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却是看着她的,“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这句话我喜欢,”路辛远笑了笑,意有所指,“人不如故。”
“只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都会腻,故人看多了,就看不出感情了,”瞿溪昂此刻勾了勾嘴角,“就比如你觉得现在还是在几年前,她还喜欢吃杨枝甘露,却不知道她换了口味爱喝红豆汤。”
路辛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默默听完全部对话的菱画咬了咬牙,眼睛从那女孩子挽着他胳膊的手,看到那女孩子一脸迷茫的表情,再看到他胸有成竹的脸庞,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谢谢你。”
“不客气,”他拍拍女孩子的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祝你们夜晚愉快。”
她目送着他们俩消失在走廊里,请服务生关上了包厢门。
低头看着面前的那碗红豆汤,她看了一会,还是拿起勺子。
就算他说错了一百句话,他也没有给错这份她如今最喜欢的红豆汤。
她已经不想去深究他究竟是如何对她的一切都掌握得如此透彻,只是如此对比起来,她对他的了解可能只有九牛一毛。
包厢里是沉默,菱画抬起手,打算把话说在路辛远的前头,“你不要问我关于他的事情,哪怕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路辛远的眸光黯了黯,“好。”
她“嗯”了一声,低头吃了起来。
“小画,”她听到路辛远说,“我有足够的耐心,我更不舍得逼你。”
她没吭声。
“其实前面我想要问你,你下周五的生日目前有安排吗?”
她想了想,摇摇头。
他瞬间露出了笑容,“好,如果你没有其他安排,我想先预定你这个时间可以吗?”
或许是他露出的笑容太过隐忍,也或许是她现在面对他时心肠到底还不够硬,她思虑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
…
等回到家,远在a国的祝静把她和督敏拉在一起发起了多人语音。
“你怎么今天有空来烦我们了?”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躺在沙发上,听着督敏那头妖孽的沙哑嗓音。
“行了,你歇会吧,不怕肾虚么?”祝静冷冰冰地怼了他一句,“我今天休息,孟方言带着儿子出去溜达了。”
“爷会虚?爷是一夜十次郎,不比你家战神差。”
“一头种马。”
“那也是世界上最帅的种马。”
“不要脸。”
“千年老织女。”
……
她仰躺着听着手机里他俩来来回回,一直没吱声。
“菱画,”那头祝静突然叫她,“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累,”她叹了口气,“话说你和孟方言还有小祁夕都还平安吧?感觉最近a国挺动乱的。”
“谢谢关心,死不了,”祝静这个女人说话是真的毒,“你别和我说你昨晚也搞了十次。”
她没说话,那头督敏却忽然冷不丁地沉了语调,“路辛远来找你了,是么?”
她欺骗谁也不会欺骗他们,“嗯”了一声。
“他回来继承路氏,在a国的时候就找上克伯宫要求将路氏加入首席财团,今天和朋友见面他们告诉我的。”
“嗯,”她声音不高不低,“他之前来参加了授勋晚宴,之后应该也经常会来克伯宫。”
“他想通过这种手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你的生活,”督敏冷笑了一声,“真有脸。”
“菱画,”祝静此时慢慢地开口,“你怎么想?”
“我不怎么想,”她抬手捂了捂眼睛,“静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当年我趴在你家哭得像狗一样的时候你就威胁过我,如果我敢和他和好你就把我拿去浸猪笼。”
“你知道就好。”
“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再怎么擦也擦不掉。”她说,“但你要我现在对他不理不睬把他当空气,我也真的做不到。”
毕竟是曾经那样用心爱过的人,要说他出现时她完全波澜不惊,那也是在自欺欺人,如今她对着他,哪怕最后决定不接受他的心意,他都是一个旧故,是一个朋友。
那头的督敏和祝静听完这句话后,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所以他们都太明白她此刻复杂的心境。
“我先去睡,不想拿这个事破坏你们的心情,不过你们也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她拿起手机,对他们道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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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画实在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在克伯宫里,她居然又看到了昨天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她正好去帮k,快要走过瞿溪昂的办公室门口时,恰好看到穆靖带着那个女孩子大大方方地走进去,穆靖不经意间看到她,还对她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子今天穿着休闲运动服,扎着马尾辫,蹦蹦跳跳地进了瞿溪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