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安无事了数日,从前的花锦——现在的柳扶风可结结实实的过了一段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牧野北就早早召见。
她匆匆赶到堰华堂,牧野北正与一妍态妇人相谈甚欢。
那女子眉眼细长,身着一袭劲装,衬得整个人英气逼人。
只见她微微躬身,礼数分毫不差:“见过扶风姑娘。”
眼前的女子英姿勃发,行事洒脱,像是个习武之人。更重要的是腰间的软鞭不似凡物,这下扶风心里就猜了个**不离十。
“师傅不必多礼。”扶风不敢受礼,侧了侧身将她搀扶起。
那女子一怔,随即冲牧野北盈盈笑道:“将军所言果然不虚,扶风姑娘的确聪明过人!”
牧野北目露满意之色:“严夫人过誉了,此后扶风还请严夫人多多指点。”
“将军哪里的话,扶风姑娘如此聪慧,妾身必将尽心。”
扶风示意阿乐端上茶来,阿乐心领神会。
她将茶盏举过头顶跪下,严夫人眉目含笑坐于上首。
在心里过了一遍电视剧上的台词,就开口道。
“师傅在上,劣徒柳扶风今日有幸拜在师傅门下。不求他日扬名立万,闻达于世。但求习得一技傍身,方不辜负师傅尊尊教诲!”
话毕,磕了三个响头。
为表决心她把每个都磕得倍儿响,现在却疼的厉害也不好意思去揉。
严夫人接过茶盏,小啜一口,便放在桌案细细嘱咐道:“你既入我门,我必悉心教导。只一点,不可心术不正,不义之事不可为!”
“谨遵师傅教诲!”
……
堰华堂前厅是一片习武场,牧野北一路将严夫人及扶风引到前厅。
“风儿,这套九环鞭法是为师自创的,我先舞一遍,你仔细瞧好了。”
说罢自袖口探出一节鞭,如灵蛇出洞一般迅猛敏捷!招招狠辣,且速度极快!
一条鞭子竟被舞的熠熠生辉,周身全无破绽!
扶风站在一旁看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内心又雀跃不已!
牧野北难得好兴致,笑道:“此番能请到严夫人出山,我也是没想到。她避世多年,绝不过问尘世俗事,若不是方才对你喜爱非常,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应了。”
“严夫人?诶,牧野北。莫非这位就是严夫人就是严九华严宗主的妻子?”
这些日子她闲的厉害,听阿乐讲了许多江湖志异,对于这个严夫人她早有耳闻。
牧野北心情好,懒得同她计较:“不错,早年我与他夫妇二人有些渊源,他们伉俪情深。严宗主仙逝后,严夫人再没下过九阳山。”
柳扶风看着前方那个身姿凌厉的女子,心头有些酸楚,一个女人坚忍数十年该是如何的不易、寂寥:“那她此番如何下山来了?”
“早些年间,她有个儿子流落在外,现如今似乎有些消息了。我答应动用我的人脉与情报帮她找,要求以收你为徒作为交换,先前我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她也没有一口答应。如今看来你倒是很得她眼缘。”
一套鞭法舞完,严夫人把鞭子收在腰间,脚步竟并无虚浮之感,下盘稳健,款款而来。
笑道:“风儿,看得怎么样?”
“师傅鞭法机敏多变,招式繁多且招招致命。风儿已尽心却并未全记下来,弟子无能。”
扶风沮丧之余也没忘拍马屁,照这个情形来看她何时才能有所成?
严夫人笑笑,接过侍从递来的茶盏一饮而尽。
“习武嘛,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先前从未接触过鞭法能看懂招式已实属不易。师傅并非不通人情之人。”
说着把茶盏交还回去,从腰间扯出一节鞭子。
“这柄灵蛇鞭是我初学时母亲赠我的,现在师傅把它交给你,还望你能善待它。”
扶风忙推开,道:“不可不可,这鞭子太过贵重,弟子不能收!”
严夫人无奈道:“这鞭子既凌厉且轻便又好掌握,你初学用它最好不过了,日后有所精进再还我便是。”
扶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牧野北,牧野北点头示意她收下。
“谢师傅。”扶风拂开衣摆跪地接鞭。
严夫人哭笑不得:“哪来的这么大规矩?”
扶风有些羞怯,诶?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
牧野北上前搀扶起她,对严夫人笑道:“夫人莫逗她了,我在堰华堂设了宴为你接风洗尘,你一上午也累坏了,先用膳罢。”
严夫人点头欣然同意。
……
接下来数日,扶风和严夫人都在前厅习武度日。
“手握鞭子不可瞻前顾后!师傅还未传授你心法,所以你现在并无内力。若想做到一击致命,必须当机立断不能有半点差池!差之毫厘就足以让你丧命!”
“是!师傅!”
严寒的冬日,扶风仍挥汗如雨,却没有丝毫颓势。
牧野北站在堰华堂窗前远远观望。
这天刚收了鞭,两人一前一后行着。
走在石径小路上,她看着前方严夫人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师傅,我是不是资质太差,跟您修习数日竟半点长进也无。”
严夫人闻言驻足,转身有些吃惊的看着扶风:“你怎么会这么想?”
扶风低头不答。
严夫人心里了然,笑笑:“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若是连这段时日都忍不了如何迎接以后的满路荆棘?”
“师傅也知道?”难道是牧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