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叫你觉得一个都愿意为你没命的人,还会去喜欢上别人。”李容绣说完,招招手,示意许纯瑗走到跟前。待许纯瑗在她跟前站定,她又示意许纯瑗弯下腰来,许纯瑗以为她有悄悄话要说,便侧着头弯下腰去,李容绣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道,“你就说本宫已为人妇,心系许君,不容别人,不愿见。”
许纯瑗立马咧开嘴笑开了花:“公主,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会哄人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李容绣歪着头问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公主怎样都喜欢。”许纯瑗乐呵呵地坐下,李容绣侧过身,一手柱在茶几上,撑着脑袋,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驸马既然知道醋味,也要和你的小表妹保持点距离才是,不然哪一日我丧失了理智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已经打算这些日子先不出门了,省得碰见她,还好公主府不是谁都赶紧来的。”自打从边境回来,许从安就住在公主府没有回许府过,她在许府的小院甚至被许从安改了一番,已经彻底没有许纯瑗住过的模样了。
再说许纯玥,回了京以后就被正式封为“安晋将军”,已是年轻武将里的翘楚,那势头隐隐要超过她的老丈人骆南城。
周家的表姐表妹们自然围着她这个大英雄转,眼里嘴里皆是赞誉。许纯玥就十分嘚瑟,每每都要在骆原含跟前显摆一番,一副爱慕者满城的架势。骆原含也懒得搭理,她还不知许纯玥是何人,纵是再接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外头找人。
骆原含带来的丫头担心得很,同骆原含提了几句,见骆原含毫无动静,便去寻了骆南晴,这也是骆南城叮嘱她的。骆南晴一听,便优哉游哉来找骆原含了。
她倒不是来劝骆原含如何的,她自是了解自家女儿,此次来是“提点”侄女几句的:“原含啊,虽然娘也知晓纯玥那丫头只敢嘚瑟,不敢别的,说得直白些,倒不是她怕你真的不敢如何,而是她和她爹一个性子,明明爱惨了你,又要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过纯玥跟纯瑗不同,她爱表达,只是她这个人从小脑子就长歪了,总不按常理来,她这几日天天与你嘚瑟,你可有想过是为何?”
“大概知道一些。”
“你既然知道,就该做出些反应来。她怎么不去别人那儿嘚瑟,不就是想你有点吃醋的样子,这样她才觉得你心里有她,她觉得高兴么。”
“我也是逗她玩,她想我吃醋,我就偏偏不吃。不过听娘说来,吃吃醋到底也无妨,我也不用憋着,她也开心,两全其美。”
“难怪纯玥这般喜欢你。你不知晓,她这人多好斗,老是来问我,三个儿媳是不是最喜欢你,是不是你最好,我若是说你半点不好,她就要与我争上许久。有时我也跟你一样,故意逗她玩,她那气呼呼的模样也着实好笑,也难怪你老逗她。”骆南晴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又同骆原含说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许纯玥回来的时候恰巧见骆南晴离开,又惊又喜地问骆原含:“你怀上孩子了?”
“你怎么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骆原含也开始跟骆南晴一样怀疑,许纯玥是不是儿时被自己打傻了。
“你若是没怀孕,娘过来做什么?”
“娘也是我姑姑啊,怎么就不能过来了,她只是来跟我聊聊周家的那些表亲。”
许纯玥听了解释,也就点了点头,又开始嘚瑟起来:“今儿我带他们去军营看我练兵,我跟副将对打,轻而易举就将人打倒在地,那几个表姐妹简直想冲上来抱我了。你看你看,她们还送了我好多帕子,还替我擦汗呢!”许纯玥说着就从袖口里掏出许多手帕递给骆原含看。
骆原含见她是从袖口里掏出来的,便知她没有将这些手帕与她送的混在一起,自己那手帕,她向来是放在胸口的,便开心得想笑,但又忍了下来,打算顺着她吃回醋,就当作奖赏吧。
“说起来,我也许就没去军营看过了,你现在带我去看吧。”
许纯玥一听,这媳妇儿终于吃醋了,喜不自禁,忙不迭又将人张罗在一起,往军营走去。骆原含看见她招呼来的一群人,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是多怕自己不吃醋,她都已经表现出要吃醋的模样了,还要将人带去,是想再激一激自己么?
果然,许纯玥将几个副将都叫了出来,站在台上,让他们一起上,她也游刃有余,没一会儿就将人都打倒在地了。
还不待她转过身享受台下的欢呼声,只见一个人影跳上台来,过了两招,她才反应过来,是骆原含来了。许纯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吧看吧,我媳妇儿心里全是我,真是爱惨了我,才这么点事就忍不住了。
就同方才许纯玥与副将的打斗一般,骆原含与许纯玥的打斗也很快地结束了,只是倒在地上的是许纯玥,骆原含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几招可以招架的。再说,她打得毫无斗志,倒在地上还忍不住傻呵呵地笑,只因她觉得,骆原含打她时越用力,越说明她吃醋的程度深。
骆原含见她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许纯玥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跳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过去:“娘子武功又精进了,快回去教我几招。”说着就扔下一群人,跟骆原含两人施展轻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