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母女俩坐下吃饭,几个宫女一旁侍立,魏昭看萧怀滢嘴里嚼一口饭,半天没咽下去,好像有心事,她跟前摆着都是平常喜欢吃的菜肴,今日却没动几口。
两人吃完饭,漱口净手,魏昭方问道:“滢儿,你今日好像不高兴,有什么心事吗?”
萧怀滢眼睛里充满恐惧,“母后,听说燕军要打进京城了,燕军会杀了我们吗?”
经历过截杀,孩子心里留下的阴影难以磨灭,极度不安全感,看着这双清澈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魏昭肯定地道;“滢儿,你放心,这回母后一定不丢下你,母后即使不在了,把你托付给叔叔伯伯们,他们能保护你。”
“母后说什么呀?母后不在,去哪里呀?”萧怀滢不解地问。
“母后是假设,母后要一直陪着你还有子初哥哥、弟弟长大。”
如果自己有不测,萧怀滢是亡国公主,她把萧怀滢托付给陈子风,陈子风有能力保护公主。。
燕军如狼似虎,攻下京城,自己一旦死于乱军之中,宋庭可能以死相拼,秦远可能战死而不屈,只有把公主交给陈子风才能放心。
生死关头,做最坏的设想。
“滢儿担心这个,没好好吃饭。”
萧怀滢偎在她怀里,点点头,“我害怕,宫人们都说燕军要杀进宫。”
魏昭厉声对左右道;“查查这是哪个奴才在公主面前胡说。”
“是,太后。”
萧怀滢道;“是她们背后说,我听到的。”
一个宫人进来,“回太后,陈堂主回来了。”
魏昭对萧怀滢说;“母后有事出去。”
陈子风从宫外回来,宋庭和秦远用过晚膳,在外殿喝茶,魏昭走进去,“办好了?”
陈子风站起来,“办好了。”
窗外天刚黑,魏昭想等等行动,对一旁束手恭立的长公公说:“赐宴。”
长公公走出宫门,宫门外,传出一叠声的高喊:“赐宴。”
魏昭对陈子风说;“陈堂主先用膳,然后,我们出宫。”
秦远和宋庭互相看看,没多嘴,二人相信魏昭的,魏昭做出的决定,不用问,一定有她的道理。
陈子风到偏殿用膳。
秦远问;“太后,今夜城门是不是要加强防守?万一燕军突袭。”
“徐曜答应等我方使者,就不能出尔反尔,这点信义还是有的。”
魏昭的意思,不需要如临大敌,因为守不住,造成紧张恐慌气氛,她不能靠朝廷军在战场上取胜,朝廷军里只有禁军有战斗力,禁军人数不多,不足以抵挡燕军。
一炷香功夫,陈子风用膳回到殿上,魏昭道;“你们也去换上夜行衣。”
自己走进内殿,换上一身夜行黑衣。
不带侍卫,四人骑马悄悄出宫。
陈子风轻车熟路,带着三人来到齐王府门前,魏昭抬头看一眼,王府门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齐王府,门上斜贴着两道封条,望一眼高耸的青砖墙,小声道:“先去临宅。”
四个人骑马来到右侧宅院,宅院大门紧闭,魏昭小声问;“里面没有人了?”
“没有。”陈子风道。
“你先进去看看,万一有人在你们走后进来。”
魏昭素来谨慎。
陈子风小声说;“陈风堂的人一直在这附近守着。”
“进去吧!”陈子风心细,魏昭放心了。
陈子风下马,走到宅院前,用手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大家下马,牵着马进去。
然后,魏昭把院门闩上,对陈子风说:“我们去正房。”
她猜测当年那个偷情的女人从地道过齐王府,地道一定在卧房里,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陈子风前头带路,也没提灯笼,今晚月光明亮,清寒的月光照在地上,能看清脚底下的路,宅院里一片静谧,一个人也没有,陈风堂的人做这种事手脚利落。
四个人走得很快,魏昭边走边想,这件事必须抓紧时间办,在今晚解决。
这个宅院是三进院,走到二进,穿过通堂,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