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都要反思都要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
“老陈。”曲珍在按电梯的时候扭头笑着看他“谢谢你哦。”
陈杜生晃神,很想靠前去拥抱她这样如今单薄的女子。
“谢谢你未晚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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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珍浑浑噩噩的从这两日的情绪中走出,期间枫姐有些不放心她给她打了个电话,曲珍没有接。
再见她时曲珍来上班,神采奕奕,午餐给组里定了几盒披萨。
“都解决了?”枫姐小心翼翼得问,曲珍好奇看她“什么?”
“没什么。”枫姐拍拍她肩膀“加油!”
“加油可以,但枫姐可以不可以大人大量再网开一面。”
曲珍搓着双手作揖,枫姐埋怨立眉“又要早下班一个小时!”
“吴南邶说他在里面研发出了一种更好的监狱防御系统,准备申请专利呢,我得去把报告拿出来,姐,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枫姐撇撇嘴“他真是为了减刑不遗余力了!”
曲珍皱皱鼻子“毕竟老婆孩子都在外面,老婆是个不中用的之前又输液又情绪失控,胎儿是否有影响要及时汇报呀。”
枫姐有些难过,揽过她手臂“医生建议你这胎流掉,你住院期间输了两天的液体被查出来怀孕,胎儿还那么小的时候你又这么多事情缠身,不行就放弃,以后还会有的,人民医院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但小心谨慎的建议你不得不听。”
曲珍轻笑,顾左右而言他“谁说不是呢,南邶的舅母说镇上的医院是□□都来视察过的,我怎就不信呢?北京的医院误诊有啥了不起的,我如今还不是一条好汉。”
枫姐哈哈大笑但不多时又止住,有些心疼得挽着曲珍的胳膊,知道她自嘲,也知道她何其看着现如今孕育在她子宫里的这条生命,一切希望和一切退路曲珍都会坚强走过,只是同样作为女人怕她有个散失,所有可能都要预测,枫姐安慰“吴南邶出来的时候仍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怕再要一个,并且真生下来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曲珍戏谑得说“所以呀,台里见我天天加班就应该给我涨点工资,再说了我不还有你呢嘛,生下来,你给我养呗。”
枫姐本很想哭,但现下被她逗笑,索性同她揶揄,使劲怼了她一把“你生你自己养,我给你买了那么多补品和新生儿尿不湿,双十一我购物车里没别的了,都是你的玩意。”
曲珍揉着她的脸“你最好了!今天早下班,让副主播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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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珍等了二十分钟吴南邶才出现,刚接起电话曲珍就欢快得说“你剪头发了?”
吴南邶不好意思得摸摸发顶“狱友学理发,拿我试验。”
“还不错,就左边那撮剪豁了。”
吴南邶咬牙切齿“就知道他是个二把刀!”
“没有没有,一种颓废得美感也不错。”
吴南邶笑嘻嘻看她“今天有好事?”
曲珍点头如捣蒜“刚从医院来,能查到胎心了。”
吴南邶眼神发亮,结巴了好半天“捣乱吗?”
曲珍温柔得摇摇头“特别听话,再说了没到顽皮的时候呢。”
吴南邶低头沉默半晌,之后抬头突然绽开一个劣质微笑“几个月会顽皮?”
曲珍咯咯咯得笑个不停“等他出来了才会顽皮,到时候让他爸教训他!”
吴南邶突然不说话了,曲珍也收敛了笑容不说话。
好久,感觉到探视时间将至,吴南邶站起身,手掌贴在玻璃上,曲珍也赶忙站起来张开手掌重合贴住,温度仿佛可以传达,令人心安。
“我在里面努力,争取早出去,报告已经走流程一会儿会给你,你在外面不必辛苦。”
曲珍腼腆一笑“什么里面外面,咱们心在一处。”
“曲珍。”
“嗯?”
“我自私点说,你等我出去,我不辜负你。”
曲珍点头“我攒的钱距离咱俩在西安首付还有20万,已经完成三分之一。”
吴南邶艰难拖着脚镣靠前,贴着玻璃印在上面一个吻“咱们还是回东北吧,我知道东北的老丈人不好惹的,我这几年不沾酒,出去别让我老丈人喝趴下,曲珍,我发誓给你一个最好的未来。”
曲珍一脸嫌弃,玩笑撇嘴“没骨气,想入赘!”
吴南邶嬉皮笑脸“我妈给我托梦,入赘吧,你欠曲家太多,给人家当儿子去吧。”
曲珍突然很想哭,吴南邶却慢慢挂了电话,隔着玻璃对口型给她说“回去吧,衣服很好看。”
曲珍破涕为笑,朝他挥挥手。
出来车子停在街对面,她走上人行横道,再次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发呆。
原来每一个夜晚都是这样如出一辙的境况,时间不会为了谁停滞不前,也不会为了谁加速快进。
车辆驶过带着由近及远的穿梭声,空荡荡的隧道并排亮起灯光,霓虹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