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并州。”康君立话音刚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并附耳在地,耳中传来浅浅的轰鸣声。
“十三,快走,我们逃跑被发现了。”两人履步又岂能快的过马匹,走不到五步,身后便传出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两人借着朦胧的夜色快速往山顶爬去,虽然光秃的群山能给他们月色,不至于连方向都无从辨认的寸步难行,但又从另外一面上,给了二人致命的打击,也许枝繁叶茂虽然两眼摸黑,但起码可以遮挡,西部的大山,树木杂草都是零星,山石就如同被腐蚀了一般,层层叠叠的断层,毫无遮掩。
二人未有爬上几米,就远远能看见火光的晃动,那是骑兵举着火把在快速移动,逃命的本能激发了,两人健壮的身体此时化为了灵猴,不停踩裂的石快从山峰上滑落,两炷香后,二人翻过了这道山梁。
“十三,我们只要在翻过前面两道山,就可以出金城郡了,到武威就算暂时安全了。”康君立喘着粗气,指着朦胧的前方道。
“嗯,那我们赶快走。”李存孝回道。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来,群山的隘口稍有不慎,就能粉身碎骨。二人又废了些力气到达岙口,就在二人准备喘口气时,岙口下,突然传出了一道喝声:“那是李存孝,活捉他们。”
二人来不及驻停,就闻见了利箭破空呼啸带起的风声,顿时连滚带爬的从岙口滑下,背后果然如同所预料那般,“噗嗤噗嗤”的响声不停,如果二人还留在原地,想必此时必然成了马蜂窝。
二人还未来得及喘息,山岙下的路上,迅速有骑兵合围过来。
“十三,这是李存瑁的骑兵队,只能速度先解决他们才能走了。”康君立和李存孝站在路中央,就等着骑兵靠过来。
二人话音还未落,弓箭再次来袭,二人手无寸兵,只能凭借着矫健的身姿躲避,两边的骑兵不到百骑,但一百支利箭,也不是手无寸兵所能避得过的,这里不是武侠小说,没有那些轻功,不能飞檐走壁,更不能脚下生花。
李存孝凭空一左一右,接住两箭,脚下一边躲避着利箭袭击,一边朝着东面的骑兵冲去,距离在一步步的缩短,六百米、五百米,就在还剩下三百米时,李存孝的左手中了一箭,三百米的距离,其实不过三十秒,李存孝将腾空跃起,将手中的利箭活生生的插入马背上的一员骑兵胸口,骑兵在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中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把倒着骑着马匹,李存孝接过弯刀,躲过身后的利箭,左手撑住马鞍,完成了转身。
杀神复活了,李存孝两刀劈死左右靠近的两员骑兵,这时骑兵手中的利箭也空了,李存孝转向朝后观去,这时才见康君立手捂主腹部的趴在地上,这两百米的距离,就算是夜色再朦胧,也能知道,康君立中箭受伤了。
李存孝又是一刀横劈,一个脑袋灰溜溜的落下,留下一个碗口粗的血洞,在朦胧的夜色下,都能看见鲜血喷洒,就算胡人,也懂得惧怕,李存孝在部落的威名根本无需赘述,这就是一个煞神的存在,脾气暴躁,武力爆表,是一言不合就可以开打的角色。
剩下的骑兵都驻步不停,李存孝弯身一把抄起腹部、右胸口和小腿上各插一箭的康君立,调转马头朝东奔去,骑兵自觉的让路,李存孝虽然暴力,却也并不奢血,身后大批量骑兵的轰鸣响个不停,李存孝这时也只有带着康君立去救治的心思。
听着身后大批量骑兵追上来的轰鸣声,康君立开口道:“十三…弟,我…不行…了,”声音颤抖而断续,“你…一人…走。”
“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把某当朋友,更是性命相救,某一定要救活你。”李存孝愤怒的吼出,李存孝使劲的一拍马腹,战马加速。
跑出不到二十步,只闻听到“噗通”一声,康君立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君立,”李存孝再次调转马头,勒马拉起康君立,此时的康君立已然全身是血,鲜血顺着箭羽不停的溢出。
“君立,君立…”李存孝连喊三声,都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后方的大部队追了上来,起码不下两千骑,与黑暗的夜色融为一体。
“十三弟,你们还是不要逃了,回去跟我去见父亲。”李存瑁的声音响起,一匹乌黑的战马从战马群中分出,李存瑁就立在三百多米外的距离上,对着李存孝说道:“十三弟,你出逃,让父亲震怒,父亲说,只要你能回去,就饶你性命。”
李存瑁的声音就就如同李存孝心中的恶魔,他话,让李存孝顿时脾气暴怒,“李存瑁,今日我要杀你了,平日就是你挑拨离间,让十三兄弟之间互相憎恨。”李存孝说完,扬起手中的八尺弯刀,就朝着李存瑁杀将过去。
李存瑁当然知道自己的武力,自己在李存孝的手下走不过三招,顿时拔马就往后退去,一边迅速喊道:“杀死李存孝,赏牛羊千头,金银珠宝无数。”
钱的力量是无其大的,都知道李存孝的武勇,可是三太保李存瑁在此,又焉能逃,他可不同于其他的太保,他是李克用的亲儿子。
骑兵和李存孝相遇,一刀削掉一颗脑袋,李存孝边打边吼道:“挡某着死,某只杀李存瑁一人。”
“一起上,杀敌李存孝。”李存瑁勒马转头高声喝道,回应李存孝。
两人隔空骂了一句,李存孝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刀,左冲右突,踌躇中的骑兵,犹如纸糊,三下五除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