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厨房摆几桌酒,我认子初为义子。”
当下,魏昭在堂中上座,步子初恭恭敬敬跪下,行叩拜大礼。
然后,书香带着丫鬟们拜见公子。
至此后,成了一家人,两家来往密切。
天气转暖,魏昭推开窗扇,让阳光照入屋里,魏昭在窗下画一幅喜鹊登枝梅,书香疾走进来,“夫人,金葵从京城回来了。”
魏昭看见金葵走进后院,金葵一路风尘仆仆的,迈步进门,魏昭把手上的笔放在墨玉寿山笔搁上,“金叔,刚回来?”
“我从京城回来路过寒城,直接过来了,还没回新北镇。”
金葵落座,刚过晌午,魏昭估计金葵急着赶路,午饭没吃,对萱草说;“告诉厨房弄点吃的送来。”
书香沏茶,端给金葵,“金爷,先喝口茶水。”
“金叔,你路过夏平关,战事如何?”魏昭急问。
寒城离夏平关路途遥远,消息闭塞,具体情形不得而知。
金葵接过茶碗,“夫人,我回来经过夏平关,夏平关战事已经打起来了,我只好绕道回来,皇帝诏令天下,调集天下所有能动用的兵马,增援夏平关,准备死守夏平关,皇帝连下几道诏书,命各路人马速调回京,拱卫京师,燕军势不可挡,京城人心惶惶,我听小道消息,太后和皇帝准备夏平关如果守不住,退往蜀地,蜀地天险易守难攻。”
金葵喝了一口茶水,“我在京城打听到朝廷官员也人心惶惶,有的官员准备夏平关失守,立刻出逃,朝廷内部派系争斗,矛盾重重,朝堂上几位殿下各自拉拢大臣为亲信,早有争皇位之心,太后娘家高国舅也不得人心,分封在外的亲王,接到皇帝诏书,按兵不动,观察事态发展,只有几路人马接到皇帝旨意赶奔京师,另外,河南灾情严重,百姓杀贪官,反了朝廷,如今局势大乱,手握兵权的将领,都想分一杯羹。”
魏昭对徐曜有信心,乱世出豪杰,终归还是担心,金葵看出来,道;“夫人不用过于担心,当今天下,燕侯雄才伟略,唯有燕侯有能力一统中原,稳定局势,我燕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夫人,厨房把饭菜送来了,奴婢摆在堂屋里。”金橘进屋说。
“金叔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金葵走去堂屋吃饭。
桌上厨房送来一碗小鸡炖蘑菇,两根蒜腌茄子和两个腌辣椒。
书香盛了一大碗饭,端到金葵跟前,把一碟腌菜往跟前推了推,“奴婢知道金爷爱吃腌菜,下饭,厨房有这两样,奴婢就要她们拿了点来。”
金葵拿起镶银箸,“你这丫头心细,得你主子器重。”
“奴婢的主子不嫌奴婢笨,是奴婢的造化。”
书香一旁侍候金葵吃饭。
一会儿,金葵吃完饭,过东屋,魏昭说;“我带萱草和常安明去西泽州,给舅父贺寿,金叔今住一晚,明早一起走。”
“现在燕军和朝廷军队在前方打仗,后方也不安全,北安州虽说是燕侯的地盘,难保鱼龙混杂,有朝廷探子,人心隔肚皮,北安州官员里也难保暗中是跟朝廷一头的人,夫人出门带两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金葵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天下大乱,难免有人明着跟着徐曜反叛朝廷,藏有二心,魏昭道:“我带萱草和常安不引人怀疑,带侍卫人多了反倒引人注目,我们乔装改扮出行,不会有人发现。”
魏昭对萱草说;“你告诉常安明早备好马匹,我们跟金叔一起走。”
萱草走去前院找常安,常安在马厩里,给萱草的小黑和金葵的马匹喂草料,萱草走到他背后,“常安,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一准高兴?”
“萱草姐姐,什么好消息,别卖关子了。”
常安抓了一把草料,放在马槽子里。
“夫人吩咐,明一早我们动身去严府。”
“真的,我以为过两日走。”
常安面露喜色。
“常安,你跟瑶琴又能见面了。”萱草凑到他身旁,“常安,不如你求夫人成全你们俩。”
常安挠挠头,“瑶琴是严府的人,不是咱们府上的,又是漪表姑娘跟前的贴身丫鬟,漪表姑娘能答应吗?”
萱草出主意,“你求求夫人,没准瑶琴姑娘愿意,漪表姑娘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