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柳先生竟然还敢抵赖,武松顿时怒火丛生,一把掀起残破的门口,大步踏进院内,指着柳先生喊道:
“姓柳的,你贪财好利,卖主求荣,还夺取我小姐姐的东西,小爷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小人!”武松大喝一声,说道:“小爷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要行侠仗义,打遍天下的不义之人!”
“今天,这第一单生意,就落在你头上了!”
“小小年纪,不知……”刀疤脸还要再说,武松已双臂一展,大喊道:“我看你还抢不抢别人的东西,小爷都给你砸的稀烂!”
这次自然再没有大门可砸,但武松竟然不管不顾,直接空着双拳,对着眼前的砖墙就是一阵拳脚。哐当一声爆响,坚实的墙壁顿时如同豆腐做的一般,瞬间倒塌殆尽,烟尘过后,就留下一片偌大的空地,整个外屋竟无片瓦存身。
随着几声惊叫,街上行人也被震动引来,远远围拢聚集,但都不敢过于进前,只是站在不远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目睹武松神力,众梁山贼人却个个目瞪口呆,连连后退,让出一片空旷,不敢靠近武松太近,都是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凶兽一般的武松。
刀疤脸张口无言,任凭漫天的尘土塞满了口鼻,愣是半天没有从震惊中转过神来。
“头领!我的个亲爹啊,你就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啊。”众人看着呆立当场的刀疤脸,纷纷在心中祈祷不停,“拜托你赶紧回山,跳个火盆,洗个柚子澡再出门行不行?”
“小松松,你这是在干什么!”叶望早就躲在一旁,这会扇了扇眼前的尘土,苦笑着说道:“既然你知道这里原来是金莲的家,你砸自家的墙干嘛?砸光了我们以后住哪?”
“额?”武松本来正豪气云天,被叶望一说,顿时尴尬了。
“要砸,你就去砸他!”叶望指了指躲在众人身后的柳先生,眯眼笑道。
“不要啊!饶命啊!”叶望刚刚说完,柳先生立刻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好汉,不要砸我,我讲道理,我这个人最喜欢讲道理啊。”
武松最恨柳先生这样的不义之人,听了对方的求饶,更加怒火中烧,上前一飞脚踢起,正中柳先生小腹上,对方立刻一声闷哼,蜷缩在地上连连惨叫,不住求饶。
“要我饶你?”武松追入一步,一脚踏住柳先生的胸口,恨声道:“我小姐姐这么可怜,你怎么不饶她?你东家贫困潦倒,死无葬身之地,你怎么又不饶他?现在知道让小爷饶你,是欺负小爷年纪小不懂事吗?”
“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啊!”柳先生痛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心里面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其他,高声喊道:“都是那些梁山的贼寇,贪图东家的财富,非要小的抢夺过来,为他们经商赚钱。”
“小爷爷,小爷爷。小的每日赚的银两,基本上都缴到山上,小的压根就没有贪到什么钱财啊。小爷爷饶命啊!”
柳先生唯恐武松不听自己的话,喊的声音歇斯底里,屋外围观的百姓无不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哗然。
“天啊,那个柳先生竟然私通匪患!”
“我早就觉得,那个柳先生不老实,果然如此啊。”
“潘家的小娘子真可怜,原来她家是被山匪盯上了。”
“哦!这么说来,”叶望得了想要的情报,心里立刻了然,冷冷地看了一眼刀疤脸,说道:“各位就是来自梁山的好汉?”
“英雄面前,我们哪里敢称好汉。”刀疤脸眼珠一转,立刻脸色一转,满脸推笑起来,“我们几个就是路过,出来打酱油的而已。压根就不认识这人是谁。”
“对对对,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
“我今天晚上还有几幅春宫图没看,我这就回家仔细学习。”
几个山贼听刀疤脸一说,顿时心中暗叫了一声好,立刻七嘴八舌地喊叫起来,脚下也慌慌张张地往外抱头鼠窜。
“哼!所有的祸事,都是因为你们而起。现在说走就走,岂不是便宜你们了!”叶望想到潘金莲哀怨的神情,想到她独自一人在夜色中的哭泣,想到她走投无路的卖身葬父,心中越发积怒难平,“如果做错了事情都可以一走了之,这世界上还需要英雄干嘛?”
“先给你们张张记性吧!”叶望双手同扬,众人虽看不见动作,却听到几声连番的响亮巴掌声,再看梁山众匪,已经个个脸颊绯红,肿胀如猪头一般,躺在地上不住惨叫。
“姓柳的,你现在马上把我小姐姐的东西全部归还,我就饶你一命!”武松看叶望动手,也随即踏着柳先生,厉声喝道。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这就离开,所有的房契、地契都收在后院,小姐都知道地方,小人都听众位英雄的。”柳先生看到梁山众匪顷刻间倒了一地,终于明白,这二位英雄绝对不是自己可以仰望的存在。
自己竟然曾经妄想谋害他们,现在想来,真是如同螳臂挡车一般无知,哪里还有一点反抗之心,只顾低声哀求。
“好!既然如此!”武松飞起一脚,也正正的踢在了柳先生面颊之上,将对方那瘦弱的身躯凌空踹了几个跟斗,重重地跌倒在痛苦嚎叫的刀疤脸身旁,“小爷说了饶你一命,可没说饶你一腿!”
“好啊!两位少年英雄,果然了得啊!”
“连梁山的贼人都一网打尽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快快快,赶紧通知军里来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