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矜持和羞怯,实实在在把自己挤进她思维,让她的精神一次一次被放空。
听不到她声音,邢栎阳拍拍她脸蛋,发现她发根都湿透了,抱起她走进浴室,两人一起泡在圆形的大理石浴缸里。
往顾忆湄头发上倒上洗发水,邢栎阳替她洗头发,手指轻揉她柔细秀发,看着她睁开迷蒙的双眼。
洗发水的泡泡流到眼睛里,顾忆湄眼睛刺痛,邢栎阳拿起莲蓬头洒水在她脸上,故意喷她一脸的水,看着她可爱地把五官纠结在一起,笑起来。
天生丽质,她素颜也是如此清秀美丽,邢栎阳越看越爱,低头吻她。
顾忆湄摸索着要从他手里夺过莲蓬头,他把手一扬,让她够不着,笑够了,才把莲蓬头对着她头发喷水,替她把身上冲干净。
用柔软的浴巾包裹住她湿漉漉的身体,邢栎阳把她抱到床上,用吹风机替她吹干头发。手指轻抚她头发,半干半湿刚刚好。
顾忆湄睁开眼睛看他,两张脸的方向相反,看到的表情很怪异,邢栎阳又是一阵笑。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说,再不说就不要你了。
第48章
次日,擎天集团董事会被安排在公司大厦某层的豪华会议室里,近几年罗鲲鹏难得回国主持会议,全体董事都到齐了,邢栎阳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罗震坐另一边。
会议室里灯火辉煌,在座的都是集团核心人物,其中不乏早些年和罗鲲鹏出生入死的兄弟,上岸多年,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个个红光满面,再不见当年底层岁月的影子。
邢栎阳对这些叔叔伯伯辈向来尊重,哪怕有些人性格张扬,说话带刺,他也不计较,罗鲲鹏早年这些手下,大多是没什么文化的粗人,跟他们计较,不仅有失分寸,还会落人口实。
罗震却不买他们的账,经常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令罗鲲鹏十分头疼。
“阿阳,你是白纸扇,你评评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老九在泰国混得不好,做兄弟的有义务拉他一把,既然公司想在东南亚成立分公司,给老九一个机会,也好让他翻身。”
说话的是一个刀疤脸的男人,五六十岁年纪,面容虽然凶狠,但一看也不是精于算计的人,眼看说不过罗震,只得转向邢栎阳征求意见。
罗震在一旁冷笑,“八叔,都什么年代了,还白纸扇,集团现在做的是正经生意,去东南亚买地皮开发房地产,又不是去走私军火,九叔自身难保,我们怎么放心把几十亿的大生意交给他。”
眼看着被罗震称为八叔的男人还要争辩,邢栎阳只得发表意见,“八爷,稍安勿躁,九爷的事罗叔和我们早都知道了,帮他也不是一回两回,有道是,救急不救穷,他要是不改了老毛病,再给他多少钱,也一样会被他输光。”
八叔叹口气,“我劝过他不知多少回,他就是改不了,剁了两根手指也没改掉,天生烂赌鬼,可要是不帮他,他一大家人……”
“讲义气,我们也仁至义尽,你们要替他还赌债谁也不拦着,但是集团的大生意不能交给他。”罗震在一旁插话。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罗鲲鹏忽道:“这样吧,老八,你代表我去一趟泰国看望老九,给他一笔安家费,若他入正行,以后不再赌,这笔钱给他当做生意的本钱;若他不听劝,这就是最后一次送钱给他,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再拖这么多人下水。”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表示赞同,他们过够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好不容易做生意稳定下来,谁都不愿再去趟浑水,但罗鲲鹏如果不发话,他们谁也不敢作此提议。
散会的时候,罗鲲鹏把邢栎阳和罗震留下,让他俩跟自己去办公室商议事情。
罗鲲鹏的办公室很大,装修得有点像两个世纪前欧洲贵族的书房,水晶灯下,一排排书架连到天花板,边上是可以来回移动的旋转式小木梯。
宽大的办公桌前,罗鲲鹏手持烟斗抽一口,向两个年轻人道:“不要怪你们八叔,老九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还救过他的命,老九再不争气,也是自家兄弟。”
“爸爸,东南亚分公司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泰国那边,只要九叔愿意,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不成问题。”罗震自然知道老父良苦用心,哪怕是上岸多年,对当初的一帮兄弟还有情义在。
罗鲲鹏点点头,看向邢栎阳,“阿阳,你怎么看?”邢栎阳身子靠前,清了清嗓子。罗震递了支烟给他,他接过去,却没有点起来。
“烟也戒了?”罗鲲鹏颇有些惊讶。这小子最近性情大变,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邢栎阳只笑笑没说话。
罗震打趣道:“顾家大小姐管得严,烟也不让他抽了。”
“哪个顾家?”罗鲲鹏话音未落就已恍然,“哦,是顾建辉家的丫头,罗震,不是我说你,在这方面,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阿阳,找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恋爱结婚,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小模特,一个个只认得钱,俗不可耐。”
“我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