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她大部分身家都放在空间里了。
现在她就只好说:“用掉了。”
“怎么可能!你不过练气期,怎么可能用完这么多灵石!你大手大脚地采购,怎么可能身上只剩一百多灵石!”杨师兄这番话倒是非常有逻辑,可惜方漓不能说她的灵石藏在哪,只能咬死说用掉了。
“这半年我练习炼丹,全换成药材,还有喂火种了。”
杨师兄丢下她,在屋里焦燥地踱步:“不可能,不可能……炼丹用不了这么多,炼丹……炼丹!”
他霍然转身,死死盯住方漓:“你的丹炉呢?你的丹炉在哪?”
方漓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坏了。
杨师兄哈哈大笑:“我知道了,你把纳戒藏起来了。身家丰厚,出门却只带储物袋,你定是把纳戒藏起来了!”
他自己找了理由,在方漓身上重重一击,让她动弹不得,这才在屋里院中疯狂地翻找起来。
方漓飞快地转动脑筋,然而境界差距过大,她实想不出脱身之策。
不一会,杨师兄已经找去了里屋,方漓心知机不可失,尽管心中又气又慌,仍是竭力摆脱杂念,凝神入定,转眼间便进了空间之中。
动是仍不能动的,但至少脱险了。方漓躺在地上,一边努力感应灵力,一边计着时。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她发觉身上的禁制有了松动,赶紧催动灵力,又过了一刻钟,这才跳起身来。
但她还不敢出去。这里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外面恐怕才过了一刻有余。她趁那个自称杨师兄的凶徒到了里屋时消失还能解释,可再当着他的面出现,那他就更不会放过自己了。
方漓深吸了口气,决定过上一天再出去,相信那人做贼心虚,不会一直待在她屋里的。令牌也在他身上,他自己会开门逃走。
她心跳得厉害,想做些事打打岔,打开丹炉时手却在发抖,显然是炼不成丹的。
于是干脆拿起扇子,沉浸在那个看火僮儿的经历里,强迫自己忘记外面那个凶残的杨师兄。
恍惚间,时间已悄然流逝,待她终于平静下来炼了一炉丹,又去将竹林花田药田都查看了一遍,算来外面也已经过了一天。方漓仍觉得不保险,咬咬牙,硬是又等了半天。
恐怕王师兄和付春山他们找她也找得着急了,方漓情知不能始终躲在这里,她将早先丢在这里的储物袋挂在身上,将东西整理了一下。
筑基之前不修法术,所画的也是单个符文以及如光亮术这般称不上法术的不入流符文。不过方漓为了防身,在付春山林玲他们的带领下,买过不少防身的符,此刻一齐放进一个储物袋,随时准备往外砸。
练剑买的长剑也抽出剑鞘,直接握在了手上。一切准备就绪后,方漓深吸口气,离开空间。
她的屋子里乱成了一团,静悄悄的,已没了人影。
方漓仍不放心,一手符一手剑,警惕地四处查看,果然那人心虚逃走了。
院门没关,她装满药材的的两个储物袋被带走了。令牌不见踪影,但她觉得并没被那杨师兄带走。因为令牌上有定位符,如果她一直失踪,天璇宗可以追踪她的令牌来寻找她的下落。杨师兄原本杀人劫财之后,也是要将令牌另外扔一处地方,让人找不到尸体。如今计划破灭,只能拿走两个储物袋稍做补偿,令牌应该不敢带在身上。
方漓此刻也真是不敢在这无人的山谷里久待,立刻传送到小净峰,看到人来人往,才松下了绷得紧紧的一口气,这时方觉得背上已被汗湿得透了。
一时间她脑中竟空白一片,抬腿间居然忘了自己要去哪,刚想起是要去找春山他们,免得大家担心,就听见喜出望外地一声大叫:“阿漓姐!你去哪了!”
人也被两双胳膊扑过来搂住。
“我没事。”方漓说了一句,腿一软,几乎坐在地上。
这时候她精神有些亢奋,却是想起了当初与钱玉江逃出村子,穿过元山时的情形。不禁觉得那时真是年纪太小不知道怕,现在反而变得胆小起来。
这样想来,她又有些羞愧,直起腰,露出微笑,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林玲嚷道:“昨天你没去炼丹,我们去清露山找你,吓坏了!”
她院门大开,人不见踪影,屋里一副遭了贼的样子,当然吓死个人。
“我们上报了,还去找王师兄帮忙,找到了你的令牌,却没找到别人。正急着呢,阿漓姐你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付春山简单把事情说了,问,“出什么事了?”
“遇上强盗了。”方漓愤愤然地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却不好说自己脱险的经过,只说自己逃掉了,在清露山藏了一天多才冒险出来,那人却不知道哪去了。
“该死的!”林玲咒骂起来,“一定是他修为停滞,又打听到你的出身,做出这种恶事。我们快去找丁师兄,抓住那个恶贼!”
丁师兄是小净峰的核心弟子,管着林玲他们这片区域的普通门人,有事就要上报他来处理。
付春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