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初一实在搞不懂,“你叫什么来着?”
何其昌连忙又将姓名报上,眼中目光又是紧张又是期盼,竟丝毫不在意元初一没记住他的名字。
元初一缓缓摇了摇头,“不曾提过。”
“是么。”何其昌微有些失望地垮下肩去,“当真……一次也没提过?”
元初一有些狐疑,瞥着他,“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何其昌连连摇头“这……”
元初一立马抬手,“得,我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要问的已经问了,请吧。”照他这么磨蹭的劲头,管她打听明白,估计太阳都下山了。
那何其昌本已准备开口了,被元初一这么一拦,反而又不好说话了,在原地转了几转,口中念着:“这... 怎么说呢……苏小姐..”现在生活可好?她… ,她的丈夫对她好么?”
闻言,元初一又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个何其昌一大早的赶来只是为了询问苏睛的事,而且多有躲闪,可见其中或有内猜,不过她现在毕竟已经离开了叶家,对叶家的一些人与事不便多加评断,尤其是涉及夫妻隐私之事,好不好的,很难由外人下结论。就如她和叶真,还是不少人羡慕的人间美眷呢,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自家之事。
思及至此,元初一正想回绝了何其昌的打探,忽听门外传来梅香疑惑的声音,“两位夫人……”话音刚起,又听“啪”的一声,伴随着梅香一声痛呼,传了进来。
元初一马上起身打开大门,只见门外站着几人,为前的两个妇人一个穿红,一个着绿,都是昨天在大厅里见过的,穿红的那个正是管何老爷叫大哥的何家姑奶奶。
“小姐。”
看到元初一出来,梅香捂着半边脸颊挨了过来,眼中满是委屈。元初一拉下梅香护着脸颊的手,见她白净的脸蛋上多了几道掌捆的红痕当即大怒,“这是谁干的!”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主子,但对身边人的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尤其难梅香,因觉前世她跟着自己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平日更是纵容呵护,别说打,责骂都鲜少。
“我让打的!”穿红衣的刘何氏挤开身旁的绿衣妇人,伸手指上元初一的鼻尖,声音尖锐,“主子不正经,丫头也是个浪蹄子!我还嫌打得轻了!春桃,连她给我一起打!”
一旁穿着粉色衣裙颇具份量的丫头当即上前,抬手就要朝元初一打下去,梅香推开初一一头撞到春桃身上,口中大叫,“竹香,快出来帮忙!”
那春桃被梅香撞倒在地,梅香也被她撕扯着,两人抓发挠脸地扭成一团,元初一心中怒火翻腾,注视着满脸刁容的刘何氏,怒道:“今天你不给我个交待,就别想走了!”
刘何氏眼珠子一翻,“我还想管你要交代呢!你这个不要脸的……哎哟!”她惊叫了一声,指着元初一的手被一股大力扭住。细细看去,竟是一个高挑苗条的丫头,单手掐在她的腕上,看似没怎么用力,可腕上一股钻心疼痛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何氏的叫声愈加惨烈,旁边几个丫头立时上前帮忙,竹香轻睨她们一眼,不动声色间手上力气更大,捏得刘何氏瘫倒在地,除了哎哎哟哟的叫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退后,否则捏断她的手!”
竹香的话让那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而后一同转向那绿衣妇人,那绿衣妇人见识过竹香的手段后,原本的气盛之势一扫而空,后退了两步,瞄着元初一笑了笑,“夫人,这都是她的主意,可与我无关。”
刘何氏听她此言,立时如杀猪般嚎道:“你这个贱蹄子!看我不……哎哟!”
元初一冷脸看着那绿衣妇人,“你是?”
“我娘家姓白,是何府的三姨奶奶。”白姨娘瞄了眼半掩的中堂大门,似笑非笑地说:“我们也是得人报信,说我们大少爷今天一平就偷偷摸摸的过来找你,按理说你们应该不认识才对,不知……是什么事,”
刘何氏的叫声此时已有些虚弱,但仍不饶人,“还能有什么事!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才进了何家的门就勾引了其昌……老大家的!你倒也吱一声!你这个不争乞的!我为你出头,你倒看着我挨打!”白姨娘边站着的一个女子低着头,听了这话头垂得更低,又朝白姨娘身后躲了躲,就是不说一句话。
元初一吟笑一声,朝着仍在撕扭的梅香喝道:“行了!给我起来!”
梅香厮打满头大汗,头发也被抓散了,听了元初一的话这才罢了手,这时待在房间的沈氏闻声出来她双眼通红,想来刚刚又在房中哀悼儿子的未来,此时见到院中情形不禁眉头大皱,“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何氏的手己快被竹香捏得没有知觉了,眼泪流了满脸,“沈妈!快让她撒手!”
沈氏忙走到元初一跟前,“你……你先放了她吧。”
沈氏开口,元初一多少得给点面子,便挥了挥手,示意竹香松手。刘何氏刚得自由就猛然跳起,咬牙切齿地冲向元初一,不过又马上停下,略有惧意地看着挡在元初一面前的竹香,扭头狠狠地朝沈氏道:“你儿子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