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爆表,这让阿娜丝塔西娅觉得头上像悬了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般不安。
在脑袋彻底清醒了时,她便开始整理起梦中的信息了。
首先,她和埃尔文私奔这种事……还是算了吧。虽然埃尔文来斯图尔特府上工作了好些年,但阿娜丝塔西娅敢保证自己与埃尔文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的。他们之间明明连话都不怎么说的。
打住……梦里的她与埃尔文之间最初好像也没怎么说过话吧?!
而且最初之时,梦中的她对于埃尔文的态度和想法和现实的她是差不多的……
阿娜丝塔西娅瞬间有些愣住了:
难道说她今后真的会爱上埃尔文?
想到这个可能性,阿娜丝塔西娅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简直复杂到难以言喻。还有塞德里克,她是真没想到这个被克里斯汀娜调侃为“德国骨科”的弟弟肯为“阿娜丝塔西娅”做到这一步。
除了血缘畸恋外,塞德里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阿娜丝塔西娅愣了愣然后掐断了刚才的想法,喃喃自语道:
“还真是差点被卡瑞娜影响了……”
抱歉,她暂时真的无法接受血缘畸恋,塞德里克这纯粹就是家族基因病,而且她不认为塞德里克那是所谓的“爱情”,他只是沉溺于血缘而已,就算是也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爱情”。
最后,最让她感到难以接受,三观俱碎的是:
卡瑞娜居然真的是克里斯汀娜形容的高贵冷艳,冷漠残酷模样!
那身中性的华贵礼服,盘起的金发,冰冷冷的眼神,红唇边残酷的笑容……
阿娜丝塔西娅简直要怀疑自己梦见的人不是卡瑞娜了。
“……我一定做了假梦。”
阿娜丝塔西娅有些泄气的重新躺回床上,以左手背覆盖在眼睛上用以遮挡晨光。
左手背……
阿娜丝塔西娅忽然又坐了起来,认真的查看自己的左手背,她记得她昨晚做的第三个梦。
她又梦见了伽米尔。
第一次梦见伽米尔,她的手中出现了伽米尔的光羽。这让她万分确认,她的梦并不仅仅是一个梦。
而这一次的梦中,她询问伽米尔:
[那您也属于我的梦吗?]
天使长明确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她记得她故作不安的祈祷,企图留下天使长,而后来,天使长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带着繁复花纹的十字印记。
阿娜丝塔西娅在晨光中繁复的查看自己的左手背,试图看出点什么东西来,然而她失败了。她手背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看来看去,依旧没能从上面找到什么痕迹。
这类东西大概自带隐形效果吧。
这样理解的阿娜丝塔西娅也不急着看效果了,反正她相信那个印记绝对在就是了,毕竟是天使长的承诺。
[神会庇佑你。]
阿娜丝塔西娅想起了梦中天使长那句重复的话语,也许只是一厢情愿,但她确实从中听出了几分承诺的郑重感。
“神会庇佑我吗?”
阿娜丝塔西娅下了床,以手撑着窗户边缘站在窗户遥望着远处的天空。蔚蓝的苍穹上飘浮着洁白的云朵,很像是梦中所见的那片云海。
阿娜丝塔西娅心情很好,她忍不住看着天空微笑。
一群白鸽自远处飞来,飞过她的屋顶,隐约传来一阵阵翅膀的拍打声。
“明明是你在庇佑我啊,伽米尔。”
·
神学院的课程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最后的新娘礼仪课是由一位优雅美丽的贵族夫人教授。
在这堂课上,阿娜丝塔西娅见到了昨天跑掉的卡瑞娜。
她看上去好了一些,只是精神似乎还有些萎靡,对于台上那位夫人所讲的内容也提不起半点兴趣的样子。
阿娜丝塔西娅有些奇怪的看着卡瑞娜与自己之间的距离。
今天的卡瑞娜坐得离她尤其的远啊……
伽米尔的那片光羽对卡瑞娜的影响这么大?
为了卡瑞娜的安危,她今天忍痛没有带那片光羽,为什么卡瑞娜还是这样子?
…………
昨天被阿娜丝塔西娅身上未知物品刺激后,卡瑞娜就被激得进入了半觉醒状态。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才勉强适应了一些。毕竟圣水还没能浇到她身上,构不成伤害,大不了暂时离阿娜丝塔西娅远一点。
抱着这样的想法,卡瑞娜第二天照常来了神学院的授课礼堂,也再次见到了她的同桌兼好友,然而令她惊恐的是:
她同桌身上的圣水气息又浓烈了几分。
内心陷入了极度焦躁的卡瑞娜简直想抓着她这位好友的双肩质问了:
斯塔夏,你特么是用圣水洗澡了还是和天使上床了?
和天使上床只是个比喻,她当然知道那群天国的常驻者没有这个可能。但她真的忍不住这样去比喻或者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