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弄脏了!”
李坤死活不走,拓拔泓无奈,只好商量着,又换了一大桶清水,这回洗的干干净净了,两个人都钻进去。两人四肢交缠,搂在一块亲嘴儿,这回是欢欢喜喜,谁也不嫌谁了,一直亲的面红耳赤,各自都起了反应,便互相爱抚。
拓拔泓知道他很爱自己,一颗心地恋着自己,叹道:“朕感觉以前挺对不起你们的,朕以前只知道新鲜,忽略了你们。”
他这个你们,自然是包含了刚去世的李氏。
李坤安慰道:“能得皇上这话,臣便高兴啦,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拓拔泓抚着他肩膀,道:“朕以后会好好对你,真心爱你,宠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你想做什么?朕给你封个官吧?”
李坤高兴道:“皇上要给我封个什么官?”
拓拔泓说:“给你封个右武卫将军怎么样?正三品,可内领十六卫的军队。”
李坤笑逐颜开:“臣谢皇上隆恩。”
拓拔泓说:“明日朕就让人拟旨,早点让你上任。”
李坤笑道:“多谢皇上。”
不久,两人穿好衣服,一同回到床上。
两人在床上继续嬉闹。
对拓拔泓来说,李坤相处起来非常舒服,都是男人,没什么话不能说,没什么是彼此不懂的。男人没女人那么多娇气,什么坏招子都往对方身上使,完全不必害臊。他越来越觉得,李坤比那些女人有意思。他心里很空落,需要亲人,需要一点爱情来填补。
这夜,李坤便留在太华殿过夜。
次日拓拔泓起床上早朝,见他还在酣睡,也不叫醒他。他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感觉也不错。李坤外貌长的是好看的,面容身材都让人喜欢。而且他是自己人,对自己忠诚。
他一边点头赞同自己,一边满意地去了。
拓拔泓说给他封官,就封官,冯凭那边听到了,也没说话。拓拔泓已经亲政了,这些事情,她不便再干涉了,否则会引起矛盾。
对于拓拔宏的抚养问题,原先本说给他安排保母,但如今,太后又改变了主意。
不再给他另选保母。
她要亲自担当拓拔宏的保母,亲自抚养这个孩子。
她这安排,让拓拔泓和众人都很吃惊。因为宫中历来选保母,都是一些出身低贱的人,抚育婴儿这等辛劳,本就是仆人做的事,从没有听过要哪个娘娘亲自劳神。更何况她是皇太后,却来担任这身份低贱的下人担任的职位。
不过拓拔泓也没异议。
她是彻底的不问世事了,一心一意地,都只放在抚育照料宏儿身上。拓拔泓心里有芥蒂,也没去看过她,连带着对宏儿也不再顾问。
拓拔泓亲政,带来朝政上极大的变动。排除旧臣,扶持自己的亲信,这自然是最起码的。不过拓拔泓并不敢做的太过,一切变动,都是在和平当中进行的,并未带来血腥的杀戮。这算是最好的情况了。因为往往权力的移交,都是伴随着残忍的杀戮的,否则难以真正地实现。
这个春天,拓拔泓过的忙碌。李氏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悲伤,不过因为朝事压身,他渐渐地遗忘了创伤。他非常勤政,一天大半的时候都放在处理奏章上,而且事无巨细,非常严谨。原本一些朝中的大事,他是审阅过后,再转呈给太后拿主意,而今全都是他自己做主,或者询问他自己的亲信大臣。他每日都要上朝,而且不单上早朝,还又增加了一次下午的朝会。春天,他独自带领朝中文武郊巡,太后也没有参与。
他渐渐能独当一面,适应起做皇帝了。
他和他的祖辈一样,格外重视军队和带兵。他本身也喜欢骑马打仗,一有空闲,就带着军队去禁苑狩猎。李坤随时跟在他左右。入夏之即,他又北巡了一趟河西,检阅军队,这次也是他一人带着文武百官,太后仍是不参与。
拓拔泓通过这几次带兵和出巡,在军中树立了威望。他通过明升暗降,或调职,或处置罢免,或问罪,等种种手段,清除太后一系的势力,将军队都换成自己信任的人,并且将朝中的大臣换成自己的人。
天气渐渐炎热,随着又一年盛夏的来临,拓拔泓已经差不多,全面将权力掌握在手了。太后的力量,而今被他差不多清除出局,只留下一些不甚重要的位置,也成功的,把一部分太后的支持者变成了自己的支持者。一旦他发号施令,便能立刻得到执行,决没有人说再去请示太后。
他能如此顺利,跟太后彻底的放权有关。
在这方面,拓拔泓认为,她还是识时务的。没有表面上罢令,实际又攥着权力不放,处处掣肘他。这让拓拔泓多少,对她放松了戒心,减轻了忌惮。
所以也就任由她抚养拓拔宏。
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交换。如果拓拔泓不让她抚养宏儿,她肯定不会这样甘心放手朝政。而拓拔泓若不能真正得权,也不会让她那么称心如意得到宏儿。两人互不干涉,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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