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目光中,振振有词道:“有追兵在,我们不能贪一时之乐,得养足精神,随时准备离开。因此,休息……”
她的话未完,便听俞君泊轻喃:“薇薇。”那双长睫在轻颤,衣襟半散,目光柔和且迷乱,面上有红晕,唇微微启着。
此时,他略显青涩,压不住身上的强烈反应,双手抓着被单,气喘不已,眼里似有一层雾,再度轻轻唤道:“薇薇……”声音暗哑至极,如一片片羽毛,在撩动人心弦。
这副强忍的模样,苏幼薇一瞧,便觉血气上涌,脑里轰轰作响,恨不得两人性别颠倒,让她享用美人,实在是把持不住!
她受诱时脑子一抽,心里忽冒出一个想法,谁说女子不如男,不能上男人?
不是还有女上男下的体位么?!
别怂,上!
管它什么追兵,人生自当尽欢!一生才一次的洞房花烛夜,难道还要盖棉被纯聊天吗?
苏幼薇就着心中的一股冲劲,飞快地褪去xiè_yī,化身成了狼,猛扑了上去……
……………………【沧桑地吸了一口事后烟】……………………
翌日日上三竿,苏幼薇酸软着身,迷迷糊糊地睁眼,便瞅见自己那神清气爽的夫君,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面色青白交错。
“醒了,饿吗?”俞君泊柔声问道。
回应他的,是苏幼薇悲愤的一个字:“滚!”然而她的声音太哑,全身无一丝力气,软绵绵的,却无气势。
俞君泊恍若未闻,只端来一杯温水,喂到她的口边,轻声道:“喝些水。”
苏幼薇一面喝着水,一面恨恨地想,他此刻呵护备至,必是在为昨夜赎罪!
她含怒的幽怨小眼神实在太明显,俞君泊想忽视都不能,按捺住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道:“第一,昨夜是夫人扑来的;第二,我们事先已约好,且昨夜夫人着重提醒,言道调情该由你主动;第三,为了尊重夫人的意愿,我原本在下面,任夫人为所欲为。”
“混蛋!”苏幼薇忿忿道。这个混蛋,居然将锅扣在她的头上,只怪自己被他的美色所诱,把持不住,一失足成一夜恨!
俞君泊轻声问道:“莫非这三点,夫人不同意?”
苏幼薇恼怒,气得直想咬他一口,奈何说不出反驳的话。昨夜,的确是她扑过去的,的确是两人分工合作,起初的确是她在上面。
但,这就是三个大坑!
在他的诱惑下,她扑过去后,在他的帮助、诱哄及相激中,累得满身是汗,于艰难万险里,总算得到了他。
而所谓分工合作,则是他只顾做羞羞的事,把控住快慢节奏,而她,拖着酸软酥麻的身子,承受着一bō_bō刺激,抵抗着情潮,还要负责调情,抚慰取悦他!
最绝的便是,这货告诉她,既是分工合作,就该公平,他若未尽兴,她便得陪着他,不能她舒服了,便将他晾着。
最狠的则是,若是她不答应,欲赖账,他也不多言,只利用先天优势,时快时慢地磨着她,欣赏她的反应,逼得她不得不应,兑现承诺,称了他的意。
她初经人事,又是在上面,哪受得住他。
因此,在第二次时,她实在忍不住,细细啜泣道:“我要在下面。”当时,她满心认为,躺着会舒服一些,应当不会太累。
然而她却未料到,他高大强壮,实在太重,便在她抱怨时,这货竟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欲‘得‘其人,必承其重。夫人忘了吗?此话,我早已对你说过。”
欲‘得‘其人,必承其重!弄了半天,那句话,竟还有这个意思?!
回忆至此,苏幼薇恨恨地咽下水,便将眼睛一闭,恼道:“赶紧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只消她一想到昨夜,自己那种种失态之举,便觉得丢脸,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真没良心。”俞君泊轻语,刮了刮她秀气的鼻,低下头,贴着她的脸,“但别忘了,夫人还差我七十次。”
原本一共六十六次,加上一成息——六次,再去掉昨夜的两次,正好还剩七十次。
苏幼薇垮了脸,本想着赖账,但一想到昨夜赖账的后果,心里直抽抽,便打着商量道:“为了和谐的夫妻生活,我们谈一谈。”
俞君泊微微一笑,温和道:“夫人请说。”
衣冠qín_shòu!苏幼薇腹诽,但转念一想,此刻的他压根没有着衣,便只剩“qín_shòu”二字!她眼神幽怨,委屈道:“首先是时间,不能过长,我体弱,年纪又不大,受不住你。”
俞君泊蹙眉,沉吟道:“若非为怜惜你,我哪会强忍着,中途几度停下任你歇息?”
“哼!”苏幼薇恼怒,横了他一眼,“其次是次数,不能过多,我可没体力陪你折腾。”
“昨夜你哭闹着不肯,便才来两次……”但见她羞愤的目光,俞君泊顿住话,安抚着道,“夫人请继续。”
苏幼薇撇了撇嘴,不甘道:“最后,你不许故意欺负我,不准害我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