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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亚勒的茶厅里。
……
冬明放下紫珠冬青茶之后,就很有客人的自觉——坐等茶点。
亚勒把活儿交给了机器,打量打量冬明:“怎么了,什么好事情?”
冬明一奇:“我瞧着很高兴?”
亚勒也没追问,只道:“没。不过看上去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可以闭关了?”
冬明摇头:“还是差一点。”
亚勒就谑然笑了:“她不是回来了么。还是,要‘聚’上几天才能安下心来?”
冬明失笑:“说过了,不是因为这个。这又不是闭死关。”可以中断,所以压根不用因为担心错过什么而将其推迟。
亚勒本来就是开玩笑,点点头,正色道:“那么,回西乌卡看看?”
西乌卡是伊古拉的一个城市,冬明的父亲、母亲与弟弟妹妹现在均在那儿。
冬明一怔:“去过了。你知道的。”
“再去一次。”亚勒很干cui,“跟她一块儿。”
冬明没吭声了,端起茶喝了一口,目光一移,望着窗外的远山,有点茫然。
amp;nbsbsbs挪到下午,所以他很快喝掉了小半杯。而后亚勒放下杯子摇摇头,掂了一个小三角奶酪:“淡了点。你喜欢这样的?”
冬明回神:“我也是头一次喝。你加吧,我无所谓,不像你。”
亚勒就加了一点茶叶,重新加热,另外给自己倒了一杯。结果他试了一口,品了品,又试了一口,无奈了:“还是稍微偏淡了一点点。倒是闻着很好。”
冬明莞尔:“她说‘够苦’。”
亚勒耸肩:“上次她也这么说。”
……
上次是在米泰,是野山茶。姜灵还特地多捏了好几撮,最后干cui抓了一大把!
虽然她心里暗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并且从此之后只拿果汁之类招待亚勒以及两个活宝。
没办法,姜灵已经尽力了——她尝过亚勒那儿的茶,也尝过紫珠冬青。两者都让姜灵大皱其脸,并且想起中药……
可她又不是老中医!而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学英语与园艺的人分辨出两锅中药哪一锅更苦呢?
尤其是当两者并未摆在一起的时候。
“你可以闻着这个,喝你自己的。”
“……好主意,下次你过来我们就这么办。”
“其实我更喜欢果汁。”
“嗯哼。”
“下次我带一壶过来。就乐乐每天榨的那种。”
“……你怎么欺负那么小的孩子。”
“怎么会,我是直接跟他讨。他挺大方的。”
“……”
是很“大方”。亚勒记得很清楚,他吃了姜乐不到十个果子,却被姜乐摘光了自家门口所有的花……
……
那是刚过去的夏天里的事。
有一次亚勒去找冬明,正好碰上姜乐在缠冬明了,非常卖力地缠。陈翔坐在一边吃一小盘玲珑果。
亚勒当然看热闹。而大约被陈翔提醒了,亚勒也随手摘了几个玲珑果丢嘴里:这种成熟时红得很热闹的小果子,在十二号区种得到处都是,挂果非常茂盛。
到了这一年,姜富安最开始“无景可赏”的烦恼已经没了,不过他又有新烦恼:他心疼那些来不及吃、烂熟掉了地上的。
要知道,让机器摘起来送人,会受到姜乐的坚决阻挠……
当然姜富安该送还是送,只是转为背着姜乐;另外姜富安试图双管齐下:他在屋前屋后竖了几个小牌子,“无药栽培,自摘自取”,上mian再挂个水果盒子。反正遇到要下雨,机器会把盒子收起来,雨后再放回去,连带擦干净牌子。
只是那些小牌子、果盒子全部被两个小家伙推倒,拿走拖走藏起来了。
姜富安又找出来,竖回去、放回去。
如此几个反反复复之后,姜富安放qi了……
因为姜乐与陈翔乐此不彼,而姜富安又不是成天地只有这一件事了,自然斗不过两个精力旺盛的小男孩。
他们好像把这个当成了游戏?
……
当时姜乐很快发现了亚勒的行为,小脸马上皱了起来。
这表情太明显,亚勒一看就知道姜乐肉疼,勾起唇角,故意又慢吞吞摘了一个、慢吞吞送进嘴里、慢吞吞嚼两、慢吞吞咽下去。
amp;nbsbsb亚勒发现冬明颇为同情地望着他,那目光甚至可以说怜悯……
这令亚勒感到不妙,他犹豫了一下,将手上刚摘的一个丢进嘴里,收手了——到此时,亚勒记得很清楚,一共吃了八个,其中两个是在姜乐发现后。
a,亚勒训lian完回去时,发现自家门口大变样了:门口正对着的那一小片花没了!
没花开的品种也有,而它们则被掐走了嫩叶子……
也不是一朵不剩,就是摘掉了最上mian那一片,剃了个“光头”,旁边的、底下的还留着。
亦不是整片绿化都遭殃,只是路两旁,从门口一直往小操场入口去的路两旁。不算长的一段,没动客房凯西凯辛那儿的。
——正是亚勒每天必经的那段路!
光秃秃偏偏又整整齐齐、齐齐整整,被旁边的一衬,效果非同凡响。
亚勒当时恼火了一下,便丢开了,没在意,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欣赏——毕竟,他自己练体术这么多年,不知糟蹋了多少花花草草,怎么会心疼这点损失。而小孩子嘛,会报复很正常。
最后,还知道挑他训lia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