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铭十分惊讶的在神色一向平淡的唐初夏脸上,忽然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笑容,那是只有在秦少羽的脸上才会出现了那种邪笑,怎么唐初夏也会这种笑?心道:“都说夫妻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对方,但初夏姐姐与少羽哥哥的成亲是假的呀,他们怎么会?”小脑袋一晃,下定了决心,待解决了这名可恶的斗笠人之后,一定要找唐初夏问个清楚。
“我看家的本事可不是唐门的暗器。”唐初夏知道这一战她胜了,是对方的轻敌才使自己有机会获胜,她轻轻的出了口气,说道:“初夏的看家本事是行医用药,你中的是我自己研制的天下独一无二的毒药‘夏雨无声’,你别白费力气想用内力将毒给逼出来,这种毒药除了我的独门解药,是不可能解除的。”
确认自己是中了毒以后,斗笠人也不挣扎了,瘫倒在墙边,原本想暗暗的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将体力的毒缓缓的逼出来,却猛的发现自己的七筋八脉全都不通畅了,能本没有办法聚气起内力来,现在听唐初夏这么一说,倒也坦然了,问道:“你是何时下的毒?如何下的毒?”
唐初夏微微一笑,说道:“都说了这是我看家的本事,我怎么能告诉你?”唐初夏将自己炼制的‘夏雨无声’的粉末用薄纸包成绿豆粒大小,薄薄的封上一层蜡,涂上颜色,大约有着十几粒的样子,混在唐门毒砂中发射出去,发出前又用语言刺激斗笠人,激起了斗笠人的斗性,豪情**的用内力震开了唐门毒砂,这毒砂中混着的小药丸外层的封蜡与薄纸自然就被震破了,药粉无色无味,散落在斗笠人周围,斗笠人在说话之时已经吸入了少许药粉,这就是唐初夏“夏雨无声”的厉害之处,无论多少,只要吸入一星半点,任你内功再如何了得,都立刻内力涣散,形同废人!
唐初夏的制药之术一半是来自叶癫狂,她本性又善良,这‘夏雨无声’顶多也就是迷香一般的药物而已,只不过会令人暂时失去战斗力,根本没有性命之忧,但她既然有这唐门的背景,谁会相信唐门的二小姐不用毒?
唐初夏轻轻的拈起自己的一缕青丝,对着雪亮的鱼肠剑锋吹了口气,细微的发丝断裂声响起,青丝应声而断!
“初夏虽然不擅于剑术,但是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你说我若是拿这把剑在你身上刺一下会如何?”唐初夏不再微笑了,冷声说道。
“被名剑鱼肠刺一下会如何?”斗笠人倒是有些笑意的道:“想不到会栽在你这个女娃娃手上,你不用恐吓老夫,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要不然就按照你说的那样用那把剑在我心口刺上一剑也行,反正你要赶快了,慢的话你连给秦家的那个败家子收尸的功夫都没有!”
唐初夏微微一颤,尖声问道:“要救百里洪英的是我,你们好端端的去杀秦少羽做什么?”
剑铭此时也微微的缓过劲来了,抄起一根桌子腿递给李若眉,自己拿起一个烛台,拔去蜡烛,露出铁刺,厉声说道:“百里大嫂,这人就是指使这些杀手的正主儿,多半就是害百里大哥的人,初夏姑娘心慈手软下不去手,咱们两人去把他给打一顿,不怕他不说!”
李若眉却摇摇头说:“他不是正主儿,初夏姑娘你且将他的斗笠除下,让我看个清楚!”
唐初夏用短剑在斗笠人的额下轻轻的一掠,斗笠的绑绳立刻断开,剑铭心中微微一惊,这一个动作就知道唐初夏的剑法也是不恶,斗笠落下,露出一名灰发的中年男子,气质儒雅,有着一股男人沧桑的气质,年轻时想必也是一名英俊的男子。
李若眉一见到他立刻激动起来,玉体狂颤,用手点指,厉声道:“就是你!洪英说劫镖车的高手中他只认识一人,洪英与我曾经参加长安府尹的寿宴,我们都认识你,你就是府尹大人的师爷!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家洪英!”冲到跟前,高高举起桌子腿就要砸下!
唐初夏赶紧将她拦住,说道:“先别打!万一失手给打死了,我们的线索可就断了!”李若眉好歹也是百里镖局镖师的女儿,手上也颇有些力气,这一桌子腿给砸实了,不死也是要受重伤的。
唐初夏将鱼肠剑抵在中年男子的下颚,问道:“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若是肯好好的回答,我就为你解毒,你远走高飞便是,若是敢有所隐瞒,我唐初夏杀人的时候不喜欢眨眼!”(这句话是蜀中唐门三代弟子中顶尖杀手唐晚风的名言,唐初夏此处借用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吓唬人。)
中年男子苦笑道:“唐姑娘你就别吓唬我了,你刚才的那句话在罗刹门的杀手中如雷贯耳,你不用费劲了,杀了我,要不然放了我!”
唐初夏被识破了,粉脸微微一红,说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受什么人的指使要害百里洪英……还有为什么要杀秦少羽?你若说出我不但不杀你,我唐门还会……”
“别说了!”中年人打断了唐初夏的问话,环视着眼前的三名女子,平静的说道:“你们三个女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原本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唐门女娃娃与百里洪英的媳妇长得都不差,不想当寡妇也能另找个好人家嫁了,现在你们掺合进来,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这样,你问的问题我还是一个都不能回答你们!”
“不想回答还这么多废话!”剑铭一烛台刺在他的膝盖上,她自小家中惨遭巨变,出手狠毒超过常