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痛苦,岂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所能想象的?”扶风有板有眼的教训起他来。
“而且科学研究表明,分娩时的痛苦是人类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的痛苦了好嘛!”
……
牧野北扶着额头,无奈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混说些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扶风凤眼一瞪:“有什么可笑话的?谁不是这么出生的?”
“好好好,你厉害,我不跟你犟。”
被他这么一说,扶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清清嗓子道:“总之呢,女性是很伟大的。不允许你以后歧视女性!”
说罢,大摇大摆的走到琴架旁准备继续上手练琴。
牧野北闷笑出声道:“咳,你确定不要换一把?这个弦不是都断了吗?”
扶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依旧嘴硬:“你懂什么,这样才能体现本姑娘的琴技超群!”
牧野北拿她没有办法,服软道:“好好好,你厉害。不过我的俸禄还够让你换一把琴的。”
扶风不服气,冷哼不去看他。
两人拌嘴拌得难分难舍,先生在旁笑看这对小儿女。左右也无事,先生道:“不如,老朽去为扶风姑娘换把琴来吧。”
牧野北沉吟片刻,装模作样道:“嗯,也好。先生见多识广,定要为扶风姑娘寻到一把比马尾鬃还要结实的琴。”
先生笑着摇头,走下台阶。
两人斗嘴斗得口干舌燥,牧野北晃晃手里空空如也的水壶,朝院子外面喊:“来人!”
无一人应答。
牧野北皱皱眉头又喊了一遍:“来人!添水!”
扶风也觉察到有异:“奇怪,院子里怎么突然这么安静,先生去了许久也没回来。”
“是啊,已经很久没看到下人路过了。”
牧野北觉得心神不安,刚准备出去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假山后面忽而跳出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
“刺客?”不会吧!将军府守卫那么森严都能进得来?
只见那人手持一把短剑,身手很是迅捷,眨眼间就朝牧野北刺去!
扶风大惊失色,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呐喊:“牧野北!小心!”
牧野北往旁边一闪,随手抓起手边的桌几去挡。趁那人扑了个空,他反手扔过去一个盆景,那人被砸了个正着,吃疼的撒开手,仍旧目露凶光,竟干脆与牧野北拳脚相搏起来。
怎么办,她完全帮不上忙啊!去喊人吗?扶风快步跑出花厅,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想跑?”那人怒露凶光,步步逼近。
“你别过来!”扶风步步往后倒退,手悄悄地按住腰间的灵蛇鞭。
黑衣人并未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狞笑着扑上去——
扶风一把抽出鞭子,结结实实的抽在他的脸上。
“臭娘们儿。”黑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更加怒不可遏:“敢打我!”
“哼,打你?我还要杀了你呢!”
扶风的鞭法不到家,实在不足以致命。情急之际,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扔过去。
牧野北与那人仍在搏斗,忽的院子里又出现一个黑衣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善类!
那人手持一把匕首径直朝牧野北刺去,牧野北却并未察觉。
“小心!”扶风几乎睚眦目裂,不顾自身的安危,整个人伏在牧野北的后背上。
蓦的,只觉胸口一阵剧痛——
一把匕首自她背后刺到胸前,刺了个对穿,一时间鲜血淋漓。
“扶风!!”
看见扶风受了伤,牧野北杀红了眼,竟空手夺过地上那人的短剑猛地扎进身后之人的眼睛里!
黑衣人捂住眼睛倒地,惨叫不止。
扶风虚弱到几乎要躺在地上,牧野北急忙将她拥入怀中,手紧紧摁住她的伤口。
“后……后面……牧野北!”扶风眼睛几乎睁不开了,忍着强烈的剧痛帮他审时度势。
身后的黑衣人一脸凶狠的从地上爬起来,从袖中又掏出一把短刃,准备再次朝他扑过去!
牧野北咬牙道:“别说话!”
他竟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只紧紧摁住她的伤口。
血流了满地都是,扶风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要命丧黄泉了,想出声安慰他却引出两声咳嗽,疼的她几乎昏厥过去。她是怎么有勇气帮他挡下这一剑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正在此时,长风从外头赶回府里,突见变故,带了一小队兵马匆匆赶来。
数个黑衣人几乎立时被制服。
“将军!!”长风看着坐在地上怀中拥着扶风的牧野北一身的鲜血,赶忙上前扶住,很是担忧。
牧野北却只顾紧张的死死摁住扶风的伤口,对着他怒吼:“快叫大夫!!快去!!!”
长风忙吩咐随侍:“没听见将军的话吗!快去!”
疼……撕心裂肺的疼……整个人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身体也在慢慢变冷。
扶风失血过多,整个人昏厥了过去。好在大夫很快就来了,长风欲俯身将她抱回洗樽苑,接受诊治。可牧野北死死的抱着她,一眼也不眨,并没有撒手的意思。
长风心里犯难:“将军……如果再不加以救治的话……扶风姑娘她……”
牧野北一脸嗜血的盯着老大夫:“她如果有什么事,我让你也去给她陪葬!”
可怜老大夫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不住的叩首,连声道不敢。
长风一把把扶风接过来,一路小跑将她送进洗樽苑,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