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熙的话极为欣慰,她家小公主就是不凡,才四岁就能从谏如流。
含瑛欣慰了,可昭庆殿的宫人却极为恐慌,平日活泼烂漫的自家公主,今日总躲在暗处阴恻恻的看着他们,其目光之锋利,让宫人们如芒在背。
有胆大者,在公主看自己时想说几句讨喜的话逗公主开心,笑还没挂出来,就被公主冷然的目光看的僵住了。
魏熙:“哼,谄媚讨巧定是奸人。”
含瑛:“公主您不用这么武断。”
有好事者偷偷抬眼瞥了一眼。
魏熙:“哼,目光游移,其心不正。”
含瑛:“她就是偷偷看了您一眼。”
有胆小者被这阵仗吓得两股战战。
魏熙:“哼,其身不正,其心必恶”
含瑛:“是您太吓人了。”
有淡定者不卑不亢。
魏熙:“哼,太丑,救不过来了。”
含瑛:“……”说好的不以貌取人呢?
魏熙余光瞥见有内侍向前行来。
魏熙:“哼,嗯?这个好,俊逸如竹,步履从容,目光清正。”
含瑛:“……”
含瑛:“他不是昭庆殿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不当小孩十多年了,不知道四岁的小孩是怎样的。如果没写的很离谱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把小公主写的太成熟了,就请小天使们把小公主当个神童吧。
其实历史上有很多孩子都很厉害的,像甘罗呀,夏完淳呀,蠢作者以己度人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会这么聪明,严重怀疑他们是胎穿的
第7章 国事
魏熙闻言看向来人,此人确实不是昭庆殿的人,是陈士益的养子陈敬,陈敬见了魏熙上前行礼,魏熙默默看着,仪态规范,比那些人强多了。魏熙是个爱好美色的小娘子,看见美人立刻乖巧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是来找阿耶吗?”魏熙没等陈敬回答,接着道:“阿耶现在和阿娘在一起,定是没功夫见你,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陈敬自然知道陛下是不会见他的,今日陛下听到谢贵妃有孕的消息后,连忙来了昭庆殿,一路上脸上的笑都没消过,如今自是恨不得时时刻刻与谢贵妃在一处。
可偏偏今日幽州节度使将打了败仗的心腹爱将押解到长安,要请陛下论罪。这算不得大事,可偏偏得由陛下亲自定夺。阿耶不想来触这个霉头,便把派来了。陈敬自然不会上赶着惹陛下厌烦,想着来一趟做做样子便回去,如今遇到了昌乐公主,便由公主做主吧,反正他只是个奴才,只能听命行事。
于是陈敬状似为难的蹙了蹙眉道:“事关国事须得陛下亲自定夺,如今陛下正忙那奴才也只能回甘露殿了。”
便魏熙此时被陈敬容貌所惑,看陈敬为难的样子,担心他回去会被陈士益责罚,于是魏熙决定救人于水火。
“你不用为难,我带你去找阿耶。”魏熙豪气冲天道。
陈敬:“!!!”我不为难的,公主您别勉强自己。
还未等陈敬拒绝,魏熙便拉着他向殿内行去。
陈敬:“公主,其实也不是多要紧的事,不必去打扰陛下。”
魏熙听陈敬这般善解人意,第一次生出了类似欣慰的情绪,陈敬不仅长得好,还细心体贴,宁肯自己受责罚也不肯打扰阿耶,果然是相由心生。
于是魏熙安慰道:“你不用怕,有我护着你呢。”
陈敬:“……”
含瑛:“……”完了,公主以貌取人的毛病治不好了。
“阿耶,陈敬有要事要禀”魏熙还未进门便喊道。
皇帝此时正给谢贵妃梳头,颇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被魏熙这一喊什么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皇帝心想:就是阿皎生了儿子也得让他缠着魏熙,小丫头太闲了。
魏熙进了殿内径直窝道谢贵妃怀里,扯着皇帝的袖子道:“阿耶,他说有国事要您亲自定夺。”
陈敬:“……”说好的护着他呢?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笑盈盈看着他的小丫头,突然便气不起来了,转头看向低头跪着的陈敬,陈士益怎么收了这么一个没眼色的当义子,皇帝想着便问陈敬:“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军国大事。”
陈敬答道:“回陛下,是幽州节度使将帐下因轻敌至其所带军士全军覆没的义子温轧荤,押送到长安请陛下定罪。”
皇帝笑道:“处置一个败军之将也算大事?”
陈敬从容对答:“一兵一卒皆是大夏子民,大夏子民因一寒族胡人之过而死伤,自然是军国大事。”
皇帝道:“伶牙俐齿,倒是得了陈士益几分真传,只是温轧荤如今也算是大夏子民,不可因其出身对他存有偏见。”
陈敬答道:“奴才不敢。”
一旁谢贵妃却问道:“节度使不是有节制调度之权吗?为何不在幽州就将温轧荤依法惩治了,反而不嫌麻烦的送到长安来?”
皇帝为爱妃解惑道:“张进定是觉得那温轧荤能打仗,舍不得杀他,便将温轧荤送来长安,虽是请朕定夺,却未尝没有让朕赦免温轧荤,收服这个胡人的意思。他这是想送朕个人情呀。”
谢贵妃闻言嗤笑:“这张进倒是有趣,三郎你可是皇帝,大夏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有什么不是你的,他竟想着用个败军之将送你人情,也太过狂妄了。”
魏熙听了谢贵妃的话深有同感,插嘴道:“就是,分明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