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门和血刀门的众人一起寻声望去,来人有十几个人,但大多是粗布衣衫,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粗布葛衫、胡须根根似戟的魁梧大汉,脚步凝实,浑身肌肉虬张,眼中精光四射,阴风绝完全感觉不到此人的修为气息。
那朱长老眼光锐利,一眼就看到了那大汉的领口左右两边各绣着一个灵符,心中一紧,急忙在阴风绝耳边道:“此人是小符阁的人,千万不要惹他。”
阴风绝神色凛然,道:“临行前父亲说起过——上杨村的小店,曾有归元境初期的人在上杨村打斗,结果被小符阁的伙计打断了四肢,废去了修为……父亲给我的任务之一就是看能否结交小符阁。”
朱长老喃喃的道:“纳气……淬体……聚气……凝神……归元……就算是咱们的大长老也不过归元的修为,在整个淼州也算是绝顶高手了,但……”
李青河也进过好几次龙隐山了,每次都在上杨村歇脚,也知那小符阁阁主实力深不可测,当下抱拳道:“原来是年兄,小弟在这里与人发生口角,是小弟的不是,改日请年兄喝上几杯……”阴风绝听得此话神色大变,不知李青河与小符阁是否有深交。
那姓年的大汉一摆手,道:“李兄客气了,你我虽相识,但希望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休怪我们不讲情面。”阴风绝一听,心中大宽,忙道:“此事也因我而起,我魔道中人虽然行事心狠手辣,但从不敢对无辜的平民出手,更不敢违背那铁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是……”阴风绝扭头看着李青河,接着道:“咱二人的恩怨日后再算账,我告诉你,李青河!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群标榜名门正派的弟子,别整天叽叽歪歪的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我知道你们某些人啊……”阴风绝身后的那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插口道:“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阴风绝赞道:“不错!正是如此,最恨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假道学、伪君子!相比来说,还是我们这些真小人让人更放心。你说是吧,李青河?”
李青河眼中剑意森然,道:“阴公子好口才,人心难测,但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都感觉无耻之极。”
“哼,多说无益,咱们走着瞧!”阴风绝回身便走,一众血刀门弟子也跟着走了。
为首的那个姓年的大汉道:“既然如此,年某谢过,我们走吧。”随即便领着一众乡民走了。
李青河道:“我们也回客栈吧!”
“大师兄,这血刀门来怎么会来这里,他们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李青河身后那个二师兄孙青男沉吟道。
“不知道,不过众位师弟师妹,对方人多势众,今后切勿单独出村,以防血刀门的人暗算!”
一众凌剑门弟子齐声称是,只有那圆脸少女道:“在上杨村他们就不敢动手吗?”
李青河笑道:“是,那小符阁从十几年前在此开店,远近闻名,店中的掌柜和伙计的修为精深至极,估计已到归真之境。那小符阁阁主据说是一位女子,深入简出,极少露面,从未有人见过其出手,但实力估计更加深不可测。其售出的符咒更是灵效无比!尤其是那阁主亲手制作的符咒——简直是……你们记得十年前覆灭的影魔宗吧,就是因为一张符咒!”
“一张符咒?”那少女睁圆了大眼,俏生生的问。
“没错,一张雷系符咒,一个修为只有淬体境的散修催动了一张符咒。”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张符咒毁灭一座山门?那可能之后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那酸秀才一般的于青海赞道:“此真仙人之术也!”
那个年纪稍稍大一点的女剑客周青茹瞪了他一眼道:“可是,大师兄,师傅不是说所有的符咒按品阶大小和修为高低才能催动吗?淬体境的人怎么能催动高阶符咒呢?”
李青河露出一个赞叹的眼神,道:“这正是小符阁的神秘之处,据说那道符咒是小符阁阁主亲手所作。当日影魔宗上空风云大作,雷辊电霍,直如天崩地裂一般,影魔宗的大殿和祭坛顷刻间化为齑粉,门下千余弟子无一生还,那时候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此事震惊淼州,甚至连祖州的人惊动了。但经过此事,小符阁阁主对符咒的控制极严,极少再出手制作符咒,但是每次那阁主的符咒无一不是与惊天动地大事有关。”
凌剑门弟子听得,无不神往。李青河续道:“那小符阁阁主曾说只为有缘之人制符,可惜,每年来小符阁求符之人如过江之鲫,但是能求到符的却是凤毛麟角……”
那少女是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年方二八,名叫陈青雯。只见她捉住李青河的衣角,兴奋的道:“大师兄,那你快领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我们之中会有人是那有缘之人啊!”
李青河不动声色的将衣角拽出,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领你们去小符阁碰碰运气,看看你们几个人有没有那个幸运之人。”几个人顿时交头接耳,一片喜色。走在最后的孙青男冷冷的道:“有缘之人一年到头也碰不到一个,不用那么兴奋!”
那少年剑客名叫郑青志,道:“二师兄,您别老泼冷水嘛,说不定我就是那个有缘的人呢?”
“天天不好好修炼,净想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告诉你,就算是天上掉馅饼也不一定砸到你的嘴巴里。”孙青男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郑青志面红过耳,笑嘻嘻的也不作答。
到得客栈门口,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