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虽然走过大江南北,但是情爱之事上,我没试过男也没试过女,只想试试你。”
“你说这样的话,可是要被砍头的。”
“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要被砍头的话,可惜公主并不能说出去,不然别说心里真正想的,纵是铺路人怕是也做不了了。”许君诺显然有十足的把握,并不做亏本的生意,“况且,我看得出公主是有这个心思的。”
“做生意想来是互利之事,这桩生意里你的本钱有了,本宫的利益有了,却不知你的利益本宫的本钱是什么?”李嘉怡倒是有些怕这是谁的局,这贸贸然冒出来一个人要和自己做这样的交易,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许君诺想着,若是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定然不会相信,索性胡编一顿:“一来,这么多皇子公主,你长得最得我心,又是嫡女,又有本事,这生意做起来也简单一些。二来,我觉得后宫只许有我一人这个条件,最终也只有你能真正办到。”
李嘉怡认真地思索着许君诺说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暗自点了点头。
许君诺见她没有说话,便知这生意是成了,便将身子俯得更低凑在李嘉怡的跟前:“若是公主觉得这生意可以,便付一下定金吧。”
李嘉怡抬起头来看着许君诺,一脸茫然:“什么定金?”
许君诺没有说话,只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李嘉怡霎时红透了脸。她仔细看着许君诺,不得不感叹许家的人好相貌,若是她真的想当皇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定是自己身上还有别的东西是她所求,不然这种好买卖怎么会找上自己呢,或许的确如她说的那般吧。
李嘉怡愣神的这会儿,许君诺只耐心地等着,李嘉怡回过神来见她如此,脸上又是红了一红,将身子微微前倾,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李嘉怡还不等平复自己的羞涩,就听许君诺道:“听闻公主君子六艺样样精通,端的一身好本事。只是民女认为,公主合该学一学如何亲吻,改日民女再来验取,若是学不会,民女十分乐意传道受业解惑。”
李嘉怡气得拿起手边的《国策》就往许君诺身上扔,许君诺接住书,往怀里一塞:“没想到公主还准备了定情之物,民女准备不周,身上只戴了一块玉牌,公主将就着收着吧。”
许君诺说着,将一块玉牌放在桌上,转身便走了。李嘉怡看着桌上的玉牌,做得十分精巧,拿起一看,上头浮雕着一朵朵芙蓉,中面刻着“訸”一字,又想到许君诺的两个娘一个姓许一个姓程,这个字竟是各取一半,想来该是许家商号里的玉牌,倒是丝毫不是许君诺嘴上说得轻贱。
果然商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李嘉怡拿着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虽知晓这是许家商号里的玉牌,但也不知到底有多大用处,便出宫上街打算去试一试。
李嘉怡也没选,就近走进许家的一家古玩店,拿出玉牌递给小二,那小二根本没敢接玉牌,而是转头跑去找掌柜的。
张掌柜兴冲冲跑出来,将李嘉怡请入内室,又接过玉牌仔细看了一番,将玉牌还给李嘉怡,深深鞠了一躬:“少夫人好,可有什么吩咐?”
李嘉怡将玉牌收好:“少夫人?”那张掌柜赶紧解释道:“我们许家商号‘訸’字玉牌仅两块,都在小姐那儿,东家和夫人以前便和我们说过,‘訸’字玉牌是给小姐和小姐以后的妻子或郎君的。如今姑娘领着这块玉牌来,可不是少夫人嘛。”
李嘉怡有些好笑地看着张掌柜:“你就不怕我是偷的玉牌,就巴巴将这玉牌的来历都告知我听?”
“不会,小姐前阵子就跟我们说了,说‘訸’字玉牌找到另一个主人了,或许少夫人择日便会拜访,让我们小心伺候着。”张掌柜老实回答,他也不觉自己东家家的玉牌这般好偷,若是真被偷了,她家小姐早就通知他们了。
李嘉怡听了,觉得又被许君诺占了便宜,有些气:“那你说说你们东家和夫人拿的是什么玉牌。”
“回少夫人,东家和夫人以前便是拿的‘訸’字玉牌,只是这些年来渐渐让小姐管事,便将两块玉牌都给了小姐。”
“你们小姐还嘱咐过什么吗?”
“小姐说,本店的东西怕是少夫人瞧不上,少夫人可以去边上的果干铺瞧瞧,或许会找出几样好吃的。”
李嘉怡听张掌柜说的话,好似许君诺早就料定自己会同她成亲,一早便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又有些后悔那日答应得太快了些,合该多刁难刁难她,看她有什么本事这般笃定自己会答应。
李嘉怡又问了几句,便走了。她又胡乱走了几家商铺,各个掌柜的都准备充分,似是早知有她这么个人物,甚至有些铺子还事先根据她的喜好备好了东西,说是小姐让他们放着等她来的。
李嘉怡看着他们拿上来的东西,不得不说,还真有些意思,都是宫里不常有的,只是当她看见拨浪鼓的时候,气得差点将东西都砸个稀烂,这人明明是在笑话自己是个幼稚孩童!
方才还觉得这人心思如法,果然商人都是骗子!
第43章 富商女帝
许君知一举夺魁,在李容绣出嫁前的锦绣宫里大办宴席,李嘉怡不lùn_gōng私都要参加,也颇花了些心思准备了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