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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叹息,“外面有打版的样品,随便给我拿两件就行了,不要你洗了。”
清浣一边利落地洗着衣服一边小妈妈似的唠叨,“得了吧你。那些衣服多少人摸过?又在工作台上滚了多少下?你现在身子弱,哪儿能穿那些?你好好地泡泡澡,一会儿洗完了挂在阳台上,风很大,很快就会干的。”
清瑾虚弱地笑,却知道自己一定说不过清浣,只好投降,乖乖仰躺在浴盆的边沿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小猫,你在我身边,真好……”
看着清瑾闭上眼睛,清浣面上的利落瞬间垮掉。一滴忍了好久的泪,蓦地落下。
她赶紧擦干了眼泪,走上前确定水温没问题,又用浴巾把清瑾的头颈垫高一点,这才端着洗好的衣裳开门走出去。
阳台上,衣裳随风轻轻摇曳。清瑾拨打了道格拉斯医生的电话。好在,此地午夜,美国正是白天。
道格拉斯医生听见清浣在哭,就是叹息,“清浣,你别哭了。这是排斥反应,每个移植手术都会遇到的。青木属于慢性的反应,是在手术完成之后的一段时间才开始出现的……”
清浣自然不懂这些,“慢性的?慢性的是不是就是比较轻微一些的?”
道格拉斯医生还是叹息,“慢性的只是说反应发生的比较晚,却不是说症状就会绝对轻微……反倒有可能像是喝了红酒之后的反应一样,初时开着没有白酒那么易醉,却会是后反劲,而且会——越来越强烈。”
清浣难过地狠狠咬住自己的唇,“我刚刚给他喝了点牛奶。是不是这个?”
“跟这个可能有关系。尽量不要让他在空腹的情况下喝牛奶,异种蛋白质会产生刺激。”
“医生,请您开诚布公地告诉我:排斥反应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清浣,你听我说。自然界有它不可抗拒的法则,虽然人类医学已经非常发达,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去改变自然的法则,但是——还是有时限的。所有的移植手术,都没有所谓的‘成功’;排斥反应就是自然法则发挥的作用,它不会容许接受移植手术的病人存活得太久……毕竟那器官不是自己的……”
清浣含泪收线,“医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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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清瑾还在静静地睡着。
清浣坐在浴缸边沿上,缓缓帮清瑾搓洗着身子。
只是轻轻一触,清瑾就已经醒来,微笑着望清浣,“我以为,你走了。”
最妙的偏方__第三更
清浣心里一疼,面上却大咧咧地笑着,“干嘛呀?卸磨杀驴么?我刚给你收拾干净,你就想赶我走啊?”清浣别过头去,故意打趣,“怎么?是不是约好了千叶瑞树来呀?不过我记得他现在应该还在日本啊,或者我现在让他飞过来?”
清瑾无奈地笑,从水里伸出手来给了清浣一记栗凿,“又胡说……”
清浣笑,“怎么了嘛……你自己跟我说的,说你是gay……”
清瑾笑,垂下眼帘去,“我是不是gay,你还不知道……”
这个话题很轻松,清瑾甚至面上漾起了淡淡的红晕。清浣便继续说下去,“我哪儿知道嘛,你跟所有的媒体不是都是这么说的吗?你都不知道公司里有多少小姑娘为此扼腕叹息呢,我看就差没主动献身来将你从男男之爱的漩涡里给拯救出来了……”
清瑾的脸腾地红了,“有了……”
清浣怔了三秒钟才回过味儿来,惊讶地望住清瑾,“你是说,真的有女孩子主动献身给你,要让你改变性向?!”
清瑾羞涩地垂着眼帘,“是……而且,很多。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两三个;范围也不止我们公司,还有外面认识的人……”
这回轮到清浣无语了。忍住心里的酸涩,半天才说,“哦,现在的活雷锋,真多呀……”
清瑾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去,胡说……雷锋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你的!那能一样么?她们都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看中的是我身上的那些名衔。”
清浣摇头,“清瑾这是你偏狭了。其实我相信这其中定然有出于真心的……女人的心思我比你更清楚,如果是我,肯定是为了人而不是为了那些虚名。”
清浣说得热闹呢,一回眸乍然看见清瑾的目光清清冽冽而来,静静凝望着她。
清浣的脸腾地一红,“啊,我没说你啊,我说的是如果是我崇拜的人的话……比方说哥哥张国荣啊,我当年真的有过想要拯救他的心情啊……”
静静水动,清瑾坐直起来。他个子高,纵然坐在水里也不比坐在边沿上的清浣矮多少,所以乍然之间便已经是四目相对。轻轻的叹息随着水声溢开,清瑾柔柔抱住清浣的腰,“那你先,拯救我一下吧……”
唇,柔柔覆住。还带着一点点酸腐的气息,且并不强烈,只是柔柔含着,轻轻地厮磨。
清浣难过,再不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