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就像小时候偷偷看电视,听见父母回家的脚步声,赶在前一秒猛地关了电视的孩子。
姜衫笑着拍上他的肩背,骂他:“又不是操心你,个白眼儿狼。”
“行了,赶紧走吧,别耽误工作了,下次再把月纱带回来就成。”
谢霁也只是负手点点头,催他们成行。
舒月纱和谢明池向谢霁夫妇告别完,谢明池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谢霁年纪大了,雪天不敢开车,古镇外安排好了司机在等。
临出水乡的最后一条深巷,舒月纱没止住,回头望。
谢霁和姜衫相携着,走过重重深巷,远远地跟着他们的背影。
漫天的水墨和纯白在他们身后铺开,丰神俊朗的谢霁,身形也有些微弯了。
谢明池喉结一动,偏过脸,低声对她说:“别看。”
他又机械重复:“别看。”
舒月纱的心也跟着酸软,反手握住他,温声笑:“人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有情有义心底温柔的男人,才是真丈夫呢。”
戒了烟,也没手空闲,谢明池还是想去口袋里摸烟。
“老了啊,”他几不可闻地怅叹了声,故作轻松地调侃:“过了二十五,怎么越活越不硬气,每次都看不得爸妈送我走。”
人越长大,就越经不起离分。
舒月纱听的眼眶发红。
荒唐的一夜,尤其是在荒唐到还……没成事的一夜后,两人又能正常的交流。
明明就做遍了鸳鸯事,都真刀真枪上阵了。
谢明池却是先放弃的那一个。
原先对男友身材还有肖想的舒美人,在见到真人实物后,吓得声音都止不住抖。
狂野和颇具侵略性的身形,行走的荷尔蒙,看个不够。
但前提是,不来……真的,身体和力量性的差距悬殊,着实可怖。
可作为一个为对方考虑的伴侣,舒月纱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法国人把男女情事的临界点袭来的那一刻,形容作小死一回。
但没成事,大概是相对于谢明池而言的。
因为这个男人,用指节和唇舌,让她体会到了濒死的、几欲疯狂的快.感。
她恍恍惚惚听见他说:“……抱歉,你等下再去。”
然后隐约有身体撞在家具上的钝响,浴室的水声就响了。
“月纱,”前座钟家的司机是积年的老人了,见她脸烧的红,好意提醒她:“空调打得足,穿多了反而容易受凉。”
舒月纱反手按上自己微烫的脸颊,把大衣脱下抱在怀里。
无论是恋爱还是做.爱,她都是抱着彼此舒服,相互开心的态度的。
想起昨夜,她挺愧疚,也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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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她忙,谢明池更忙。
在圈内做生意,谢明池比谁都有优势。
人脉广,会做人,自不待言。
更重要的是,懂投资的比不得他在摸爬滚打近十年,深谙影视圈行情。
尽调做的比谁都充分。
而熟知圈内动向的老资格们,多数不大会玩投资,宁愿把钱投进股市。
近年关,资本逐利而动,一大笔热钱流入影视圈。
谢明池有那个冲劲儿,就真是片刻不得闲。
“陈叔叔,”舒月纱直起身看了眼拥堵的车流,还是说:“太堵了,下一个隧道就出吧,您送我去梨花里。”
“好嘞。”
屏幕点亮,谢明池的短信正好进来:“我这边一时忙不完,你在公司吃晚饭吗?”
她鬼使神差没说,只回了句:“好。”
昨夜的尴尬难言还在,但左右权衡,还是想要见他。
那就当去他公司……查个岗吧。
两公里的路,车又行了近二十分钟,才开到梨花里。
外卖软件上,六公里开外骑电瓶车取餐的小哥,都快要追上她了。
从前台到电梯间,即使戴着口罩,凭着谢明池给的名片,也一路通行无阻。
梨花里产业园的诸多建筑,都出自同一位归国着名建筑师之手。
有风格有态度,又不用挤在写字楼里,因此被不少新锐企业相中,坐落于此。
谢明池选的是一间北欧工坊风的三层,外观简约流畅,内里宽阔明亮。
她随电梯直上三楼。
时近六点半,茶水间里加班的年轻女生泡咖啡的,用微波炉热外卖的,聚成一片边聊边松泛着。
第一次来,舒月纱在隔壁电梯间外看楼层布局图,找总裁办。
声音就往她耳畔钻:“微博上那个扒皮贴不是说,x家日化的代言要归舒小姐吗?怎么最后归了吕颜?”
“哪个舒小姐?”
女生说:“还能有谁,老板的舒小姐,万钟的舒小姐。”
赶得巧不如赶得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