瓷器一般,看上去就好似那块的伤口原本就该是这幅样子,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王尚沉默着,蹲下来翻动了一下尸体,半晌站起身搓了搓手,“小心一点,估计又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东西,张爱阳呢,让她跟紧一点。”
后面的军人回头喊了一声,张爱阳便一阵小跑的过来了,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一言不发的走到了王尚的身边。
被张爱阳保护着的王尚继续向前走去,路上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而除了没有脑袋外,每一具尸体都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口,甚至路上连一颗脑袋都没有看到,那些被砍掉了的脑袋,谁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过了两个小屋子,终于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大门,王尚喉咙上下翻动了一下,看了一眼张爱阳,走了过去,微一用力,将房门推开了。
神情稍稍有了点恍惚,王尚视线有些木然的转动着,而后移动向了身后。自己的兄弟们的脸色都是难看的可怕,王尚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否也是如同他们一般难看,好在一旁的张爱阳没有什么表情,让他心里有了点小小的安定感。
“哈,原来是旧人类啊,真是吓到我了,还以为那个家伙找到这里了。”
空旷的大厅忽的响起了一声颇为中性的声音,张爱阳将王尚向后推了推,看着传来声音的角落里一道身影站了起来。
“本来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这么倒霉的遇到了那个玩意诞生,还好刚出生的异种破坏**不大,不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可就太亏了。”
很普通的一个男人,浑身没有一点可以惹人注意的地方,普普通通的格子衫和休闲裤,普普通的发型,唯一可以算得上不太普通的,大概就是那双总是眯在一起,好似永远睁不开的双眼。
举起了气枪,张爱阳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滑动着,终究是没有直接按下去,“你是什么人?”
“我?”男人歪着头,傻傻的笑着,“我是新人类,四级的新人类,名字嘛,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身边的人挺喜欢叫我树懒的,毕竟我很懒啊,哈哈。”
听到新人类的瞬间全身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原本踌躇的心情瞬间消失,下一刻扣动了气枪的扳机,长针瞬间刺进了男人的额头。
可是,并没有展开。
那自称是树懒的男人将额头上的长针拿了下来,特别制作的长针只剩下了一点点的针头,“真是失礼啊,不过你们竟然是知道新人类的啊,真是意外,我还以为要解释一下呢。”
张爱阳抿了抿嘴,回头看了一眼王尚,队长立刻做了个手势,军人们随之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几支黑漆漆的枪口指向了那个十分普通的男人,然后pēn_shè起了火舌。
像是橡皮一样的皮肤,被击中的地方都是被拉开了奇怪的长度,而后迅速的复原,而命中了的子弹尽皆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随意的抓住了一颗射来的子弹,树懒把子弹放在手心里,向着军人们展现了一下,子弹在他的手掌里,渐渐的融化了。
“没用的啊,你们拿的这些玩具,别再浪费子弹了,想些别的方法对付我如何?”
张爱阳回头看了一眼,早已进来的白池正站在队伍的后面,静静地看着那个叫做树懒的男子,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似乎很是讥笑的看了她一眼。
握紧了拳头,张爱阳摸了摸自己的右臂,向前走了一步。
融化,高伸展性,可以知道对面的能力大抵是以这两个为基础,那应对的方案也很简单,拉开距离,试探对方的能力包裹范围,或者是能力所能抵御的火力极限。
先是伸出了左手,机械拆卸折叠,形成了小型的枪口,调整了一下呼吸,脚下在下一个瞬间移动了起来。
作为特别处理部队的队员,以张国元为目标的女孩,平日里锻炼的强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军人,如果不是借由着能力和机械融合,她现在的身材估计早就因为锻炼而变样,成为那些容易被人嘲笑的肌肉女了。
瞬间所爆出的速度,无疑连对面那个树懒都是吃了一惊,一时间根本没能跟上张爱阳的移动速度。火力从左手倾泻而出,,后颈,后脑勺,后背,腿部,几乎所有能攻击的地方都被左手的火力覆盖住,可是仍和之前一样,除了让对面做出更加夸张搞笑的动作外,没能造成任何的实质性伤害。
“哇啊,真是开眼界了,刚刚那是什么东西?”仿佛是看到玩具一般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张爱阳,“你的那个东西,真是眼熟啊,你和那个最强旧人类是什么关系?”
张爱阳自然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为了测试火力的限度,又微微的拉近了一些射击的范围。刚刚跳到了树懒的头上,准备在脑袋上来一枪,结果那个一直不曾动作的树懒忽的抬起头,很是赞赏的笑看着她,“你很厉害了啊。”
有什么东西从树懒的手上飞了出来,张爱阳在空中一个翻身,勉强避开了要害,只是毫无防备的跌倒了地上,身上顿时有股要散架的痛感。
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无视着身上的痛苦,张爱阳摸了摸脸颊,而后瞥了眼不远处的地上,刚刚那个针头竟会被眼前的人拿来当武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