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摔出去的战争傀儡兽罗折法,早没有出场时的霸气与威猛。如同迟暮的老者,“喘”着最后的一点“呼吸”。外人都能看出,它离“死亡”不远。
战斗似乎告一段落,至少观众们是这么认为,偏偏有人不打算这么收手。
“真是一场险象环生的战斗,经过此役,我们青云郡青年版上又多了一位卓越天才。”
“嗯,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收集他的信息,不知道是哪家雪藏的人才,他们是想要在最后的擂台比武上一举成名吗?可惜似乎被人搅了局,看这架势对手的来头也不简单。”
“是啊,没想到罗折法这种级别的战争傀儡奈何不了他,之后想要出手更难。“
“咦?你们看,他这是想要干啥?”
只见陈武胜徐徐走向罗折法,此时的罗折法仍未完全瘫痪,尽管四肢尽废无法起身,但身为一台没有生命的战争傀儡,它没有放弃自己的使命。
“嗖!“
罗折法的尾巴如利箭袭来,快如疾风。在普通人未反应过来时,陈武胜头也不回的一把抓住侧面袭来的尾巴。
手起刀落,比人腿还粗的尾巴被陈武胜手刃斩断。不等罗折法收回断掉的尾巴,陈武胜将斩断的那节尾巴扔回,速度更快,力量更猛。
罗折法钢铁身躯瞬间被开了一个大窟窿,不时有火花在其中闪现。
现在没人会认为罗折****杀死眼前的考生,反而开始担心陈武胜拆了瘫痪大半的罗折法。再怎么说也是一台战争傀儡兽,几乎和金钱划上等号。
说好听点,罗折法是青云郡的共同财产。说难听点,把这里的考官和祭师们卖了,也未必换来一台罗折法。
一群文职人员,别看现在风光,一旦到了战争时期,他们是属于毫无价值的消耗品。和罗折法这种高级战争傀儡兽相比,孰轻孰重,众人皆知。
“你在做什么?比赛结束了,再继续战斗下去,我会以破坏朝廷财产罪逮捕你。”一个祭师紧赶慢赶,总算是在陈武胜没干出出格的事情之前,及时赶到。
他本意是希望放出狠话,让眼前的无名小卒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陈武胜固然有本事,能击败罗折法,但他只要一天得不到朝廷的认可,那么考官和祭师们便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自古以来,武力是权利服务;反过说,权利何尝不需要武力辅佐?
【可恶的小子,一介莽夫,不就是会打吗?军队里会打的人还少吗?最后不都成了一群死人。要是让你破坏了罗折法,倒霉的可是我,绝不能让你做出出格的事情。管你什么英雄好汉,不老实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对于祭师的警告,陈武胜充耳不闻。当罗折法暴走时,考官和祭师们毫无作为,是想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如果只是死一些考生,那责任认定只会是意外事故。如果派城卫军,那将变成重大责任事故。两者的处罚力度有着天壤之别。
出于私心,考官和祭师们不想把事情闹大,打算能拖尽量先拖着,反正结界在,事情一时半会儿闹不大,同时尽可能推脱责任,将事态逐级上报。
可想而知,当汇报传递到上级官员时,黄花菜都凉了。无论上面下达什么样的指令,考官和祭师们都有信心撇清关系。
事情总有例外,结果与预计截然相反,没人想到下等组的考生正面挑战罗折法,会有胜利的可能。这种水平安排进上等组都绰绰有余,编入下等组简直是屈才,说是重大工作失误也不为过。
更糟糕的是,考官和祭师们发现,眼下这位考生似乎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打算就此罢手。
“你可不要做傻事,现在比赛结束了,你只要等我们撤掉结界后,便可顺利通过本场考试离开。“
考官先是语气严厉的警告,再好说歹说想要劝住陈武胜,同时心理默默祈祷结界尽快关闭。
回复祭师的是一扫而过的漠视眼神,接着陈武胜没有半点犹豫,狠狠踩下。这一脚不仅踩碎罗折法破损不堪的头颅,也踩碎了考官和祭师们脆弱的心灵。
【完了!这下事情闹大了。】这几乎成为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今天发生的种种意外,陈武胜断定绝对是针对自己。如果第一场对战战车说是运气差,那么第二场面对战争傀儡兽罗折法,则不可能是意外。
尤其罗折法暴走,结界恰巧出现故障,紧接着出现刺客。刺客在失败后惨遭灭口,最后敌人毫无顾忌地启动罗折法的最终指令。种种迹象表明,有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不管对方是谁,这回没得手,想必会有下回,届时只会是更加周密的行动。不管是谁,我都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先让我收回点利息。】
陈武胜伸手在罗折法体内摸索起来,而这个动作在考官和祭师们眼里简直比天塌下来还可怕。
“快阻止他,罗折法损毁到这种地步,我们已经很难交差,若连最后补救的希望都没了,我们肯定要掉脑袋。”
经人这么一提醒,官员们乱作一团,有喊着打开结界的,有跑上前一起放话威胁的。
总之他们想出各种办法,试图阻止陈武胜的危险鲁莽的行为,却完全忽视了,正是由于他们之前的不作为,最终导致了陈武胜此刻决绝的表现。
一台战争傀儡兽最核心的两个部件是驱动装置——心脏和中枢部位——大脑。一个确保力量,一个提供智慧。二者却一不可,剩下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