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两天里,刘威带来的二十个弟兄或独自一人,或三三两两地去找跟他们管事的说自己不干了,管事的要么骂他们傻x,要么像看白痴一样看看他们,而后再骂他们是傻x。在天元大陆哪个国家都一样,军人都是值钱的职业,就算干后勤保障或者工程兵也是很不错的职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表现,可不就是傻叉吗?
在天赐支招下,刘威让有些弟兄死气白咧地管人家要工钱,这让南越军士很郁闷,咒骂不已,认为他们都是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有些干了三四天,有些干了还不到一天,给个屁工钱,屁股上挨了几脚后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走了。
让刘威感到欣慰的是除了他们这帮人,竟然还有南越人受到他们的启发跟着一起辞工,看样子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以为当兵挺好呢,砸了几天石头瘾也都过足了。这无疑让他们这伙人的辞工显得更合乎情理,毕竟不是所有得人都愿意每天砸石头,说是很有前途的样子,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耐得住性子先苦后甜,再说到底能不能得道南越军队的认可还是两码事。
总之大家都撤离了,事情异常顺利,最后天赐和刘威也混在几人中辞职了。但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要走的当天,足足上千人的南越军士进驻到了矿上,迈着整齐的步伐,后面跟着一辆又一辆的角马车,人嘶马叫,精神饱满,看架势要在矿上大干一场了。
天赐不由的在心里嘀咕,看起来这黑金矿确实精贵,莫非真的有黑金不成,让一千多人驻守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出了矿山后又来到龙山城,天赐和刘威住进了原来刘威住过的小客栈,而众人依旧各回各处,分散在熙熙攘攘的龙山城中。
合上房门之后,刘威就着茶壶嘴喝了口茶,在窗子跟前来回地走。天赐笑着看刘威踱来踱去,看得出刘威虽然武道上天赋不错,修为不低,但当间谍这种事显然并不擅长。
天赐也咕噜噜喝了一气,靠在椅子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除了看见那些死人骨头让他颇受冲击,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外,更多的是他觉得南越人一定在搞什么鬼,经管南越往那矿山上又增派了士兵驻防,而且一直都在招募矿工,但他依然觉得:那处所谓的黑金矿八成是假的。
他将自己的看法和刘威说了,刘威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啊,你年纪不大,脑子倒是好使,难道你也看出来了?”
天赐也是没想到啊,去矿上时本来还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呢,敢情自己的聪明才智并没能让这位刘千总折服,看来自己还是yy网文看多了,年纪轻轻就像混迹上流社会似乎太不靠谱了,靠智谋纵横捭阖那就更不么容易了。
不过转眼一想,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那位当时据说年岁也不大,看来和他相比自己还是差点,人家二十啷当岁已经是雄姿英发的大都督了,怀抱着天下第几的美少女小乔,当真是人生赢家啊,不过这哥们还不是最牛的,至少还有一个人比他牛——对了,就是诸葛灯诸先生,诸葛灯,字孔亮,号一灯大师嘛,比周鱼儿好像还年轻。
想到此处,天赐深深为自己的平庸而感到羞耻,作为一个立志要当主角的人,天赐觉得自己现在除了年轻之外好像并没有值得称道之处,人家二十几岁就当国防部长和******总理了,这么看起来,似乎自己还是不够yy,于是天赐决定,必须狠狠yy,我强我强我最强,我棒我棒我最棒。
打定主意之后,天赐看了看刘威,正襟危坐,拿出了纵横捭阖的架势和羽扇纶巾的气度,决定从现在开始便要使些真本事了。
刘威看了眼天赐,也觉出天赐的气势忽然变了,还以为天赐不高兴了呢,讪笑着说道:“陈公子,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只是没想到陈公子的见识竟然这么高……呃,那么依陈公子看,既然那黑金矿是假的,那么南越冒着和我东武帝国交恶的风险,单方面封锁商路,杀害我东武帝国的平民,究竟为了什么呢?”
天赐看出来刘威有真心求教的意思,大方地一笑,只就刘威提出的问题表达了自己的见解:“依我看……呃……也看不出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刘威:“……陈公子,我不是在看玩笑,我是真心求教。”
天赐没有说谎,也没有要存心戏弄刘威,他是真的不能肯定,见刘威的态度确实是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天赐也不想再拿腔拿调了,打定主意,直接问刘威:“你知道什么叫‘暗渡陈仓’吗?”。
刘威一听愣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天赐一看扑哧一乐,心说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华夏勾心斗角文化……不,是战争艺术的博大精深。
刘威想了半天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己一介武夫,读的书少,听上去天赐说的好像是以前的典故,可他怎么就没听过呢?于是谦虚地问天赐:“我着实不知道,请陈公子解惑!”
天赐笑着说:“其实我也说不大明白。”
刘威巴巴地听天赐娓娓道来呢,没想到天赐竟是这般答复,显得很激动,刚要说什么时天赐又道:“但大体上我是知道的。”
刘威郁闷地说:“陈公子明示!”这会儿真觉得天赐好像在戏弄自己,心里有些不悦,说话时更加斩钉截铁了。
要说天赐大概是知道的,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嘛,但要这么解释估计刘威就该怒了,遂笑了笑说道:“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