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祖皇帝喜爱信王,预立信王为太子,信王年幼,祖皇帝这才立他父皇为太子,祖皇帝临终时还有一份遗诏,他父皇百年后,传位于信王萧重,可是他父皇毁掉先皇遗诏,传位于儿子。
当然,这些事事关机密,嫌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到黄泉之下,只有皇帝萧弘和信王萧重两人心里明白,心照不宣,这些年信王在西南不理朝中之事,皇帝也不宣召他进京,皇帝萧弘时时提防信王。
皇帝萧弘认为传召叔父信王入京,无异于引狼入室,甚为不妥,问欧阳锦,“欧阳大人有何提议?”
欧阳锦深得皇帝太后宠信,皇帝有大事不决必与之相商。
欧阳锦躬身道;“皇上,微臣认为不可轻易放弃京师,现在燕军还没到京城,不战而退,拱手相让,太消极了。”
太傅赵言玉看着他,“欧阳大人的意思是困守京城,到那时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皇帝萧弘心里已经否决这个方案。
欧阳锦不慌不忙地说:“太傅不要着急,待我把下话说完,困守京城,如果没有外援,坐以待毙,何况京城百姓听说燕侯要打过来了,不少富商巨贾已经带着家眷离开京城,人心不齐,燕军所向披靡,武将也无心守城,守乃下下策。”
太傅赵言玉大为不满,“欧阳大人说来说去还是放弃京城吗?”
“不然,现在除了朝廷大军,还有几路勤王之师,你们难道忘了吗?”
欧阳锦胸有成竹。
皇帝萧弘一听就泄气了,以为欧阳锦有什么好主意,叹息一声,“几路勤王之师如果真效忠朝廷,徐曜攻打夏平关时,他们在哪里,为何不来救援,坐山观虎斗。”
欧阳锦道;“皇上莫急,益北州牧刘项大军号称三十万,完全可以阻挡徐曜进兵,如果皇上现在封刘项为大将军,传下旨意命他征讨徐曜,以微臣愚见,刘项必然答应。”
皇帝沉吟半晌,“欧阳爱卿,万一刘项胜了,回头夺取京城又当如何?”
“皇上,燕侯兵多将广,燕军里有部分是乌纨兵将,能征惯战,刘项怎么可能轻松取胜,两败俱伤,或者拖延时日,战局就有转机了。”
皇帝点点头,“欧阳爱卿的主意甚好,这件事还得要欧阳爱卿办,欧阳爱卿拿着朕的圣旨去刘项营中宣旨。”
“臣遵旨。”
欧阳锦领旨,事不宜迟,当即赶奔益北军营地。
徐侯府
慕容蕙由丫鬟扶着走到马车前,停住脚步,回头环顾徐府,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生活在这里,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
徐家送她的只有大夫人赵氏,还有积善堂的丫鬟仆妇们,平常她专意维护,结交积善堂的人,在丫鬟仆妇中人缘极好。
四爷徐询已经上马,护送她走。
慕容蕙最后看一眼熟悉的地方,转身上车离开。
此刻,积善堂里,魏昭、容氏、徐玉嫣陪着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抹着眼泪,“蕙儿执意要搬出去住,我劝说她,她打定主意,跪着求我答应。”
“蕙妹妹搬走,有什么打算,住在何处?”
魏昭状似关心地问。
徐老夫人道:“你四弟说蕙丫头没有近亲,无处可去,徐家有一套别院三进院落,在萱阳城里,就给她作落脚的地方,这样我心里还好过些,我对不住老侯爷,我徐家亏待了她。”
容氏心里高兴,不好表现出来,“母亲,蕙姐姐早晚是要嫁人的,不能一辈子留在咱们府里,多住个一年半载,也要分开的,母亲不要太难过,蕙姐姐住在萱阳城里,母亲想她,派人接她来也便宜。”
魏昭暂时拿不出证据,证明慕容蕙跟徐家有二心,慕容蕙自己离开,正是魏昭想要的结果,魏昭不想徐家人知道事情真相,自己的骨肉至亲差点丧命,饱受折磨,身体致残,别人尤可,婆母徐老夫人接受不了,魏昭的手段又不能拿到台面,事情说开了,魏昭的做法,没顾忌徐四爷太多。
魏昭等又安慰了徐老夫人一番,告辞出来。
容氏跟魏昭同路,还有徐玉嫣三人一起走。
容氏私下里悄悄问;“二嫂用什么办法让慕容蕙离开徐家的?”
“四弟妹,我什么都没做,她自己心虚,主动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