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不喜欢?”
“更喜欢。”
两人倒是忘了她们起初是想谈论许君知的事。
第二日,许君知从宫里出来便早早去了骆府找骆青灵。骆青灵见她来了,连忙拿出一早便准备好的糕点递给她:“我昨天和今天都没舍得吃,省下来给你吃,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许君知结果糕点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有点太甜了,但也点了点头:“好吃,你对我真好。”
从这以后,许君知便常常来找骆青灵。有时候,骆青灵也会在门口等她,两人一起去外头玩一会儿再回来。
骆青灵练武很认真,有时候许君知来早了,她还没有练完,许君知便会在一旁等一等。等她练完了,就拉着她的手跑到街上最好吃的烧饼店,买个新出炉的烧饼给她,两人就坐在铺子门口,你一半我一半吃着。
许君知有时会把整个烧饼都让给骆青灵,附在她耳边问道:“你有想我吗?”骆青灵则拿手盖在嘴边,在许君知的耳边轻声道:“我有在想你。你下次带糖葫芦来看我吧。”
就这般,两人算是两小无猜地过了五年。许君知才鼓起勇气向骆青灵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惜,骆青灵没有接受。
“为什么?”许君知哪里这么容易死心。骆青灵略一思索,道:“我喜欢威武的将军。”实际上,她只是随便想了个理由,希望许君知能不那么难过。
许君知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第二日便去问许胜君学武,学了几日,许胜君闭门不见,连说她实在是没天赋,不要白费力了。
若是许君知早些去学武,或者要求低一些,只求强身健体的话,许胜君还不至如此,只是她一心要当将军,许胜君实在是无能为力。许君知哪里会不知自己的确不是这块料,跟着许胜君习武了半个月,她刻苦非常,甚至没有时间去找骆青灵,可她连扎马步也还只是马马虎虎。
许君知心灰意冷地找到骆青灵,问她:“丞相可以吗?”
骆青灵哪里不知道她最近是干什么去了,每每听许胜君来同她抱怨许君知如何难教,她便心疼不已。她怕自己再紧咬牙关喜欢将军,这人又要回去习武,也误了前途,便索性不再找借口:“我不知道我到底会喜欢什么人,可我想,我喜欢的还是男子。”
许君知听了,哦了一声便走了。她拼命忍住就要往下流的泪,不断回想着她与骆青灵头一次出去玩时,骆青灵对她流泪时说的话,不断安慰自己:“这么点伤,有什么好哭的呢,不能太脆弱了。”
许君知想着,若是别的,自己都可以去努力。可是骆青灵喜欢的是男子,这又让她如何努力呢?她想,自己也只能放弃了吧。
许君知还在家里整理自己的情绪,没想到骆青灵来找她了。就是之前她去练武有半月不见,骆青灵也没来找过她,难不成是反悔了,要答应自己了?许君知兴冲冲地跑到门口。
骆青灵见她来了,还十分羞涩地低下了头。许君知见状,越发觉得自己想得没错,欣喜异常,走过去柔声道:“怎么了?”
“我……我听说怡王家的世子武功了得,你能替我将这封信给他吗?”骆青灵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许君知站在那儿久久反应不过来。武功了得难道骆家还找不出一个武功了得的人?再回想方才的神情,骆青灵定是爱慕怡王家的世子了,还让自己替她送情书,看来真的对自己无意了。
实际上,骆青灵让她转交的,并不是什么情书,而是一封正正经经的战书。她自幼刻苦练武,可惜资质有限,在骆家找不到什么对手能够真正和她切磋切磋的,更不用说许胜君了。
许胜君如今已能将许纯玥打败了,说是想去江湖上闯荡一番,去江湖上磨炼自己的武艺。骆青灵认为自己的身手要去跟许胜君切磋简直是自取其辱。骆青灵打听许久,总算被她打听出一个似乎跟她水平差不多的人来,那便是怡王的世子了。
骆青灵原本是想自己去递战书的,可前阵子送去了一封,毫无动静,想来那世子没有将这战书放在心上。她想着,或许要找个有点分量的人,亲自将战书送去会好一些。她求那几个哥哥求了许久,那几个哥哥并不答应,只怕她与人比武时伤到自己,只说自己可以与她切磋。
可骆青灵哪里不知,几个哥哥弟弟都是如此,为了逗她开心,都要故意让着她,而她想真的与人切磋切磋看看,自己多年来的刻苦到底有没有几把刷子。她也是觉得自己武艺不精,要找弱的人切磋,很不好意思,倒是被许君知误会成羞涩了。
骆青灵见许君知站在那儿久久没有回复,也不好意思再站下去,只将信塞在她的手里,转身离去。许君知的手背骆青灵一捏,顿时痛得不行,自然就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信,叹了口气,也只得往怡王府走去。
许君知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信。时而想把信撕个粉碎,时而想偷看里头会写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做,来到了怡王府前。许君知什么身份,她亲自送来的信,怎么会有人不重视。
倒不是说骆青灵身份太低,只是她那封信人家世子看了,以为她是开玩笑,谁知又送了一封来,看来是真的要比试一场了。那世子十分痛苦地看着信,也不知为何会被这骆家的小祖宗看上,自己的身手够人家打吗?听闻她可是从小神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