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谁是能得罪的?”李长乐开玩笑的说。
叶小舫道:“顾家这事儿他做的有点过,不过幸好顾西源这次捡了条命,只要不出人命,就还好说。我老婆天天跟我唠叨,不能让她妹妹出事儿,她也不看看,她妹妹惹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长乐笑起来:“嫂夫人的枕边风果真厉害,连咱们一向临危不乱的叶老大都要头疼了吧。实话跟你说,金大头早已在事出之后从广西边境偷渡出境,他的一干手下顶下了所有罪名。陈没他爸手眼通天,材料直接越过部里递我爸那里,就算是我们常务副部长督办,也拿不下来,这些年,不了了之的事情见得还少,早已见惯不怪了。”
李长乐的爸爸是政法委高官,位高权重,陈家能直接递材料过去,可见也是非同寻常。叶小舫想了想,陈没跟时墨言是死党,多半时家也出面了。
“陈没那小子,多少得给他点教训,不然他再这么无法无天的,将来会吃大亏,真到了有人想办他的时候,悔之晚矣。”叶小舫深思熟虑,觉得这事上得给陈没敲敲警钟,不能这么由着性子胡来。买凶伤人罪过不小,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行,回头我跟管事的人碰碰,罚款这一项估计是免不了了,破财消灾吧,对陈家来说,这点银子也不算银子,就当捐给人家当医药费。要不是证据不足,这回他想脱身还真不容易。”李长乐对这类事情见得太多,该打点的关系、该处理的人事,他心里有数,既然叶小舫开口了,这个忙他得帮。
怎么说呢,叶小舫就是他们的头儿,这群跟在他屁股后面抹鼻涕抹眼泪长大的小屁孩儿,从小到大就乐意听他的,要说他们在各自家里也都是不可一世的活祖宗,可是在叶小舫面前,他们心悦诚服。
谁让他做事叫人服气呢,谁有了麻烦,找他准成,不管多么乱的关系,他都能给理顺了。李长乐永远也忘不了,他十七岁那年跟几个朋友在西二环飙车,把某个部长家孩子的世爵给蹭了,对方不依不饶,答应了赔偿所有损失还不行,嚷嚷着要把这件事捅出去,结果,叶小舫出面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就让对方封了口。
李长乐后来才知道,这个部长家的孩子曾经在某个俱乐部玩弄未成年少女,被人拍了照,叶小舫设法拿到了那些照片,以此要挟,对方怕自己的事被抖落出去,再不敢声张。而那件事以后,李长乐再也没敢飙车,叶小舫跟他说,能帮他一次,帮不了第二次。
叶小舫就是这样,他总有他的方法和手段,不管是明的暗的,他总能把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从沈阳回北京以后,他低调了,可就是这样低调,依然帮很多人摆平了不少麻烦,他的名声,反而比以前更盛。
“就是蹲两年牢,我看也没什么,起码让他知道收敛,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叶小舫一想起陈没闯的祸,脸色就沉沉的。
李长乐道:“能不判当然不判最好,不然的话,你怎么跟嫂子交代?幸好没赶上严打,赶上严打的话,那就难说了。”
几天后,叶小舫正在上班,忽然接到他爸爸的电话,让他晚上回家一趟。叶巍然在电话里没有多说,那语气却是严肃的很。叶小舫不禁纳闷,他爸爸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会发这么大脾气?
叶家,湛未未看到儿子来,迎上去:“小舫,你也太能惹事了,你爸爸都生气了。”“怎么了?我没惹事啊?”叶小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爸爸气从何来。
“你跟你爸说去吧,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成天捣鼓些什么。”湛未未摇了摇头,对儿子的事,她一向很少多问,可这次叶巍然确实是非常生气,连她也劝不住了。
书房里,叶小舫看到他爸爸坐在办公桌对面,正揉着眉心,像是十分疲惫,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爸,您这么急着叫我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叶小舫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该来的总会来,他躲是躲不过去的。
“陈没你认识吗?”叶巍然强忍着怒火,决定先听听儿子的说法。叶小舫心里一凛,谁把这事儿汇报给他爸爸的?
“认识,他是晗子的妹妹茜子的男朋友。”叶小舫知道,在尚不能弄清楚他爸爸到底知道多少的情况下,说实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陈没做了什么事情呢?搅进这趟浑水里,你想过后果没有?你是个军人,做事情要有分寸!”叶巍然怒斥儿子。
叶小舫想了想,才道:“顾家买通了茜子的助理给茜子下毒,差一点危及生命,陈没才会找人教训他们,事儿我已经处理过了。”
“我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恩怨,事实是你出面参与了这件事,落下了把柄给人抓到了,人家已经把你涉黑的材料递到军纪委,幸好让周书记给拦了,不然的话,你想想后果!”叶巍然气得心口不停起伏。
要不是军纪委的书记周天祁和叶家一向私交甚好,这事要是给捅出去,叶小舫就算不被立案,也会被停职彻查。
叶小舫脊背生寒,是谁这么狠,在背后给他捅刀子?他什么时候涉黑了,他跟陈没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