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扣上,”周准扔给他个木糖醇,“我先送阳阳回家。”
孔敬谦眼睛都瞪圆了:“说好了先回去说事儿的。”
说罢他看了一眼汪平阳,汪平阳要演《永平十七年》,实在不敢得罪导演,强撑笑脸打算说坐地铁回家,周准却像上次在医院对曲尾那样轻飘飘地看了孔敬谦一眼。
孔敬谦竟也像曲尾一般立刻蔫了。
周准打了个左转向:“曲尾等得起。”
孔敬谦嘴里的木糖醇险些咽进肚子里。
当着汪平阳面就把主创说出来了?这是放水还是泄洪?
汪平阳惊诧地盯着周准,只见周准细长手指勾着方向盘,左看后视镜,浑身透着从容。
她眼眶又红了,急忙眨眨眼,看着前方几辆车谁也不让谁的马路。
作者有话要说:
摸摸我的阳阳
第24章 第 24 章
车靠在小区前面的出租车泊车处,汪平阳草草和二位道别,目送他们驱车而去。
她哪里知晓孔敬谦在几十米开外就对她评头论足了。
“我说你没搞错吧?铁了心要她进组我还办什么试镜,干脆全都走您周老师这条道算了,这事儿您也不是没干过,程树,是吧?”孔敬谦心头火大,出口的话也阴阳怪气,“周准,要是组里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这戏怎么拍?”
“呵。”
周准在冷笑:
“孔敬谦,你仔细捋捋我刚刚说了什么。”
----说好了先回去说事儿的。
----曲尾等得起。
半个字都没提拉着曲尾说什么。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孔敬谦闭了嘴。
红灯,周准刹车,喝了口茶,杯子没加滤网,嘴唇把入嘴的茶叶抿到杯口上:“你要算账,那我们算算,我给了程树你的手机号,千分之一的底儿都没露,制片可是硬塞了个俞佳佳进来,哪个厉害你自己清楚。想一尘不染拍个戏,谁给你不干净了就冲谁发火,这么急头白脸涮我一顿,是看不惯汪平阳还是看不惯我?我看你是欠。
“我这人不能受气,要么你说说哪儿来的火,要么前面停车打一架。”
孔敬谦觉得周准不可理喻,坐直身子:“你要为了汪平阳跟我打架?”
“我不能容忍你把我当作背弃职业道德的败类。”绿灯,周准狠踩了脚油门,孔敬谦掼在椅背上,肋骨微震,只听她说,“路上人还挺多,只能难为曲尾拉拉架了。”
孔敬谦慌了:“你认真的啊?!”
周准沉默。
戏还没开拍剧组内部就互相残杀了。孔敬谦颓丧地看窗外,相反车道的车辆飞速而过,一去不复返的大学时光也是如此,像帧速过低的flash动画,过去便过去了,时间久了也不会有人记起,更不会有人从中挖掘出新的东西。
譬如他现在口不择言的来源。
他认输地笑了笑:“汪平阳挺好,你真想让她演,也不错。”
周准皱眉,看看内后视镜里的孔敬谦:“不关她的事。你到底在气什么?”
孔敬谦停顿片刻,目光千折百回,转而深深叹气。
她大概是真的不懂。
“就是火的你说的那个俞佳佳。她和之前被抓那个演员你知道吧?”周准吭了声,孔敬谦接着说,“姜连昨晚见着她从窝里出来,劝我换个人。”
世界分白天黑夜,每个城市也有最光鲜的一面和最阴暗的一面,迷乐皇冠十四楼三号到十七号包厢,是权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