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上,杨念鹿只给我发了一句“别担心,我哥会摆平”。原祎能倒是很了解我的心情,发短信告知了我受害者的情况,听说命保住了,但腿是废了。这让我无处安放的良心顺利安定。
我揉了揉因为车内的温暖而烫起来的脸。视线不经意瞟过放在车后座的杂志,随手拿起来,被封面那一对妆容打扮丝毫没有瑕疵的璧人攫住注意力。
杨年赟从后视镜里见到,笑了笑,说:“念鹿要订婚了。”
“啊……那本杂志怎么会在那?”原祎能猛地捂住嘴。
“叶夜,你看男方配得上我们念鹿吗?”
“他很帅。他们……很配。”我狠狠捏了大拇指,告诫自己在杨年赟面前保持清醒。
原祎能是知道我和卫杨之间的事的,她用眼神安抚我,说:“长得是还不错,不过总有比他更帅的吧!”
杨年赟摸摸下巴,嘀咕:“你在说我吗?”换来原祎能的一个白眼。
“这杂志?”
“样本,今天早上社长寄过来让我看看是否满意。叶夜,你觉得怎么样?”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杨年赟的……他的每句话都让我觉得有问题……我笑着对他说:“挺好,只是念鹿太高了点。”
“唔,男方是有些矮……”
“……”
离开学还有一天,学校里稍微热闹了些,但人依然不多。
在京城来看,这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大学,没有分校区。住宿分为四人间、六人间、八人间,分房间基本靠运气,或者软妹币。
我们这层楼已经有好几个房间外面晒了被子,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
杨年赟和寝管阿姨交涉后提着我们的箱子上了楼,这年头软妹币战士去哪都畅通无阻。
我去洗手池边洗了杯子和脸盆,回来正好听见原祎能透着慌张的一句“那怎么办”,于是鬼使神差的,我站在门后面不进去,想听他们背着的对话会是什么。
“什么怎么办?”杨年赟的声音要沉静得多。
“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你妹妹和叶夜怎么办?那么晚了摄像头能拍到啥?!你不是买通了老板嘛?”
“能拍到我们狸猫换太子。”
“给钱啊,解决这问题!god我竟然也说了这种话。”
“你以后会更习惯这种思维方式,这才是适合你的思维方式。”
“你现在有眉目了么?”
“哪儿那么容易。网上有一方势力雇了水军,似乎是故意针对我们。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把叶夜推出去……”
听到这,我转过身,走去洗手池把杯子和脸盆又洗了一遍。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哇?”杨年赟帮我们收拾了大件东西,又对原祎能做几句叮嘱,便离开了。留下我们俩时,她忍不住开口问我。
“因为我做事认真且负责。”
“好吧……叶子,你没听到什么吧?”
“什么啊?”我拿着纸巾擦桌子,假期门窗紧闭,依然落了灰。对原祎能的试探,只当不懂。
“没……没什么。”
不知道原祎能这样做到底算对我好还是对我不好。自从知道她家的背景后,我对她的态度便像隔了一层纱。有些人我们必须敬而远之,因为道不同,同时也害怕惹不起。
我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继续专注于与灰尘污渍的斗争。
身后原祎能来回踱步,欲言又止。我想她大概是真的把我当朋友的, i(我也是)。
突然,一阵不那么强烈但是却无法忽视的呕吐感从胃里涌到喉口,我冲到厕所。一开始吐出来的是酸水,后来变成了干呕。
在这个过程中,极其不安的念头降临到我的脑海里。
“叶子……你是吃坏肚子还是怀孕了呀?”原祎能故作轻快地调侃道,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抽出纸巾擦嘴,说:“祎能,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来大姨妈了……”
与此同时,杂志社紧赶慢赶,发行了最新一期的杂志。
各大网站的头条均变成对这一对门当户对的新人的看好和祝福。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抱歉我真的编不下去了。我头痛欲裂,坐在椅子上等原祎能回来。脑子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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