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抗拒和她有任何普通朋友的相处,因此我不主动提,她也就没有问。
现在她来问我了。
她见我迟迟不给回复,“你是不是怕在我家睡不好呀。”
我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想带什么去你家。
她说来我家还要带东西吗,你带个人来就好啦。
可去她家前一天,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去买了一点见面礼,心里又有兴奋又有点紧张。
对于常人来说也许这就是普通的见朋友家长,但对我来说,又被我自己赋予了特殊的含义,或许人真的不能想太多,不然就是自己遭罪。
我拎着大包小包按下了她家的门铃。大包里装着我换洗的衣服,小包里塞着送给她家的点心,看到她爸妈的时候我耳朵都开始发烫,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结结巴巴说了声叔叔阿姨好。
阿靓从我手里接过包,拽着我就往她楼上走去,一路上还碰到她的妹妹,似乎在我们的附属初中读初三,小姑娘就到我胸口的位置,她们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但小姑娘性格却同她一样乖巧,直接把书房让给了我们。
里拿出来铺在书桌上,这么多作业弄得我头疼,我不是一个学习好的人,从小就是在腰眼处晃悠,所有老师都说我没用心,可是我就是没什么动力,或许我把喜欢阿靓的心情放三分之一在学习上,这年级第一的宝座指不定就是我的了。
可是终归是想想。
我不知道别的闺蜜待在一起会做什么,我和阿靓最常见的便是她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我偷偷地看她。
现在我正趴在书桌上,她坐在我旁边,戴着耳机画着速写,她画画一直很好,班里的板报都是她负责,她个子不高,画什么都得站在凳子上,我在她底下为她护着,每次抬头都能看见她抬起手臂时短短的夏季校服被扯高,露出一小截腰肢。
在知道一些自己的性取向后我上网查过一点这方面的东西,有人说这是病,又有人说这是正常的,可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敢和我父母说,只暗搓搓藏在心里,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变态的,我会盯着她不经意裸露的肌肤出神,又会因为她校服下透出的肩带面红耳赤,明明网上都说有yù_wàng都是男人的事,为什么我也会这样想入非非?
或许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容易联想,容易再受影响,在喜欢的人面前哪里有理智可言呢,只是看了她一眼,我就想和她共度余生了。
我转着手头的笔,偏头看她,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未来,我问她,阿靓你以后想去什么大学呢?
她摘了一边耳机对我说,我要参加艺考,可能不会考本地的学校了,我想走出去。
在这之前我一直秉持着最后高考考到哪里算哪里的观念,最好留在本地一了百了,可我突然发觉,阿靓和我完全不一样啊。
她有理想,有目标,她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也已经开始为这个做准备了。
我平生第一次有了被丢下的恐慌,我急急忙忙问她,那你想去什么城市?
她思考了半晌和我说了一个城市名,我后来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如果我真的按部就班留在家乡,我和她可能以后很多年也不会再联系了。
你说这版图怎么就这么大,两个城市连了一条线,几乎跨越了半个中国,都够乘飞机在几个欧洲城市之间飞来飞去好多回了。
我对阿靓说,你怎么这么早就有打算了,那我怎么办。
她说她高三就得开始集训,学校里的课彻底不上,要没日没夜泡在画室。
我说,那我不就见不到你了吗。
她拍拍我的头说,那我们大学考到一起去,就可以天天见了。
我心里有点委屈,眼眶都有点温热了,我轻声说,那里的学校分数那么高,那么难考,我怎么上的了呢。
阿靓什么也没说,只问我,阿兰你洗不洗澡呀?我说好,她从衣柜里拿出两套睡衣,告诉我那是她妈买大的,给我穿正好。
我没告诉她我其实也带了睡衣,可我就是想和她穿得一样,好像那样就能离她更加近点。
08
结果我很快就后悔了。
阿靓在我面前坦坦荡荡地脱了上衣和裤子,她把衣服叠好,放在边上的篮子里,她身上穿着纯白色的内衣,裹着她纤细青涩的身体。
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视线往哪里放,一时间忘记要脱衣服,直到阿靓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反应过来,却依旧不敢看她。
“怎么啦,不要害羞呀。”
我哪里肯告诉她我压根不是害羞,而是怕自己的视线太明显,会让她看出一点什么。
“阿兰?”
我摇摇头,这才开始解扣子,她开始给浴缸放水,一边把长长的头发放下,已经到了她大腿根的位置。
我和她一起坐进浴缸里,算不上宽敞的地方挤着两个人还是有点吃力,我连腿也不敢伸直,和阿靓面对面坐着。
水没过她的胸膛露出她的肩膀,她脸被热气熏红,衬得她越发白。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水温太烫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脱口而出对她说,阿靓,我好喜欢你。
09
那天晚上她睡在我身边,窄窄的单人床上要挤我和她两个人显然有点困难,她往我身上靠着,最后枕在了我的手臂上。
她离我好近,秀发的清香迷了我的眼,我搂着她,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