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颜迟挑了挑眉,疑心江修玺是不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那么,你看要我的命做什么呢?”
江修玺没说话,却只把目光落在她还潮湿的衣衫上,拧着眉,道:“为何还不把湿衣服换了?”
他答非所问,话题的跳跃性还这么大,颜迟道:“唔,等下换。你先说需要我干些什么吧。”
不说清楚明白,她的一颗吊着的心总不能放下来。
“我还未想好。”他懒懒地撩开眼帘,道。
“哦,你可不可以出去,我换衣裳。”
闻言,江修玺面上又是一热,他掩饰性地将手握成拳,放置嘴角,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开。
颜迟见他离开后,迅速换下赶紧衣服。淡蓝色的长裙很是合身,她把腰带系好,随后摸了摸头发。头发也是半潮着,她索性把它拿下来,挂在墙上。
等它干了之后再戴上。
头上的头发也不知还要长多久才能长长,不过她算长得快的了,才不到一个月,便已经有了半寸长。估计还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扔掉假发。
如今她虽然已经适应了带假发,但是带着假发总归不方便。
假发干了之后,她把它戴上。才刚带上,就有人端着东西进来。
是方才那个女子,她一进来,就说——“姑娘,这是少爷令奴婢给您送来的膳食,您请用膳。”
“谢谢。”
“姑娘不必客气。”女子退出门外。
颜迟是真饿了。她几乎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吃得一干二净,女子进来收东西的时候的讶异表情很是明显。
颜迟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饿了谁都吃得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如今性命已经没有了危险,颜迟十分放松,吃完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好好休息,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但是她却睡不不着了。不仅是自己之前睡了那么久,还有她总感觉自己的头昏昏的。她起初以为是睡太久了,所以才昏沉。可是当她觉得后背仿佛有凉风在吹,而且嗓子也发疼的时候,她才隐约知道,她约莫是染上了风寒。
在湖水里冻太久了,再健壮的身体,也遭不得这般折腾。她越来越感觉全身无力,嗓子又痒又疼,仿佛有虫蚁在里面爬来爬去。她挠着自己的喉咙,只想减轻这痒痛。
身上很烫,腋下也出了许多汗。她打开被子,却又觉得冷。再次盖上又觉得热。
这样的冷热折磨让她很是煎熬。
江修玺正在书房里练字,却见丫鬟急急求见,他道:“何事?”
丫鬟道:“少爷,姑娘她有不适。”
江修玺继续写字,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道:“有不适就去请大夫,找我做什么?”
“是,少爷。”
丫鬟走后,江修玺面容无波地继续练字,未几,他把笔搁在笔架上,步伐略快地出了房间。
他到了颜迟的房间时,大夫还未到。颜迟抱着被子在床榻上像是很难受般地翻过来翻过去。
她的脸上很红,他要探手去摸时,突然停住,他赫然收回手。
颜迟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被子都被她踹下来了。他皱着眉把被子提起来放上去。她因为翻动,露出一截小腿,白皙的皮肤映衬着深色锦被,显得越发白。
他急忙移开眼睛。
这时,丫鬟领着大夫来了。他一听见动静,立即把辈子一拉,盖住她露出来的小腿。而且还往里压了压,让被子不再那么容易滑下来。然后他立在一旁。
丫鬟进来时,不曾想到少爷竟然也来了。她与他行了礼。大夫也跟着与他行礼。少爷却不耐烦道:“别跪了,给她看病。”
“是,少爷。”大夫领命,拿出一块帕子,搭在颜迟手腕上,随即给她把脉。
稍顷,大夫道:“她这是染上了风寒,不大严重,喝几副药便可痊愈。”
江修玺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却没有问,只哦了一声。
随后又道:“那就抓药去。”
大夫和丫鬟走后,江修玺仍伫立在那里。听得有细小微弱的声音传来,“水,水……”
江修玺听见了,却未有任何行动。过了会儿,他转身,倒了一杯水来,却又不知道怎么让她喝。
“喝!”他说。
可她处于没有清醒意识的状态中。
他很不自在地半弯下腰,把水递到她的唇边,往她嘴里一送。
她仿若知道有人在给她喝水,便不再翻动,乖乖地张着嘴,一股一股地将水咽下去。
等到水喝净,江修玺撤回杯子,却倏地瞧见她脖子上像是挠出来的红痕。她还要挠,他极速挡住了她欲挠的手。
“痒……”她如同呓语般。
不是风寒么,怎么会痒?他还在疑惑,却感到她拽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游离着,软弱无骨还很烫的手贴合着他的掌心。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