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铁枪、双手弯刀,典型的汉将与胡将对垒,姚苌的双月挥来,王彦章双眼中写满轻蔑,弯刀递来,王彦章并未选择硬接,而侧身纵马交错。这一下顿时让胡人骑军高声大喊,似乎王彦章落败了,可是他们还未高兴出两息,就见王彦章在交错而过时,突然出手,铁枪斜着贯穿了姚苌的咽喉。
这一击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带来的震撼却是无比巨大的,这姚苌跃马而出迎战姚苌,到姚苌毙命,就是在这短短的一招之中,王彦章似乎都没用什么力气,战斗力差距何其之大,就算姚苌再不济,其武勇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羌人骑兵可以比拟的。
隐藏在一颗大石头后的苻宝,顿时惊呆了,这姚苌他自然认识,这可是的姚弋仲最是器重的儿子,就这么一招就被王彦章给杀了?似乎还有点后知后觉,仿佛是不真实的。
姚苌生死,身后的胡骑顿时早已被吓破了胆,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溃逃,见证了姬弘那恐怖无双的打法,几乎以一己之力撼动羌军,而姬家军重骑,弯刀和弓箭都不能伤之的重甲,羌骑的心气早已消失殆尽,姚苌如此轻松的被杀,将姬家军的恐怖与血腥在他们内心中堆积的更加坚实,中后方的羌骑开始调转马头,往来时的路上返回。
姚苌身死,八千余羌军就变成前后背靠背的两军,本就战斗力远不如姬家军的羌骑,在王彦章的引军而杀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斩杀了三千人。
王彦章的一口铁枪挥洒的酣畅淋漓,一枪一个,时而挑,时而刺,时而劈,总之是十八般招式样样全出,无一人之合。
前方三千人的阻拦,为后方的数千骑争取了时间,一炷香,足够他们跑出十数里了,眼看前面的三岔路口就要到来,只要跑出近在咫尺的三岔路,他们就算是虎出牢笼。
就在胡骑以为远远的甩开姬军之时,申包胥亲率的五千重骑,浩浩荡荡的奔袭而来,封住了八千余羌人骑的后路,本就战斗力超强,还有人数对等,这番拼杀,可谓轻松至极,等待王彦章后面追赶而至时,逃跑的羌人已然被全部解决,道路上全是胡人的尸体。
“参见申帅。”王彦章和千人队长下马给申包胥见礼。
“贤明免礼,这一战你们可是战果丰硕。”
姚襄领着两万羌人骑军朝着武威返回,北行不到十里,山势就更加险峻了,最后到甘谷的十里,山路陡峭,有一段长达一里的道路,几乎都是呈七十度的坡度。
裴元庆所领的一万五千新军,就埋伏在这一里的极具险峻之地。
转过一个四十五的大转角,羌人骑就出现在了新军的视野内,等两万骑全部走上这条直线的山坡道路,在裴元庆的一声令下,万千的巨石与滚木就沿着这条山坡纷纷急速的滚落而下。
这如何能够逃避,羌人骑顿时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山坡并不平整,山石与巨木在遇到磕拌后,加上高高滚下的巨力,在空中跳跃着扎入羌人军阵中。
“快后撤。”姚襄奋力的高喊,声音都陷入撕裂状。
这些滚木和巨石一打就是一大片,至少都是两次轰入羌骑中,所过之处,都没有整尸,战马的嘶鸣,是那般的凄惨,折让姬家新军都心疼万分。
“这是多好的战马?就这样被砸死多可惜。”这是姬军士兵的感慨。
这陇县战来,从裴元庆被李存孝战败后,他心情就极度的烦闷,心中憋屈的厉害,裴元庆此时真的需要发泄,他示意山石滚木停止,对各千人将吩咐一番后,跃上战马,沿着山坡路高速的冲下。姬军将士都看的瞠目结舌,对裴元庆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要知道这百分七十的坡度何其陡峭,骑着战马,提着重锤那般的重力,这般高速的冲下,真非一般武将敢为,稍有差池,那就是粉身碎骨。
羌人骑的后军,还有部分中军算是躲过了一劫,他们听见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时,纷纷仰望山坡路,只见无数个黑点纷纷出现在视野中,故迅速调转马头就逃,当人遇到生命危急之时,本能的求生**,会让人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最终转过这四十五度转角的羌人骑军,看着山石滚木纷纷冲入深不见底的山涧,内心的庆幸自然无须言表。这一次袭击,就造成羌骑不下一万二千人的损失,姚襄和羌军未有多久停留,只见再无羌军生还,姚襄就率领余下的羌军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当姚襄率领的余部从大拐角的山道冲出时,一座山腰处,狄青率领的一万五千新军就埋伏在这两里的道路上。眼看着羌军就要进入伏击圈,而狄青却迟迟未有下令,狄青身后两位万人队主将道:“狄将军,羌骑要来了。”
“主公交代,如果逃亡的羌骑超过一万人,我们就再次截杀,如果不足一万,就放任西逃。”
“主公这时何意?”两位万人队主将顿时不解的问道。
“主公自有谋划,岂是我等所能猜度的。”狄青话音未落,就见裴元庆单枪匹马的从大拐角处冲出。
裴元庆不停的拍打着战马,似要把这心中的郁闷发泄开来。
这奇怪的一幕的就上演了,裴元庆一人一马奋力的追赶着姚襄所率的七千余羌人骑军,之间相差也不过八百米的距离,可是,羌骑的速度却是很快,裴元庆始终就是不能缩短其距离,看着追赶无望,裴元庆愤怒的将手中的银锤狠狠地砸倒地面之上。
裴元庆就这般矗立在山道上,看着羌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